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你病了,我送你回去!”
“走吧!”齐宇也懒得啰嗦了,直接拽着同桌的胳膊往女生宿舍方向走。
同桌一路上都红着脸,盯着齐宇捏着她手臂的地方眼睛发直,直到了寝室门口,才想起来开口说,“谢谢你,你快去休息吧,早日康复!”
齐宇点头,转身离开,走到路口的时候,转了个弯,往校大门口走去,乘上出租车的时候,给室友打电话,说,“要是老师来查房,就说我在校医室住。”
直奔机场,被告知飞往新城的飞机最近的是凌晨两点的。刘浩学习的地方就是新城,齐宇不知道刘浩是不是想考新城什么大学,也不知道刘浩知不知道自己是要考京市的。
在候机室干坐着,等到登机的时候齐宇发现自己眼睛模糊地都快看不清道儿了。
早上凌晨五点到的新城,齐宇觉得力气实在花光了,背后的伤口好像发炎了,他连站都站不稳,走一步路比红军过雪山还要艰难,他从来不在谁面前露出弱者的一面,以前无论刘浩提出多奇怪的要求,再艰难,他也不会开口说一个难字,按照刘浩说的,到达他那儿。刘浩曾说他就是只驴,倔得要命,但是他自己觉得那不叫倔,应该是有毅力。
但这次,齐宇觉得如果再逞强,有可能会直接晕在机场,到时在医院与刘浩见面可就真难看了。他给刘浩打电话,这个点儿,刘浩肯定还在睡,吵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脾气。
齐宇都做好了劈头盖脸的准备,但郁闷的是,电话一直没人接。没有办法,齐宇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打了TAXI,一上车报完地址,就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赶到刘浩的住所,没有见到刘浩,反倒是和刘浩一起出来学习的另一个艺术生打着呵欠开门,看到齐宇明显一愣,揉了半天眼睛震惊地说,“你还真来了啊!我们开玩笑呢!”
齐宇靠在门框上,已经没力气想他们开的什么玩笑,反正刘浩以前也老干这种事,他早见怪不怪了,齐宇歇了好一会儿问,“刘浩呢?”
艺术生说,“痞子昨晚上跟戚戚去酒店了,没回来。”
“戚戚是谁?”
齐宇真佩服自己,虽然知道刘浩叫他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听到这么个消息,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站在这问毫不相干的问题。
“画室同学,全名戚雅凤,”那个艺术生说,“呵呵,痞子真有办法,什么女生只要他看上了绝对跑不了!”
艺术生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一点儿羡慕的意思都没有。齐宇没有接话,艺术生继续说,“你说痞子打哪儿交来你这么好兄弟?真是羡慕他!”
这句听得出来,是真心诚意的感叹。齐宇笑笑,很淡定地走进屋里,巡视着屋里两张床,其中一张铺着蓝绿格子床单,上面摆满袜子内裤,乱糟糟的,齐宇一看就知道那是刘浩的,床单当初还是他陪着一起买的。不过出于私心,齐宇还是明知故问道,“刘浩睡哪边?”
艺术生指着东边那张床说,“那边。”
齐宇点点头,径直往另外一张床走去,一屁股坐下去,拍了拍床铺说,“我睡你的床,麻烦你在他床上睡吧。”
那个艺术生也是个好说话的,点点头又打着呵欠把刘浩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一边一拢,然后躺到床上去了。
齐宇头一沾枕头,明明累到不行,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不睡刘浩的床不是因为他好不容易赶过来但刘浩却不在而闹别扭,而是因为,他害怕闻到床上满是刘浩的气味,会让他控制不住,也更害怕床上除了刘浩的味道,还会闻到别人的,那样他会控制不住崩溃。
他带着伤和病拼命往这边赶,确实存了那么点儿心思——如果让刘浩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会以什么表情来迎接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疼和内疚?
虽然早就打算过结果不会很好,但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齐宇还是觉得堵心,他想,只要以后但凡有一点点爱上别人的可能,他都会马不停蹄地卷好铺盖,彻彻底底远离刘浩。
☆、第五章呀么章
齐宇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艺术生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得猛地推开他,吼道,“你干什么?”
声音一出来就发觉不对劲了,嘶哑得比公鸭叫还要难听。齐宇冷静下来,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再看着艺术生手里的酒瓶,不再说话,而是用眼神询问。
徐世杰晃了晃左手的酒瓶又晃晃右手的毛巾,脸上表情略带尴尬,“你发烧了,我用我妈教的办法给你退烧呢,管用不管用不知道,反而把你吓着了?”
听他这么说,齐宇这才觉得身上确实凉丝丝的,还有一股酒精味道。齐宇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反应过度,拉了拉徐世杰的手臂以示友好,笑呵呵地解释,“不好意思,刚做噩梦呢!”
徐世杰把酒瓶和毛巾放下,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