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舒展,神情显得严厉肃然,就像即将上战场的大将军似的,无惧无畏。
听完计划之後,她靠向了椅背,发号施令般地道,「我们要先下手爲强,母亲,就这样做吧。」
「谨遵懿旨!太后娘娘!」柯王妃跪地行了个大礼,然後满面是笑地拍了拍女儿的肩。
——待续
☆、(13鲜币)情倾宫闱 252
阳春三月,清明时节。细雨纷飞,路人断肠。
过万的人马,旌旗蔽日,行进在寂寥的旷野里,朝著北郊皇陵的方向匀速移动。
最前面的是开路仪仗,除去彩霞般的旗幡扇伞,便是星辰般的斧钺枪戟,後头是御前侍卫二十人,保护著一架八匹马拉的金顶御辇——皇上的座驾。
在御辇的两边,各有十个红衣太监,捧著帕子、金盂、酒樽等御用品,小步跑著,整齐得一步不差。
尘土飞扬,在太监的後头,是三辆统一规格的银顶皇子马车,由各自的rǔ母、嬷嬷们无微不至地照看著。
柯卫卿本来是坐在银车里的,卿儿闹脾气,吵著要骑马,不要坐车,景霆瑞好不容易才哄住了他。
炎儿呢,一看见爹爹就咧嘴笑,柯卫卿陪了他一会儿,他就不要嬷嬷抱了,撅著小圆的屁股,趴在柯卫卿的腿上,吮吸著自己的拇指。
柯卫卿温柔地抚摸炎儿柔软的胎发,等他呼呼睡著後,又交还给rǔ母照顾。
再到永福的车里察看,福儿打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这一路上也一直犯困,正躺著
睡觉。柯卫卿替他盖紧了小被子,幷叮嘱嬷嬷好生照看殿下,便下了马车。
然後,柯卫卿骑上一匹高头骏马,跟随在皇子们的车後,警惕著四周的动静。
一直以来,对于祭祖祭天,这种彰显「儿媳」身份的事,烁兰都会抢著来做,可是这一回,她却说犯了头疼病,下不了床,皇上就让她留在宫里养病。
听到连个风寒都鲜少得的兰贵妃,竟然会病得那麽重,柯卫卿不禁心生疑窦,而且她拒绝北斗去探望,只留柯王妃一人陪伴。
「吁~~!」柯卫卿喝住了前行的马,拉过繮绳,调转马头,往队伍的後边奔去。
其实从两天前,皇上决定摆驾出宫开始,他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爲了确保卫队的万无一失,他想亲自检阅一遍护卫队伍。
虽然他这麽做是逾越了规矩,但爲了皇上和皇子们的安全,他顾不得这麽多。
在最後面的,是长枪、弓箭、盾牌方阵,各有一千人,还有精锐步兵、骑兵各两千,单从这样的阵容来看,护驾是绰绰有馀的。
这次护卫的领军是费瑛大将军,皇上很信任他,还命他先行带人抵达皇陵,安排祭奠的典礼。
柯卫卿却不怎麽喜欢费瑛,自从他当上大将军後,便疏于对军队的管理和训练,倒是经常在後宫的饮宴上,看到他酩酊大醉、口出狂言的样子,爲此,还与宰相贾鹏闹翻了脸。
不过,又听说费瑛对下属非常慷慨大方,常常一掷千金,爲他们购买田地、娶妾纳妾,这让柯卫卿怀疑他的收入来源?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可能出手如此阔绰。
显然又是一个与烁兰有著密切往来的大贪官!
柯卫卿虽然这样认爲,但没有实质的证据,如今的朝堂,官官相护,各自结党,皇上却视而不见,让他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
可是,在这种看似安稳的日子里,柯卫卿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这是他身爲武将的直觉?还是以他对皇上的了解?
「煌夜不可能对贪官污吏置之不理……。」柯卫卿焦虑不安地想著,骑著马,巡查著护卫军队,精兵防护得确实是滴水不漏。
「嗯?」然而,柯卫卿猛地发现一个问题,或者说,不算是问题,只是有些蹊跷罢了。
在长枪阵营中,有一半以上的士兵,在手腕上系著一块素帕,因爲是去祭灵,所以这种装束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完全忽略掉。
但是,又不是统统这麽做,小部分的士兵就什麽也没扎。这让素帕看起来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用来区分自己人和外人。
在战术上,经常有剥下敌军的衣裳,然後潜入敌军,与自己军队里应外合的战斗,爲了以防误伤,就会拿一根草或者布巾扎在身上做记号,这种东西,通常都不显眼。
「等等!我在想什麽啊?!」柯卫卿心惊肉跳地想道,「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叛军?这太荒唐了吧!」
这可是大燕的护卫禁军啊,柯卫卿很快否认自己的揣测,幷想,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祭祖活动罢了!
然而,脑袋里警钟长鸣,他们是大燕的军队没错,但统领者是费瑛,换而言之,那是费瑛的亲信部队啊!
柯卫卿看了看天空,yīn云密布,细雨虽然停了,但显然倾盆大雨即将砸下。
「糟了!这是……!」柯卫卿的脸色瞬间一变,策马往御驾的方向狂奔,上当了!因爲天色yīn沉,他幷没有察觉到这幷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