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这里,柯卫卿不再称呼他爲皇上,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如果我不先出兵,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首战告捷!」永麟信心十足地说,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待续
☆、(9鲜币)情倾宫闱 176
「啓禀皇上,巫雀军已经攻下南陵城了!」暂代兵部尚书一职的刘辂,在朝堂上跪奏道。
「什麽?」犹如一声尖啸穿透耳朵,有那麽一瞬间,煌夜以爲是自己听错了。
「逆贼柯卫卿,十分熟悉南陵城的地势以及我军的布防,他不但抢先截断了我们的物资,且趁夜偷袭,令我军猝不及防,损失惨重……」刘辂企图解释,爲何会战败的原因。
「住口!」煌夜的铁拳愤怒地砸向御案,那鶏血石扳指应声碎成两爿,群臣惶恐,纷纷下跪磕头!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万死?万死有什麽用?!」煌夜怒斥道,「张虎子的军队呢?八万的人马,爲什麽不支援南陵?」
「皇上。」向来敢于直言的刘辂,此刻也嗫喏起来,「这……张将军在北河一役中负伤,由周副将代爲领兵,他资历尚浅,不如张将军勇猛……仍受困于北境的战局中,未来得及……渡河增援。」
「混帐!此事爲何不及早禀报?」煌夜大声斥责道。竟然叫一个副将统领大军?!
「臣、臣以爲张将军虽然负伤,但仍在军营,他们兴许能突出重围,反败爲胜……」刘辂当时确实抱著一丝侥幸,张虎子的肩膀受了箭伤,但幷不严重,才没有将这紧急军情禀报上去,现在看来,是他太过大意了!
「来人!拖下去!廷杖四十!」煌夜指著刘辂大喝道。立刻有两个侍卫上来,将面无血色的刘辂拖了下去。
武将们不敢替刘辂求情,倒是宰相贾鹏上前,求皇上饶了刘辂。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刘将军也只是一时疏忽,还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因爲这四十廷杖下来,不死也残废。
「朕没有罚他廷杖一百,就已经是轻饶了。」煌夜冷冷地盯著贾鹏,说道,「你身爲宰相,统领百官,却不知兵部延误军情,实属玩忽职守,朕还没有治你的罪,你倒先卖起人情来了。」
「罪臣不敢!罪臣该死!」
贾鹏慌忙下跪。他确实是想爲自己捞些好处,拉拢刘大将军,爲自己树立威望。因爲在过去,皇上把万千宠信都集于柯卫卿一人身上,让他毫无施展拳脚的机会。
而且他这麽做,也是爲了皇上的江山考虑,幷没有不忠的地方。
「臣也是想爲皇上分忧,才……」
「够了!」煌夜冷厉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巫雀军现有多少兵马,你如实报来,不得再有隐瞒!」
「臣遵旨!皇上,巫雀军约有三十余万,分爲水军十二万,陆军十八万馀,总共五十六营……。」贾鹏越说越轻,他是主张报喜不报忧的,好讨得皇帝的欢喜,可眼下,显然是纸包不住火了。
这麽惊人的数目,不由让煌夜的脸色一变,其他臣子也纷纷倒抽一口气,面面相觑。记得巫雀刚起兵时,不过是两万馀人啊!
「这可是准确的?」煌夜深深蹙眉,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臣不敢有所欺瞒,」贾鹏冷汗涔涔地说,「陛下,臣以爲,可以调遣西部边境的四十万大军,前去讨伐叛党。」
「西部边陲,是驻守重地,边境一破,就会内忧外患,真正的灭顶之灾了。」煌夜极快地说,「边境的军队动不得,朕会亲征,亲自了结此事。」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贾鹏连忙劝道,「眼下,只有皇城的三十万兵马是可以调遣的,但是此军一动,皇城势必防卫空虚,万一有人趁机闹事,这皇宫的安危,可就……」
「对啊,皇上,宰相大人言之有理!」其他官员也急忙上奏道,「这皇城大军一动,百姓必定慌乱,到时事态扩大,不等巫雀军到,就先内乱了呀!」
「你们不必说了,朕主意已定。况且朕又没说,三十万兵马全部用上,留待二十万军马依旧驻守皇城,朕十万人足矣。」煌夜平静又执著地说道。
「可是皇上,叛军可是有三十多万人啊!」
「那又如何?他的军队里面,有几个是真正的巫雀人?」煌夜冷声说道,「既然兵符是朕给出去的,就该由朕亲手拿回来!」
「……谁能想到柯卫卿会叛变呢?」有人小声地抱不平道,「这不是和赵国维一样麽?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人还想说什麽,却因爲触及到皇帝寒冷如冰的目光,而吓得噤了声,膝盖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了。
「退朝!」煌夜突然宣道,转身离开了巍峨的大殿。
「皇上……!」贾鹏还想要劝阻皇帝,但已不见煌夜的身影,只得下跪磕头,口中喊道,「臣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退朝!」李德意尖细高亢的声音,在宏伟的殿柱之间回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