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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宫闱/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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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几杯酒,两人还讨论画作、古迹,说到兴起时,永麟就拉著柯卫卿来到花园,摆好姿势,供他临摹。

    「好冷啊,殿下,雪花都飘进脖子了。」

    「别动嘛,嘿嘿——看招!」永麟出其不意地扔出一个雪球,直接命中柯卫卿的鼻子。

    「殿下,可恶!」柯卫卿抹了把脸,弯下腰抓了个更大的雪团反击,如此一来就演变成一场雪仗了。

    ——待续

    ☆、(13鲜币)情倾宫闱 68

    煌夜直到午时才下朝,摆驾回宫。李德意随身侍候,传了午膳,享用完毕後,就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

    约半个时辰後,李德意上前,小声地提醒圣上,该歇息一会儿了。

    「柯卫卿在哪?」煌夜搁下青花龙纹笔,端起摆在一旁的茶盏,轻啜了一口。

    「回皇上,小王爷说,午後会来向您请安,不过他之前去了扶月宫,恐怕这会儿还没回来。」李德意躬身说道。

    煌夜放下手里的茶盏,眉宇微拧地道,「他找永麟做什麽?」

    「听小王爷讲,是去叙旧,还托奴才寻了一樽上好的桃花红,捎去给殿下。」李德意记得很清楚,因为柯卫卿说,要年份最久的,他会买下来。

    「喔。」煌夜听了,没说什麽,翻开一本奏章,重新审阅起来。李德意见皇帝专心于政务,

    便识趣地退到一旁,不打扰了。

    一眨眼,又半个时辰过去了,煌夜啪地阖上奏本,低声问,「他还没有回来麽?」

    「什麽?」被突然这麽一问,李德意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回禀道,「小王爷还没来呢,要不,奴才差人去催催?」

    「不用了,备辇。」煌夜说著,从龙椅上站起身。

    「是。皇上是要去哪?」

    「摆驾扶月宫。」煌夜冷冷地说道,黑眸里闪出一丝不悦。

    「奴才遵旨。」李德意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宣辇了。

    雪停了,午後的阳光亮得有些晃眼。一架龙腾华盖的玉辇,在铺满一层新雪的小径上徐徐前行,车轮「吱吱咯咯」的声音,与太监们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浑然一体,在

    这静谧的荷花湖畔,传出很远。

    煌夜正安坐於御辇内,翻阅著《九玄棋谱》,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心头困惑,是哪些奴才敢这样放肆?便叫李德意停轿,掀开金黄辇帘,寻向声音的源头。

    偌大的荷塘早已结了一层厚实的冰,扶月宫就在其对岸,还有一架小巧玲珑的朱漆拱桥。

    有两个年轻的身影,热闹地在桥底下打雪仗、玩滑冰。

    那个身著浅黄貂皮围脖锦袍的,显然是他的皇弟永麟,而柯卫卿穿著一袭清雅的绸衣,挽起湿透的袖管,和永麟在冰面上追逐交战,不亦乐乎。

    柯卫卿好几次被积雪绊倒了,永麟便乘机压了上去,两人滚在了一起,嬉笑著,顿时变成一个大雪球……

    「皇上,是十殿下和小王爷。」李德意也瞧见了,这在宫里,真是一幅罕见的其乐融融的画面,便笑著说道,「後宫里,他俩的年岁近,难怪玩到一块去了。听人说,十殿下以前还假扮小侍卫,带小王爷偷偷溜出宫去玩呢。」

    「李德意。」

    「奴才在。」

    「你听说的事情可真多!」

    「奴——奴才作为执事总管,总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听出煌夜语气里的怨气,李德意赶紧为自己开脱。

    「罢了,起驾回宫。」煌夜冷冷地道。

    「是!奴才遵旨。」李德意还以为皇帝会降罪,毕竟一个奴才在背後嚼皇族的舌根是不对的。可是煌夜这麽轻易就饶了他,反而让他一头雾水,但也大大松一口气,吩咐轿夫赶快起轿,返回长春宫。

    煌夜下了辇,便一头扎进了御书房。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未批阅奏摺,独自在书案前坐了很久,宣「朱砂赤墨」伺候。

    这下诏时才用上的朱砂与绢丝黄纸,被整齐地摆放在了玉石案头。

    「要宣庶起士(代写圣旨之官员)进殿吗?」李德意认为皇帝是要下诏书,於是问道。

    「不用,都退下罢。」煌夜摒退了閒杂人等,就连李德意都站到了门外。

    尔後,御书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煌夜提起笔,却没有急於写,他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三年前,永麟突然跑进来,以从未有过的怒火,与他大吵了一架。

    他不停质问,为何要让柯卫卿出去冒险?要是皇上看柯卫卿不顺眼,他可以收下他,没必要让他出宫去。

    也许旁人看不懂永麟的心思,竟然会为了一个侍卫大发雷霆,甚至不怕触怒龙颜。可是作为兄长,又是看著他长大的,煌夜倒是看出一些名堂来——永麟喜欢柯卫卿,就跟男人喜欢女人一样。

    这样一来,煌夜心头的火气就腾地点著了,不但训斥永麟『目无尊长!混帐!』还说,『你想要柯卫卿根本是痴心妄想!』诸如此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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