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萧朗月握住她的手,“你也看过剧本,有什么想法?”
“这……”谢清欢能理解剧本,跟会演又是两回事,她略作沉吟,直视萧朗月的眼睛道,“萧萧,你要记住,作为乌泱最后的皇脉,城破之时,亦是你一生最孤独最美丽的时候。你的身后,是再也不属于乌泱的山河百二,祈明越跟凤关城与你同在。”
萧朗月垂下眼眸,沉思片刻,仰起脸笑了一下:“阿宁,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谢清欢亦笑:不,萧萧,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在那个时候,只要放下手中的剑,你就会有活路。烈侯与你有婚约,为了仁厚的声名,他甚至要给你尊位。
但你不能。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性命更重要。
谢清欢轻轻一叹,几不可闻:“萧萧,那张琴,能用吗?”
“可以的。”萧朗月答道,林天华准备试镜用的东西,乐器都是能用的。
“那就好。”谢清欢点了点头,“记住,琴音停的那个瞬间,就是城破之时,情感激荡,要笑,知道吗?笑得越好看越好。”
花宴刚刚演得很好,唯一的败笔就在表情上。国破家亡,臣属俱没,靖公主是破败的乌泱皇族最后的豪气,决不能有丝毫破绽。
所谓输人不输阵,便是这个道理。
谢清欢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萧朗月恍然:“原来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捞过谢清欢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阿宁,爱死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谢清欢推开她,走在前面,在几个评委面前站定,微微一笑:“借琴一用。”
顺眼的林天华导演看她一眼,摆了摆手。
谢清欢欠了欠身,转而走过去在琴凳上坐下,调了调琴弦,片头朝萧朗月点了点头。
萧朗月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谢清欢垂眸按弦,信手一挥,琴音如怒涛卷雪激流奔涌,急泄而出!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你想踏我山河,役我子民,夺我珍宝?
行,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