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被拜为帝师的时候,也才是十多岁,立于群臣之首,面对同样十多岁的少帝,心里边愁得不行。她与霍都有些交情,都用在交流怎么教育自家皇帝,如何当一个成功的奶爸(妈)上了。
哪里有那么些为什么呢?汝为帝,吾做师,辈分如此,天生隔阻。月明之夜,朱雀大街,碎心一掌,是为师教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
这也是你身为帝君,最该明了之事——世间冷暖,不过人心。即便是为皇为帝,也总有办不到的事,总有得不到的人。
今生我为谢氏之主,为少帝之师,轻名利,淡权势,无愧天地苍生,死又何妨。
待桃花散尽,明黄的身影消散,谢清欢这一夜终于安然。
第二日一早,萧朗月便将她拖起来,好生拾掇了一下脸面,又拉开衣柜,翻翻捡捡,扔了七八条裙子在床上。
谢清欢随意挑了一条,往身上一比,嘴角抽了抽——这裙子坦xiōng露背,也就遮到膝盖。
扔掉,又选了一条。
这条倒是长到脚踝了,还是袒xiōng露背。
谢清欢揉了揉眉心,将萧朗月巴拉到一边,选了件白色的衬衣,搭卡其色的休闲裤,头发松松一绾。
萧朗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
谢清欢额角青筋一条——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即便她乐意穿裙子,身上那些还没消的痕迹能见人吗?
随意吃了点东西出门,萧朗月的助理已经开了车在等。
两人还没走到车前,就被一阵卡擦卡擦的亮光闪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