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态之类的词。
孟北沚纵使告知过自己千万遍,纵使给了自己期限,纵使立过千万遍的誓,不心软、不放手,恐到时候都抵不过她撅嘴,哭着道出的一句‘不要’,真就如此的话,他又该将如何自处。
莫非真要他悲切地跪下肯求孟眷眷,“眷眷,你怎麽能因此而舍了我,那些又与我何干,更何况那些往事再计较有什麽意义呢?”
他不是不肯做,如果他求了孟眷眷就愿意释怀的话,当初,被留下的那人也就不是他了。
他说过他永不想再当被遗弃的那个人,实际上,他断然也舍不得孟眷眷受如此苦的。
因为於他孟北沚而言孟眷眷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好姑娘,是他乐意爱着并让自己疼着的人,就像现在,他怨着她,更不舍她,就像唐锦衣见过他无数次的隐忍和痛楚,却从未对他说过一次‘孟北沚,其实世上有更好的姑娘,你不要孟眷眷了吧’。
兄弟如他,精明如唐锦衣,都明白,现实和妄想,总要能分清的。
“我是孟北沚,我喜欢的女子是孟眷眷。”
“我只喜欢她一个人。”
“我的身体是她的,她的身体是我的,我的第一次是她的,她的第一次是我的,我的最後一次是她的,她的最後一次是我的。”
“我以为我就这样幸福着。”
“其实我也就这样幸福了,没有任何狗血的插曲,我和我爱的爱我的姑娘生了许多娃,後来娃长大,我们一起老去,在我们完全老去之前,我们会记得向这个世界敬礼,即便我已经不能动了,我也要我在我心爱姑娘的身体里死去,史上最温柔的死法。”
“这便是我的故事。”
要是真的,多好。
孟北沚望着扔进垃圾桶里的纸张失神,叹气走开了。
而现在,他的姑娘散开发,脚上趿拉的拖鞋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与她一起挑选的那些,额间的发夹可笑又幼稚,她急匆匆地站在镜子前刷牙,速度很快、动作太猛,牙膏溅得她满下巴都是,甚至还有些小泡沫已经喷到干净的镜面上去,一点都不淑女,丝毫也不动人。
可是,他依然觉得她很可爱。
比谁都可爱。
“眷眷,我已经唐锦衣给你们公司打过电话,你现在赶去公司也是白搭。”孟北沚依在门边,轻轻松松就挡去她离开的步子。
孟眷眷怒,“你这是在干预我的工作。”
他一定是疯了,被自己的幻想给弄疯了,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她也很可爱。
“我不请假,难不成你上午就会去公司?”他淡淡反问。
孟眷眷语塞,她总是说不过他的。
☆、墙倒处处爬 36南瓜甜汤
歪的也能被孟大神生生掰直了。
她没有忘记当初孟北沚是如何将孟城喜爱的《洛神赋》扭曲成yín词的,以至於很多年後,她还是不能完整地背出它。
可现在她完全忘记了,那个让她不能好好去公司的始作俑者其实正是面前佯装口才好的这位。
当然最後孟眷眷也没有去成公司,公司不是她的,没被陈无毛发现某层关系,她充其量只是颗大虾米,少了她一个人根本不会有什麽大的损失,照样好好经营着。
倒是孟北沚,这个动动小麽指就能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男人,这个把他秘书逼到疯狂暴走,还不敢轻易上门叨扰的男人,现在却陪着孟眷眷坐在露天阳台上,斜对面就是午後不温不火的光,这样季节里的阳光,是很暖和,又不至於太烈。
配上杯孟北沚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甜汤,橙黄色食物被搅拌细腻成稠状,微微冒出的热气,精致的小口碗令人看上去就相当有食欲,生活果然美好。
孟眷眷未尝一口,就已经闻见浓郁扑鼻的奶香味,这种熟悉的味道和奶香她只曾尝过一次,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孟北沚,那人正在半仰着头,斜对隔壁家的屋顶,装深沈,还有装忧郁。
“眷眷,好吃吗?”孟北沚并未瞧她,只是看着不知名的某处,脸色不变嘴唇微动地问了
句。
孟眷眷刚吞了一勺下去,食物还留在嗓子边,他这一句话,几乎让某人呛成路边鼻涕小野花。
“还不错。”某人抽了好几张纸才掩去脸上糟乱的景象,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句,你的手艺其实不错。
五年前,孟眷眷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吃到这份南瓜甜汤。
十八岁如花般的孟眷眷刚入大学,开学没到两个月就屁颠颠飞到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见她的情哥哥。
异乡的国度总能唤起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十八岁被爱情滋润的少女加上二十一岁禁欲多年的男子,缺的不就是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
於是,他乡遇美人,干柴碰烈火。
孟北沚拖着孟眷眷做尽一切他意yín许久的事情。
使得是最原始的姿势,男上女下,孟眷眷的身子在他身下无声无息地绽放,成功顺利地蜕变为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