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还能让她挑不了高中。
孟北沚嘴角弯起的笑并没有维持太久。
“眷眷,你在干吗呢。”他故作好奇,凑上去。
“哎?!哥哥”女孩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去遮笔下纸张。
花花绿绿的纸张很是好看,几朵娇花夸张地印在左上角,唯独可叹了面上的字。
孟北沚一步走近,将杯子塞进她手间,“眷眷,先喝了。”
然後极其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花纸。
孟眷眷见拦不住,也就没了想拦着的心思,她悠悠抿了口牛奶,笑着问身边那人,“哥,你说他会回应不?”
孟北沚一字不落地看完整张纸,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末了,才欲言又止,“这字”
丢人了点。
孟眷眷干咳两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转而端着杯子,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丝不明光线,“哥,要不你帮我誊写份?”
孟北沚倒是应得爽快,拉过椅子就在她身侧坐下。
孟眷眷手捧着重新修饰过的纸,笑得心满意足,孟北沚的字是极为好看的,简单的落笔间已渐显露出名家的风采。就是这纸上开端的“易城”二字,是不是下笔重了些,笔印已然穿透了纸张,在背面溅出墨来。
“好了,去刷个牙早点上床睡,明儿考完试再给人家,别影响人考试。”孟北沚拍女孩儿的头,不着痕迹地将原先那纸拿起,对折,放进口袋,站起身。
易城?是吗?
长相不过少年的孟北沚冷笑声,指尖越过纸张上印着的粉嫩可爱的花朵,缓缓滑过黑色墨汁,停在初始‘易城’上便不动了。
美工刀的刀口相当锋利,不过一刀下去,印着‘易城:’字迹的小块纸片完全从上脱离开来,最後被扔进纸篓。
年轻的孟北沚敛了神色,如若这上是‘孟北沚’三字,又该多好。
孟眷眷升学的最後一场考试还是在初夏的日子,天气却莫名地异常炎热。
穿着统一制服的安保人员将考场外拉出一条长长的警戒线,除了苍蝇、蚊子,谁都飞不进,车,断然不肯被开近半步的。
孟北沚这身架子分明和在场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立在一堆爱子心切的父母间,整整站了两个多锺头,直到周围开始骚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身边开始有考生一个又一个地经过,他发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的意味,眼见自家小丫头不紧不慢地从考场出来。
孟北沚轻喊了她声,孟眷眷别过头来,看到他,似乎吃了一惊,又有些不情愿的意思。
“哥,你怎麽来了。”她片刻间楞下,还是很快走到他身边。
他将她的愕然收进心里,轻描淡写地带过,“刚去办了些手续,正巧经过这里,就顺便来接你回家。”
可是,孟眷眷尴尬了,考试前她约了易城见面的,此刻哪能松口。
“哥,我约了人,要不你先回去,叫司机来接我就好。”
“是那孩子?”要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硬生生将臭小子改口成孩子。
孟北沚僵硬地扯开嘴角,大手伸去揉乱她的发,“小丫头还有什麽不能告诉我的,哥陪你见见,帮你好好鉴定鉴定。”
幸好,孟眷眷一如既往地闷骚──孟北沚题。
如此便注定了所有的事情只会无疾而终。
那天孟眷眷和孟北沚在约定好的校门外等到易城,及他同考场出来的朋友,原本孟眷眷期望的两人对话,硬生生变成四人行。
不得不说,连老天都是帮着孟北沚的。
孟北沚帮忙誊写的情书进了路边的垃圾箱,孟眷眷进了一所没有易城的高中,甚至,孟北沚想出的千百个计谋一个都没有用上,孟眷眷所谓的初次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墙倒处处爬 22波澜再起
唐锦衣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接到孟北沚的电话,面对那头劈天盖地的质问,唐锦衣无奈地表示出了万分忧郁,“这是我家老佛爷亲自下的指令,能怎麽办?再说宋琦降职後她原本的位置空着,我那个小表弟专业对口,从国外回来的高级人才,绝对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那边似乎回了句什麽。
唐锦衣摇头,“啧啧,孟北沚,你竟然爆粗口!下次我真该让小美人好好听听。”
“少废话,她公司的案子你亲自接手,别让江城接近她。”
唐锦衣无语,虽说当年他也是以一等一的成绩从金融管理专业毕业的人才,那不代表着能当艺术设计专业的来用啊,孟北沚你不会当他是万能的吧。作为设计项目的甲方,需要堂堂专业压根儿不靠谱的老总出手,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再说,“我那可怜的小表弟是哪儿招惹到你了?刚回国,扒着指头数也不过总共和你吃了一顿饭,这还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委屈足够吐血而亡的小花,刚含苞欲放,准备大放光彩一番的时候,就被孟北沚这巨人踩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