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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处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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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小楼不远处的夕阳里,有一丝光线正在泯灭。

    孟北沚抬腿走了几步,不见她有动作,转头,说的云淡风轻,”不进来看看他?”

    岁月在他脸上划下的,除去不羁,再无肃穆,H市里,绝对找不到比没有比孟城更有趣的老头子了,老头子年轻时,放着好好的孟家土少爷不做,跑去干革命,十年回来後已经是H市的一把手,再後来这人决然隐退,拿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孟家,创了孟氏,他曾经撑起孟眷眷的半壁江山,江山的另一半,赫然站着长成翩翩少年郎的孟北沚。

    黑色相框内,笑容犹在,只没有人,再温和地摸她的头,爽朗地笑,“眷眷,哪家小子欺负你,爷爷给你欺负回来。”

    孟城,孟眷眷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是个坏心的老头。

    你看,你悄无声息地送了那麽多美好的事物在孟眷眷的生命中,後来,它们终於结成了一道疤。

    孟眷眷站在台前,泪如雨下,心中早成荒凉。

    门後,高大清俊的男人双手插袋,远远站着许久,一直没有走近的意思。

    ☆、墙倒处处爬 12如此可惜

    除却张嫂,孟家仅剩两个平日里打扫屋子、清理院落的女佣,孟北沚悄声唤了她们前来,递出钥匙,让她们去把二楼右手第三间主卧清扫干净。

    两个女佣年纪很轻,藏不住心思,开口就问,“孟先生,那屋子不是不让人进的?”整个H市估计再找不到比在孟宅做事更舒坦的工作,三层小别墅,她们日里需要做的就只是保持整洁。而二楼那间房是她们唯一触摸不得的东西,当时孟先生亲自将门锁了,深深说了一句,“这屋子不要动。”

    此刻,丝毫没在意她们的逾矩,孟北沚的神色一如当时,沈得摸不到底,“她回了。”

    那人心想,孟眷眷,如果你愿意,人心,其实是可以永恒。

    年轻的时候总是一次又一次计较着自己曾经所走过的路,不知道的是,或许当时的选择方是最完美。

    如此可惜,已然背对过。

    晚上十点,张嫂将饭菜温放着许久许久,孟宅的餐桌前才坐上两人。

    孟眷眷心情低落,刚站得久了,拉开椅子时步子直打飘,幸而孟北沚手快地扶住,稳稳将她置在椅上。

    她脸色苍白,实在是吓人,就连虚伪的笑也懒得再装出来对他。

    孟北沚在她的右手边坐下,从进孟宅起他就一直沈默着,盯着她发红的眼圈,他怎心中一片痛快,大概已呵呵私笑许久,相较於婉然笑着,淡说‘孟总’的孟眷眷,这种混得悲和忧的节奏,反让他心觉满足,至少,他觉得真实。

    孟北沚究竟把自己逼到何种地步,才能得出此间损人不利己的快感。

    自张嫂将饭菜布好,孟眷眷就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地嚼着,吃得很是仔细,轻抿,葱嫩指尖微摆,垂吊而下的光勾勒出精致的面容,如同古代从画中走出的仕女,当真是温婉诱人,瞧着都是种享受。

    不得不说,除了要人命的坳脾气,孟城却是把她教的极好。会傲会娇,却不会让人心生厌恶。

    孟北沚不过吃了一口,神色就已骤变,他皱眉看安然吃着面前菜肴,毫无表情的孟眷眷,便起身去了厨房。

    张嫂在收拾餐具,见他进来,殷勤地问,“孟先生,你需要什麽,叫我一声就行。”

    他摇摇头,“张嫂,晚了,你去休息吧。”

    “对了,以後菜里不要加姜,必要的话就换成姜汁,不要多放,还有,尽量多些咸辣的菜色。”

    张嫂疑惑地哦了声,孟先生分明是偏爱甜的主。

    出了厨房,又回头看了眼,孟先生是在开火、打蛋?再揉揉眼睛,似乎并不是她眼花?

    三四分锺後,孟北沚回到桌前。

    **蛋混着辣椒的味道在桌上散出,孟眷眷小鼻子小眼睛瞄过那盘绿油油黄橙橙,嘴角微动,却没做声。

    他笑,“吃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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