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蝉翼剑剑身血痕消失,一如平常,明若无物。
杨飞依着记忆,将那套蝉翼剑法使了两招,可是再无异状,心想难道此剑非得饮血才行,改日出宫再弄些鸡血鸭血给它喝喝。
而那副地图他只记了个大概,天下如此之大,要在茫茫大海寻到这般一座小岛无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他练了半天剑法,伤口开裂,隐隐作痛,尤以股伤最为麻烦,坐立难安。
杨飞想起罪魅祸首珑儿,不禁暗恨起来。
“公子,喝药了!”玲儿端着一碗参汤行了进来。
南宫逸开了几剂大补之方,这几日杨飞大补特补,补得虚火过旺,在此方寸之地,对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偏偏能看不能碰,心中好生郁闷。
杨飞一口喝光,问道:“公主呢?”
玲儿道:“公主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朱玲芷近日往返东宫,探视太子,还要为杨飞打探宫中的情报,顿时成了大忙人,难得打个照面。
“玲儿,珑儿!”朱玲芷的声音传来,充满无限喜悦。
玲儿迎了出去,道:“公主,为何如此高兴?”
朱玲芷道:“今日我去东宫,皇兄已可下榻行走,御医说不日便可康复,你说我高不高兴?”
玲儿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杨飞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不用背负轼杀太子之罪,忧的是朱佑樘说不得会将自己是刺客之事抖露出来。
朱玲芷行入殿内,见杨飞怔怔发呆,忍不住娇声轻唤:“杨大哥,杨大哥!”
老半天,杨飞魄回神转,道:“玲芷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朱玲芷哼了一声,不悦道:“杨大哥跟玲芷一起老心不在焉。”
杨飞尴尬一笑,道:“我方才在想些事情,玲芷姑娘别放在心上,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朱玲芷道:“一个就是我皇兄没事了,另一个兴王近日便会赶赴封邑安陆府。”
杨飞犹豫道:“后面这条跟咱们有何干系?”
朱玲芷道:“兴王滞留京城,便是被万贵妃留下争夺太子之位,兴王赴邑,也就是说皇上旨意已决,不会易储。”
杨飞道:“难道万贵妃会如此善罢干休?”
朱玲芷道:“这个玲芷如何知道?也不知你为何要打听这些事情?”
杨飞暗忖万贵妃莫非是怕谋刺太子奸谋败露,这才收敛了些?朱佑樘储位得保,自己这个刺客可就悬乎了,看来须得速速出宫,逃得越远越好。
他拿定主意,便道:“在下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便即出宫,玲芷姑娘,多谢你几日来多番照顾,来日”
朱玲芷愕道:“杨大哥,你的伤尚未痊愈,为何不多住两日?”
杨飞道:“估摸着这几日锦衣卫也搜得差不多了,在下在宫外还有要事,不能耽搁太久。”
朱玲芷叹了口气道:“那晚上玲芷送大哥出宫。”
杨飞道:“不必了,在下自有办法安然出宫。”他溜之大吉,不知梁芳会不会迁怒于彩霞,须去安喜宫瞧瞧,当然不能同朱玲芷出宫。
朱玲芷嗯了一声,只道他又想对朱佑樘不利,心中寻思如何才能让他打消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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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换上夜行衣,与朱玲芷依依惜别。
皇宫守卫森严许多,不时有一队队侍卫来回巡视,杨飞费了不少周章,进入安喜宫,摸索到彩霞住处,震断锁环,溜了进去。
里面一如往昔,彩霞大概在万贵妃身旁随侍,并不在房内。
过了许久,彩霞方才回房,见锁已毁,楞了一下,推门而入,只觉房内有人,正欲大喊,只闻杨飞的声音:“彩霞姐姐,是我。”
“小飞子!”彩霞泪流满面,抱住杨飞,难舍难分。
彩霞哭了半晌,松开他道:“真的是你刺杀太子吗?”
杨飞点点头,一脸无奈道:“我妻子落在梁芳手上,那厮拿她和我岳父要胁我,我岂能不从。”
彩霞颤声道:“梁公公要你去刺杀太子,怪不得。”
杨飞愕道:“怪不得什么?”
彩霞道:“怪不得梁公公这几日常来安喜宫,与娘娘不知说些什么?”
杨飞道:“梁芳知道咱们的关系,他可曾为难你?”
彩霞犹豫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
杨飞道:“我今晚便会出宫,临走之际,过来看看你是否无恙。”
彩霞神色黯然道:“那咱们何时才能再见?”
杨飞道:“如果有机会,小弟一定回来看你。”
彩霞啜泣道:“你骗我,你出了宫,哪里还会回来?”
杨飞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过了片刻,彩霞拭了把泪痕,展颜笑道:“我还要去服侍娘娘,呆会便回来,你可不可以留下多陪我一会?”
杨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