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满脸戾气,如野兽般嘶吼,身形一晃,掠向另外两名赶来相助的暗探。
那两人方才离得甚远,天色又暗,并未瞧见杨飞杀死同伴的情形,故未惊慌而逃,各展拳脚,迎向杨飞。
杨飞避也不避,任由拳脚临身,双掌拍出,不偏不夷,正中二人头顶。
二人只觉拳劲好似泥牛入海,丝毫无存,可对手掌已拍来,他们招数使老,已难闪避,立时骇得魂飞魄散。
“波波”两声,二人头颅爆开,顿时脑浆飞溅,血肉横飞,只余两具无头尸首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梅云清自舍中掠出,见此惨景,芳心骇然,望着杨飞状若杀神的身影,竟然有些模糊起来。
“不好!有人来了!”她心念电转,掠到杨飞身畔。
杨飞敌友不分,一掌劈来。
“连我你也打!”梅云清又气又怒,与杨飞硬对一掌。
此刻杨飞的力道竟然大得出奇,直震得她气血翻涌,连退两步,方自站定。
杨飞神智稍稍清醒,瞧着脸色苍白的梅云清,惊道:“云清,是谁伤你?”
梅云清顾不得运气疗伤,伸足将两具无头尸首踢入花丛,拉着杨飞掠回屋内。
二人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只见一队宫中侍卫巡过此地,也未怀疑有何不妥。
待侍卫去远,杨飞搀着梅云清来到榻上,运功助她疗伤。
过了半晌,梅云清气息渐和,杨飞问道:“云清,刚刚发生何事?”
梅云清没好气道:“你自己干的好事,反来问我。”
杨飞细思半晌,方缓缓道:“对不起。”他刚刚伤心之下,直想发泄一番,稀里糊涂冲了出去,莫名其妙杀了三人。
梅云清自囊中取出一个瓷瓶道:“我这有瓶化尸水,你快去将那两具尸首化了,免得被人发现。”
杨飞问明用法,阴沉着脸,默默走出。
以前最怕死人的杨飞望着眼前两具渐化尸水的尸体,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阵快意。
尸体化尽,又用泥土掩好,杨飞嗅着那血腥之气,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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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清调息已毕,追问道:“为何这么久?可是发生什么变故?”
杨飞摇了摇头,扬扬那瓶化尸水,道:“此物从何而来?”他实难想像似梅云清这一庄之主,天仙般的人物,竟会去干那毁尸灭迹之事。
梅云清芳心一阵慌乱,低声道:“人家行走江湖,有备无患,不过你放心,人家还未用过此物。”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要解释得如此清楚。
杨飞沉声道:“此物太过伤天害理,以后不要用了。”
梅云清乖乖应了。
杨飞信手将化尸水揣入怀中,躺回榻上,再不多语。
梅云清呆坐许久,想起这家伙方才之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训过?可看了似已熟睡的杨飞半晌,梅云清芳心怒气不翼而飞,忽然噗哧一笑,下床翻箱倒柜,找起东西。
杨飞并未入眠,他思绪纷乱,涌起恨意滔天,直想将这宫中的皇帝太监并京城大小贪官墨吏杀个精光,再用这化尸水化得无影无踪。那时天下太平,似姚昭武这等好官也不会含冤默白。
听着外室哗哗的水声,杨飞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想起方才将梅云清训斥了一通,心中颇为忐忑。
忽然耳根一紧,只闻梅云清娇滴滴的声音道:“懒鬼,快起来沐浴,洗洗身上的血腥之气。”
“沐浴?”杨飞头皮发麻:说是沐浴,说不得是她想的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报复自己方才的胡言乱语。
梅云清温柔的一件件脱去他身上衣物,到了最后的短裤,杨飞老脸发臊道:“我自己来。”
房中有个大木桶,已然盛满井水,值此初夏,泡入其中,杨飞只觉周身舒泰,清凉无比。
心上人纤纤十指抚上后背,杨飞心儿几欲跳出胸膛。
梅云清柔声道:“舒不舒服?”
杨飞头如鸡啄,连声道:“舒服,舒服。”又补了一句:“如若以后能得你如此,我死也甘心了。”
梅云清轻声道:“不若等你京城事毕,咱们就回梅花山庄完婚。”
“好啊!”杨飞脱口而出,方才思及梅云清所言何事,颤声道:“你是说真的?上次你不是说要待我打败厉方邪吗?”
梅云清道:“当然是真的?那厉方邪跟许子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万一这辈子都找不到他,那人家岂非要等你一辈子?”
杨飞咬咬舌尖,确定不是做梦,当下惊喜若狂的怪叫一声,跳将起来,水淋淋的将伊人抱住。
梅云清挣了一下,并未挣开,酸软无力的靠在杨飞湿漉漉的胸口,目光下移,正好瞧见杨飞丑体,立时一声尖叫,将他狠狠推开,掩紧美目。
杨飞跌坐盆中,一脸无辜的掩着下体,心想你都说要做我老婆了,事先瞧瞧又有什么打紧,再说屋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