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跟上。
出门之后,慕容廷对恭候门外的两名青衣人道:“你们调集精锐,封锁此处,没有本总管的允可,任何人不得进入。”
慕容平被囚禁在一间小厅内,一侧有门通向书房,此处的看守尤其严密,数十名青衣人候在厅外,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杨飞见此阵仗,心中发悚:若他暴露身分,恐将立被碎尸万段。
慕容廷对那些青衣人介绍道:“他名曰王立,自今日起,他就是本总管的副手,职司是副总管,你们快快见过副总管。”
那些青衣人齐声道:“属下参见副总管。”
数十人齐声大喝,声势浩大,杨飞心中发虚,不觉愈发后悔蹚此浑水。
甫入厅内,一股强大浑厚的气势扑面而来,慕容廷自是不惧,杨飞却遭了殃,向后退跌数步,一屁股坐到厅外的地板之上。
那些青衣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有几个还轻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厉先生神功盖世,你们哪个见了不是如此?”慕容廷凌厉的目光一扫,那些人立时噤若寒蝉。
慕容廷将杨飞扶起,笑道:“小立,厉先生神功无敌,当世第一,能在他手下受挫,是你的荣耀,你也不必惭愧,以后勤练武功,少退两步便是。”
“属下给大总管丢脸了。”杨飞揉着阵阵发痛的屁股,一脸苦笑,虽在此时,仍不忘拍马屁道:“那位厉先生的武功天下第一,大总管能与他分庭抗礼,武功高深莫测,不知可称第几?”
慕容廷哈哈一阵大笑道:“江湖高人不计其数,我慕容廷怎会妄自尊大?”他这话却是说给里面的那位厉先生听的。
“慕容廷,你不用拍厉某的马屁,厉某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好厚着脸皮称那天下第一。”一个熟悉的声音直透耳膜,杨飞魂飞魄散,老熟人厉方邪怎会在此?
上次厉方邪为谋蝉翼剑,在他身上留下透髓剔脑的截脉之法,后来被苏花语助他化解,遁地脱逃,想来厉老怪必不甘心,逮到他还不严加拷问?
慕容廷高声道:“厉先生,这位是在下的副手,还请厉先生放他一马。”
“他是你的人?”厉方邪语气讶异,看来他对杨飞印象深刻,虽然隔着厚壁,仍隐隐猜个大概。
“大总管,属下还是不进去了!”杨飞几欲拔腿就跑,奈何被慕容廷紧紧挟住,脱身不得。
慕容廷道:“既然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小立,这么冷的天,为何满头大汗?”
“属下武功低微,见了厉先生这等高人,心中甚是紧张。”
“你跟着本总管,有的是机会见识大场面,快快进去拜见厉先生。”
杨飞头皮发麻,身不由己,被慕容廷硬拽了进去,这下当真是羊入虎口,连渣也难剩半点了。
偌大的厅内空空荡荡,居中端坐一人,黑衣黑袍,双手持着一件奇形兵刃,拄在膝前,醒目之极。
慕容廷稍一示意,杨飞硬着头皮上前躬身施礼道:“小人王立,拜见厉老先生。”
“王立是你?妙极,妙极!”
厉方邪神目如电,陡然睁开,朗声大笑。
“厉老先生既说小人妙极,不知妙在何处?”杨飞自知已被他认出,只好壮起胆子,走一步是一步了。
“慕容廷有你相助,当真如虎添翼,妙不可言。”
杨飞深恐他再说下去令慕容廷起疑,连忙接言道:“厉老先生过奖了。”
慕容廷闻言愕然道:“厉先生,你以前见过小立吗?”
杨飞忙道:“属下以前有幸见过厉老先生,还蒙他赏识,让属下去做一件事,可惜属下无能,未能办到,有负厉老先生重托。”
慕容廷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厉方邪哈哈笑道:“厉某让他去厉某的冤家对头那里取一件东西,哪知这小子胆小如鼠,竟吓得逃之夭夭,再也不敢露面了。”
杨飞不知厉方邪意欲为何,但闻他并不道破他的身分,也乐得附和道:“小子无礼之处,还请厉老先生多多海涵。”
厉方邪邪邪一笑,却不说话,令杨飞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慕容廷陪着笑了两声,正色道:“厉先生,不知里面情形如何?”
“厉某在此不让人闯入,可不管里面到底发生何事。”
慕容廷道:“有厉先生在此坐镇,此地自是固若金汤,哪个宵小之辈胆敢闯入。”
这话倒是没错,杨飞进来本来打算混水摸鱼,救出慕容平,可一见厉方邪,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厉方邪道:“厉某应你所请,只负责不让人闯入,如是经你允准,出了问题,那又另当别论。”
杨飞心知肚明这家伙话中有话,慕容廷却不知他意指为何,满腹狐疑,又不便多问,揖手道:“多谢厉先生,那在下先进去了。”
厉方邪微微颔首,合上虎目,再也不语。
二人向厉方邪施礼之后,进入隔壁的书房,此处乃世家宗主接见属下之地,有如世家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