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大喝道:“王立,你给我住手。”
杨飞及时脱身,回首笑道:“大哥,改变主意了吗?”
慕容恒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滚开!”
那一巴掌似乎耗尽了白玉霜的气力,她挣扎了半天,总算扶着榻沿坐起,勉强掩住衣衫破裂之处,高耸酥胸急骤起伏。
杨飞强忍着上前搀扶的诱人念头,避开她的灼人目光。
慕容恒一语不发,来到榻前,忽然向白玉霜拜伏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道:“宗主夫人,属下等对你大不敬之处,还望您原谅我们犯下的罪过。”
杨飞吃惊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恒哼道:“她是我们的主母,你对她无礼,你的良心难道没有一点不安吗?快跪下请夫人原谅。”
杨飞低声道:“恒大哥,你疯了吗?大总管的人肯定在外面…”要他道歉没问题,可若要他跪下,让他情何以堪?
白玉霜及时解围道:“你起来吧,我不怪你们便是,说起来你们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
“多谢夫人!”慕容恒长身而起,拉着杨飞避出白玉霜的视线,小声道:“王兄弟,大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杨飞道:“大哥请讲,只要小弟力所能及,一定尽力。”
慕容恒附到他耳边,轻轻道:“王兄弟,咱们将宗主和宗主夫人偷偷救出去,如何?”
“什么?”这虽是杨飞刻下所干之事,但从慕容恒嘴中道出,实在让他惊愕万分。
“不要如此大声,小心让人听见。”慕容恒慌忙捂住杨飞的臭嘴,那轻声细语的样子,实在与他粗豪的外表毫不相衬。
推开慕容恒满是老茧的大手,杨飞反问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慕容恒连连点头,他神色凝重,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是不是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慕容恒,有人作内应,机会必将大增。不过他与慕容恒交浅言深,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真要相信他,实在太过冒险。
慕容恒追问道:“如何?”
杨飞道:“咱们既已上了贼船,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两头皆不是人,就连眼下如何让宗主夫人相信咱们,也是困难之极。”
慕容恒道:“眼下宗主夫人除了相信我们,别无它途,你既然答应了,我现在就去说服夫人。”言罢,兴冲冲的行向一脸警惕之色的白玉霜。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杨飞摇头苦笑,慕容恒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个人把戏全演了。
“你说什么?你们要助我逃出这里?”白玉霜大吃一惊,说这句话的应是杨飞才对,为何轮到看起来是慕容廷亲信的慕容恒,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白玉霜疑惑的目光望来,杨飞轻轻摇头,表示这并非自己的主意。
白玉霜低声道:“本夫人该如何相信你?”
慕容恒信誓旦旦道:“我慕容恒本是世家子弟,当然要为世家尽忠,先前听信大总管谗言,以为宗主年幼无知,处事不公,还向对头南宫世家卑躬曲膝,出卖家族利益,这才起事,可现在依大总管的行为看来,他不择手段,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被大总管蒙敝,只是想兵谏宗主,并无背叛世家之意。”
杨飞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禁暗暗佩服,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好口才?
白玉霜深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夫君继任宗主未久,对家族事务不熟,处事不公,也是有的,可说到向南宫世家卑躬曲膝,出卖家族利益,却又从何说起?”
慕容恒道:“听说宗主亲赴南宫世家陪礼道歉,那个老祖宗来,还驾舟恭迎,想当年我父亲就是在与南宫的血斗中丧生,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了。”
白玉霜又道:“宗主亲和南宫,是老宗主留下的遗命,南宫势大,世家当然要暂避其锋。”
慕容恒道:“大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次起事的不少兄弟亲人便是死在南宫世家手中。”
白玉霜道:“怨怨相报何时了,慕容恒,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宗主也不想让更多的世家子弟无谓牺牲。”叹了口气,又道:“本夫人暂且信你,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救宗主和我脱险?”
“这个?”慕容恒一时起意,哪有什么法子?摸了半天后脑勺,将杨飞拉到身前道:“王兄弟脑袋比较灵光,让他来说。”
白玉霜柳眉紧蹙,低声道:“本夫人信不过他。”
杨飞暗暗叫绝,白玉霜这个样子差点连他都信以为真。
慕容恒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王立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夫人既然信我,也该信他。”
白玉霜沉默半晌,道:“王立,说说你的办法?”
杨飞道:“夫人,你可知宗主被关在何处?”
白玉霜道:“大总管买通府中人在交杯酒内下了毒药,我和宗主喝过之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也不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