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杨飞,还是付无忌?
杨飞又惊又喜道:“还好没有,否则便危险之极,玉霜姐,此地不宜久留,你这便随我走吧。”
白玉霜冷冷道:“我为何要信你?我现在不为难你,你快走吧。”
杨飞苦笑不已道:“玉霜姐,你还是不相信我?当日我在师伯面前立下重誓,若不带你离开,便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霜冷冷瞧着他,似要从他眼从瞧出一些端倪,过了半晌,忽道:“我爹临终之前,可还说过什么?”
杨飞道:“师伯要我带你找个无人之处隐居起来,度此余生。”
白玉霜苍白的俏脸抹过一丝红晕,轻声道:“还有什么?”
“还有这些,这是师伯让我转交给华山派的紫云令符,至于这些,我不说,玉霜姐你也应该认得!”杨飞将怀中之物通通取出,除了紫云令符,还有三绝门武功秘笈,他早知白玉霜不肯信他,便带在身上,以为佐证。
白玉霜脸色煞白:若非白向天临终所托,杨飞断然不会伪造得如此齐全?就算是杨飞自白向天遗体取得此物,那他也决计不知这些东西的来历,还编得如此合情合理!可杨飞既是被人冤枉,那杀他父亲的只能是付无忌了。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白玉霜思及此处,如中雷殛,脑中浑浑噩噩,娇躯摇摇欲坠,昏倒在杨飞怀中。
“玉霜姐,玉霜姐!”杨飞从小对白玉霜敬若神明,不敢使出看家本领——香吻大法救人,在白玉霜人中掐在几下,又不见醒转,本想将她负走,可如此一来,又不知那蝉翼剑藏在何处,思来想去,只好将白玉霜放到榻上,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只待白玉霜醒来,取剑便走。
他此时此刻,总算松了口气,自己费尽唇舌,总算让白玉霜相信自己,只是她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受激过度,方始昏厥。
杨飞瞧着白玉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俏脸,儿时的梦想触手可及,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玉霜,我来了,快开门啊!”门外忽然传来付俊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推门进房,原来杨飞方才进得匆忙,门未关紧。
杨飞立时大骇,匆忙之间,跳到床上,钻入被中,藏到里间。
付俊行入内室,见白玉霜仰卧榻上,不禁喃喃自语道:“为何睡了,不是约好去赏灯的吗?”
付俊步步逼近,杨飞心儿狂跳,他以前与付俊亲如兄弟,就算付无忌冤枉他的旧仇,此刻若被捉奸在床,恐怕立时反目成仇,挥剑相向。
还好这时白玉霜及时醒转,感到自己被中藏有一人,不觉惊呼出声,待见付俊,心中更惊道:“你怎么进来啦?”
付俊含笑道:“我喊你没有答应,见门开着,当然就进来了。”此处光线极暗,否则他早就看出床上多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他以前的好兄弟。
白玉霜心知被中男子必是杨飞,稍感心安,勉强定下心神,半坐而起,双手紧紧捂住被角,问道:“你来干什么?”
付俊愕然道:“咱们不是约好去赏灯的吗?”
白玉霜神色一黯道:“对不起,我忘了。”
付俊坐到榻边,柔情凝望道:“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白玉霜芳心有如针刺,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道:“没有啊,我方才感到身体不适,便躺下休息,没想到你便来了。”
“脸色苍白,面容焦悴!”付俊一脸关切道:“看来你病得不轻,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要!”白玉霜此言出口,才知自己过于失态,强颜笑道:“只是有些头痛,休息一下便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没事便好!”付俊也未在意道:“你还去不去游灯会?”
白玉霜道:“我不去了,你自个去吧。”
付俊苦笑道:“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白玉霜道:“小丝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吗,找她陪你一起去。”
付俊佯惊道:“你干嘛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白玉霜道:“少耍贫嘴,快去吧!
付俊埋怨道:“你今日怎么老赶着我走,是不是房中藏有男人?”
杨飞闻言大惊,差点不顾兄弟之情,冲出被外,杀将出去。
白玉霜芳心亦惊,脸现怒容,急急掩饰道:“你说什么?谁在房里藏男人啦?以前你那些风流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反过来倒打一耙。”
杨飞暗暗叫好,白玉霜这一招可谓妙极。
付俊连连赔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反倒当真了。”
白玉霜“余怒未消”道:“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的吗?”
付俊打揖作躬道:“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只要你莫再生气,如何责罚我都成。”
白玉霜板着脸道:“我想休息了,你快走吧。”
付俊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灯会买两个花灯给你。”
白玉霜想起他此去或成永别,心中酸苦,柔声道:“那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