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杨飞深深施了一礼道:“李前辈,拜托了。”
李庆沉吟良久,方道:“既然公子如此说,属下遵命就是。”
杨飞大喜道:“多谢前辈,还请前辈率人先行撤去,在下与他们三人合解之后,自会尽快赶到白云山庄。”
李庆道:“公子,实不相瞒,你眼下在江湖中已是众矢之地,少宗主严命,寻到你后,定要保你周全。”
杨飞苦笑道:“前辈也知道七大门派正在找在下的麻烦,若我与你们一起,难保七大门派不会撕破脸皮,为难你们,反而我孤身一人,较易脱身。”
李庆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多多保证了,属下会飞鸽传书,让本家闻得讯息,恭候大驾。”他手下折损颇多,再战下去,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卖杨飞一个面子。
二人返回场内,李庆一声令下,一干黑衣人迅速退去,连那些尸首也悉数带走。
杨飞远远望着梅兰,见她正助钟敏疗伤,心中一酸,暗暗叹了口气。
雷洪倒也知道是杨飞解了他们的围,冷冷道:“姓杨的,别以为这次帮了我们,雷某就不会与你计较断指之仇。”
杨飞瞧他也是极不顺眼,冷哼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雷某左掌扬起,举了半晌,又放了下来,恨恨道:“今日雷某放你一马,此帐来日再算。”他眼下疲上加伤,勉强动起手来,说不得不是杨飞对手。
杨飞冷笑两声,向梅兰揖手道:“钟夫人,在下助你们这一次,也算恩义两清,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小燕子有何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告辞。”
他转身走出老远,忽闻梅兰厉声道:“杨飞,你给我站住。”
杨飞回过身来,反问道:“钟夫人,还有何见教?”
梅兰缓缓行近,面容忽嗔忽怒,最后强作笑颜,轻声道:“其实,其实…”
“小兰!”这时钟敏忽然呻吟出声。
见梅兰脸色一变,杨飞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酸楚之意。
狂风骤起,漫天乌云将明月遮得结结实实,黄豆大的雨水稀稀疏疏落下。
一直藏在暗处的李梦柔有若幽灵般出现在杨飞身畔,低声道:“师弟,要下雨了!”
梅兰见到是她,娇躯晃了一晃,俏脸化作苍白一片,贝齿直将下唇咬出血丝来。
自打中了李万剑那“恶痒之毒”,他们一直仅以三成功力应敌,若非如此,岂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雷洪见到是她,新仇旧恨齐涌心头,怒目厉瞪,暴喝道:“妖女,想逃吗?”身形一闪,拦住李梦柔去路。
李梦柔娇笑道:“本姑娘向来不做落井下石之举,等你们养好伤势,再来找我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妖女,你等着!”雷洪说得色厉内茬,掠回原地。
杨飞颓然道:“师姐,咱们走吧。”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梅兰欲言又止,探出的右手无力垂下,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
前方群山起伏,旷野连绵,杨飞脸色铁青,一语不发,任由风吹雨淋,仍大步迈前。
“师弟,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李梦柔满腔醋意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疼惜和怜悯。
杨飞兀自不答,蓦的转身,目光如电,穿透那重重雨幕,回首眺望。
梅兰如此转变,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南宫燕性命垂危,更似晴天霹雳,令他心如刀割。
李梦柔无奈之下,拉起杨飞,飞掠而去。
二人在暴雨中奔行,不到片刻,便淋得似个落汤鸡。
好不容易寻到一座土地庙,虽然破败,倒也勉能遮风挡雨,李梦柔觅了些干柴,升了堆火,伴着杨飞倦缩而坐。
杨飞呆坐若痴,美人在怀,却不见有何动作。
李梦柔此时直盼这家伙一如往常般毛手毛脚,占自己便宜。
李梦柔柔声道:“师弟,你可是心忧南宫燕,却又放心不下白玉霜,不如咱们分头行事,你回江南见南宫燕,我去长安救白玉霜,到时我带她去白云山庄找你。”
杨飞用力摇了摇头,声嘶音哑道:“不用了。”先不说白玉霜是否相信李梦柔,单是另外那柄蝉翼剑,让李梦柔察觉,也是大大不妙。
李梦柔道:“那我陪你一起去长安,再转道去白云山庄,如何?哎哟,不好。”她先前自己与南宫博结怨极深,之后又误送解药,令南宫燕毒伤难治,白云山庄对她而言,恐怕易进难出。
杨飞心神恍忽,也未在意道:“如此甚好。”
李梦柔又道:“你衣襟湿透,不如脱下,我帮你烘干。”
杨飞木然点头,由着李梦柔将他衣衫一件件除下。
时值严冬,他裸着上身,焉能不冷,虽临火堆,仍颤栗不已,神智顿时冻得清醒过来,慌忙运功驱寒,待见李梦柔亦是全身湿透,那件薄薄绿裙裹着她的芳躯玉体,勾缕出那玲珑曲线,瞧来诱人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