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入睡之后,咱们便溜之大吉,一则避开他们,二则咱们没有钱付帐,如此一举两得。”
李梦柔哼道:“原来你准备赖帐,亏那掌柜让你住进来,还好酒好菜的招呼你。”
杨飞不屑道:“那老家伙不怀好意,明明是看上你,想献殷勤讨好你?你就不怕这是家黑店,等到三更半夜,那老家伙来一注迷香将咱们迷倒,再将你这朵鲜花给采了。”
李梦柔噗哧笑出声来,道:“人家让你白吃白住,你不但不感激,还编排他的不是。”
杨飞语重心长道:“人心隔肚皮,我虽是师弟,阅历却较师姐你高明许多,师姐,你得好好向小弟学习学习。”
李梦柔笑骂道:“你小小年纪,还教训起师姐来了。”
杨飞吃了几记粉拳,笑嘻嘻的抱着她滚落榻上。
二人静静相拥,隔邻反而不大安静,四人在里面推杯换盏,好生热闹。
周承岭问:“隔房之人师弟认识吗?”
吴云鹤道:“不认识,是小弟听错了。”
喝了半晌,周承岭见吴云鹤闷闷不乐,意志消沉,便安慰道:“师弟,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老想着那个小兰,以致魂不守舍,连练功也常常出岔。”
吴云鹤道:“三师兄教训得是,小弟知错了,以后定会多多改正。”
周承岭道:“可别再一个人喝闷酒了,小师弟,来,干一杯!”
吴云鹤苦笑两声,满饮一杯,低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唉!”
马勇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师弟吟诗作赋起来了,师弟,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二师弟!”施辉目中精光一闪,瞪了他一眼,马勇立时噤若寒蝉,再不多言。
施辉年过四旬,早已授徒愈十,较其他三个师弟年纪大了老大一截,刘纯阳常年闭关,对其他三人来说,可算半个严师。
吴云鹤打起精神道:“多谢三位师兄关爱,小弟以后自会心无旁鹭,苦练武功,不负师恩。”
杨飞功聚双耳,当然听得清楚,闻得吴云鹤那两句歪诗,心有颇有感触,想了老半天,终忍不住低声问:“师姐,那两句什么水啊云的到底是何意思?”
李梦柔方才心神放在他身上,并未听得吴云鹤之言,反问道:“什么水啊云的?”
杨飞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梦柔笑骂道:“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真是有辱斯文。”
杨飞不悦道:“小弟这不是虚心求教吗?”这几月来他随诸女耳染目渲,学问长了不少,否则哪能似现在这般满口成语?
李梦柔解释道:“这两句是前朝元慎离思中的两句,意即任何别的女子都不能代我所爱之人,通常是一个痴情男子骤失所爱,用来表达思念之情,哪似你这般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杨飞怔了一怔,默默念了两遍,心中一痛:这两句不正是自己的生平写照,自己结识那么多女子,却没有一个能取代梅云清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杨飞心中伤感,李梦柔知他必是想起梅云清,芳心虽有醋意,也未责怪。
“师兄,那位布奇龙布师叔小弟怎的从未听你们提过?”借着酒意,吴云鹤旧事重提,以前他分别找三位师兄问过数次,得到的都是一番叱责。
施辉道:“师弟,你真想知道此事吗?”
吴云鹤点头道:“还请师兄告之小弟。”
施辉道:“三师弟,你对小师弟说吧。”
周承岭愕然道:“大师兄,此事师父不是说过…”
施辉道:“师父那儿我自会去说,反正小师弟已长大成人,迟早会知道此事。”
周承岭便将往事秘辛向吴云鹤详说一遍,其中经过与白向天所述大同小异,只是两方敌对,难免互相抵毁。
吴云鹤怔怔道:“如此说来,那位布师叔是让本派分裂的罪人?”
施辉道:“话虽如此,但布师叔昔年重振本派声威,令武林人氏对本派刮目相看,也不无功劳。”
吴云鹤道:“那为何昔年师祖更改遗命,将掌门之位传于师父?”
施辉道:“布师叔当年挑战各门各派,加之性格高傲,结仇甚多,就算本派之内,不喜之人也居多,令本派与各大门派的矛盾激化,师祖有鉴于此,便改而将掌门之位传给淡泊名利,不喜与人争斗的师父,当时布师叔三上忘情峰,挑战剑神,偏偏师祖坐化,来不及对布师叔亲叙遗命,以致他心生误会,令本派一分为二,元气大伤。”其实华山派第二十六掌门鲁正山临终更改遗命,与各大门派联手施压亦不无干系,华山派遭逢巨变之时,施辉已然成年,身为掌门首徒大弟子,自然深有感悟。
施辉又道:“这二十多年来,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想向布师叔说明前因后果,只要布师叔愿意,师父愿将掌门之位双手奉上,没想到布师叔竟已去逝,令本派至宝紫气秘笈和紫云令符也不知所踪。”
杨飞对白向天感恩戴德,听施辉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