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莲脸色一变道:“此乃本庄强敌入袭,示警之兆,杨公子,你留在此处,切勿离开,以免遇险。”言罢,也不待杨飞应允,飞掠而去。
“喂,带我去瞧瞧不好吗?”杨飞远远大喊,梅莲早已无影无踪。
杨飞心中寻思:既是强敌入袭,自己何不前去相助,混水摸鱼,杀几个敌人,涨涨威风,让云清瞧瞧。他计意已决,入房取了飞花剑,耍了两招,剑虽断了半截,一时也只能将就将就。
自昨日起,那铁门一直未关,杨飞进了内庄,只见梅花山庄众女各持利剑,忙成一片。
他断剑在手,拉住一名少女问:“敌人呢,在哪?”
众女皆知他是庄主的未婚夫,那少女不敢怠慢,恭声答道:“尚在外庄,听说梅字堂的姐妹抵挡不住,庄主又遣了花字堂的姐妹出庄御敌去了。”
“花字堂?”杨飞心想不就是玉儿所在的堂吗?揖手道了声“多谢!”直奔竹林,去寻梅云清,却在途中遇到玉儿诸女。
杨飞见众女个个一身劲装,手持利刃,询问之后,果然是要出庄御敌,便自告奋勇,尾随而去。
他与玉儿最熟,自然跟她凑在一起,低声道:“此番来袭乃何方强敌?人多不多?”若然太过厉害,还是避之为妙,免得出糗,反让梅云清看轻。
玉儿道:“刚刚听说梅字堂的几位姐姐连敌人的影子亦未瞧见,便受了重伤。”
杨飞暗暗乍舌,问道:“既然如此厉害,那你们去有什么用?不是徒增损伤吗?”
玉儿道:“我们花字堂的姐妹新练一套剑阵,颇具威力,正好试试。”
杨飞半信半疑道:“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我们上次演练之时,在庄主手下撑过百招方才落败!”玉儿忽然脸上一红,低声问:“公子,玉儿昨晚喝醉之后,有没说过什么胡话?”
杨飞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半句没有。”
玉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穿过梅林,庄前的那大片雪地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尚有几名庄中高手持剑四周巡视,显是还未发现敌人所在。
领先的刘姨道:“英护法,敌人找到了吗?”
那英护法其实名叫梅英,三旬上下,尚未嫁人,只因庄中女子多数姓梅,为免混淆,便以名代姓,相互称呼。她摇头道:“莲姑娘领人四处查探去了。”望向杨飞,揖手道:“敢问这位可是杨飞杨公子。”
杨飞还礼道:“正是。”
英护法道:“此地甚是危险,公子还是速速回庄,有属下等在此,定然不让敌人入庄半步。”
杨飞闻她自称属下,显已将自己看作梅云清夫婿,大喜之下,豪气大发道:“在下虽然不才,但身为梅庄中人,自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怎可做缩头乌龟,躲入庄内。”
在场女子多闻杨飞胆小无赖之名,见他如此豪义,心想难道传言有误,杨飞实则是个行侠仗义,豪气干云,不畏强敌的正人君子?
杨飞见众女惊奇的望着自己,不觉摸摸脸颊,暗道莫非是早上没有洗脸,以致面有污物?抑或又有巴掌印?
刘姨突然大喝道:“结阵!”花字堂一十六名妙龄少女利剑出鞘,齐声娇喝,形成一个梅花形状,每两名少女为一组,形成六片花瓣,还有三名少女结成三才阵,连同正中的玉儿,正是花蕊。
伴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剑气汹涌袭来,来敌有若幽灵,行踪飘忽,不知其有几人。
“变阵!”玉儿抵剑前刺,六片花瓣伸展开来,一十六只利剑有若一十六条银线,不停变幻,将那人包围其中。
“铛”一声脆响,十六名少女齐声惊呼,原来她们竟不分先后,与敌人宝剑相格,手中兵刃一齐折断。
杨飞旁观者清,敌人虽是厉害,仅有一人,却将梅花山庄众女闹得人仰马翻,顿时对她们这个阵法老大瞧不起来,心想本大侠独剑御敌,也未必这般一招落败,狼狈收场。
那人一击得手,并不贪功,旋即远循,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刘姨和那英护法领余人衔尾追去。
杨飞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一片的玉儿,问道:“玉儿,你受伤了吗?”
玉儿摇头道:“只是内力虚耗过度所致,稍稍调息便无大碍,多谢公子!”在杨飞源源不绝的真气持助下,俏脸渐转红润,好了许多。
杨飞回手收功,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玉儿瞧着手中的半截佩剑,呆呆道:“不过那人武功极高,恐怕连庄主也不是对手?”此阵以她为主,来敌倒有三分精力针对于她,她两相测度,得此结果。
诸女七嘴八舌道:“庄主武功盖世,怎会不是那人对手?”“玉儿你不要乱说!”“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飞倒信上几分,不由忧心忡忡:照此情形,眼下众女多半抵挡不住,梅云清到时出庄御敌,若依玉儿之言,岂非危险之极?他想了半晌,提议道:“不如咱们退入庄内,来人武功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