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又咽了下去,干笑道:“青青,原来是你的功劳,真是感激之至!”
姚柳青道:“梅大哥,你别这样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杨飞拿开木枕,靠着床沿坐了起来,有些不解道:“我为何会昏迷?”
清风冷笑一声,满脸鄙夷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贪图淫乐,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行那苟且之事,死了都是活该。”
她当面骂二人是对狗男女,脸皮奇厚的杨飞固是笑容凝滞,神色万分尴尬,而被骂作不三不四的姚柳青更是美目一红,偷偷拭了下泪水,强作笑颜:“梅大哥,对不起,我感觉有些不适,先回房了。”转身掩面奔出。
杨飞喊道:“青青,青青。”起身欲追,却无力起床。
迎着杨飞怒气冲冲的瞪视,清风夷然不惧,毫无愧色道:“看我干什么?”
杨飞怒道:“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可你为何要将青青扯进来?”
“难道我说错了?”清风亦是怒火中烧,学着姚柳青的声音道:“梅大哥肯要这残花败柳之躯,青青感激之至,梅大哥,不若你现在就要了青青吧。”顿了一顿,又嘲讽道:“说得出这种话的,除了青楼女子,恐怕再无别人。”
“你…”杨飞为之气结,骂道:“你这个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的恶毒女人,看谁敢娶你为妻。”
清风亦反唇相讥道:“你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人见人恶,人人喊打的流氓无赖,淫魔色狼,下流胚子。”
“人家妓女还有人嫖,你就是倒贴银两也没人要!”杨飞当然不肯示弱,大展绝技,专挑难听之言与清风大声对骂,这月余来,他们虽有口角,但无一次似这般激烈,相互言语极尽恶毒之能事,将对方九族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其间精彩纷呈之处,令人叹为观止。
杨飞出身低微,见多识广,如此会骂不足为奇,奇的是清风身为女子,自幼在天香宫长大,能与杨飞骂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除了天资聪颖,于此道天赋异禀,恐怕亦与一月来向杨飞偷师不无干系。
二人大眼瞪小眼,骂得唾沫纷飞,直到口干舌燥,再也无力再战,方才鸣金收兵。
清风喘了半天气,哼道:“要是你再用昨晚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女人,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原本东窗事发,杨飞理亏在先,只好忍气吞声,顾左右而言它道:“恶婆娘,我的剑呢?”
清风唰的将飞花剑抽了出来,指着杨飞道:“你若再骂我恶婆娘,小心本姑娘…”
杨飞连忙道:“是,姑奶奶。”
“这把破剑给你!”清风将剑连鞘掷给杨飞,骂了一句“死淫贼”便冲了出去。
杨飞连忙低头,险险闪过,暗骂道:谋杀亲夫啊!捡起飞花剑,抚着剑锋,喃喃自语道:“这是破剑?要是老子昨晚有它,也不至于那般狼狈。”脑中幻想左抱姚柳青,右执蝉翼剑,大展神威,杀得杨云飞等人屁滚尿滚,再与美人亲热的情形,不觉出神偷笑,恍然不觉时间过了多久。
“杨公子,杨公子!”虹儿喊了半天,杨飞这才梦回神转,一摸嘴角,尽是口水,尴尬的道:“虹儿姑娘,有事吗?”
虹儿强忍笑意道:“杨公子,该用午膳了。”
杨飞未吃早饭,腹中早饥,一瞄几上,见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喜之下,笑道:“多谢虹儿姑娘。”
虹儿抿嘴笑道:“公子客气了,此乃奴婢份内之事。”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杨飞菜足饭饱,瞧着虹儿,色心又起,漫不经意的问:“虹儿姑娘,你家小姐呢?”心想要是能与香香再续前缘,被清风臭骂一顿,倒是也值。
虹儿道:“今日杨云飞大婚,她是宾客,赴宴去了。”
杨飞疑惑道:“杨云飞也请了香香姑娘?他就不怕新娘吃醋?”
虹儿道:“是布政使大人发的请柬,杨大人广发请柬,不光小姐,连三教九流的人都请了,据说要开一千桌酒席。”
杨飞虽与杨云飞是冤家对头,对杨同德倒是毫无成见,印象颇佳,点头道:“原来如此,杨大人看来是想与民同乐!”瞧着虹儿,暗道你这小丫头肯不肯与我同乐?
“兴许是吧,公子,你先歇着,奴婢告退!”虹儿实在无法忍受杨飞近乎色眯眯的目光,收拾好碗碟,落荒而逃。
杨飞倒有自知之明,摸摸脸颊,心道老子看起来很像色魔吗?想起阮忆梅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要嫁给杨云飞那淫贼,真是…
想起阮忆梅,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梅云清的如花娇靥,这一个月来,他已很少想起心上人,这数月不见,不知她变得如何?可还记得自己?
杨飞瞧着飞花剑:虽然此剑非彼剑,可那五年之约,仍如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自白向天去逝之后,他武功并无多大长进,照此下去,要成为天下第一人,无异痴人说梦,若自己拿着蝉翼剑去见她,她会否收回前言,嫁与自己?他一念至此,心中顿时一阵惭愧,连忙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如此非但对不住九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