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婆娘为报昨晚之仇,要让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清风面露得色道:“你是不是该报答本姑娘的救命之恩?”
“你说如何报答就如何报答!”杨飞有口无心的应了,见清风不似作戏,暗忖莫非这恶婆娘压根不知昨晚自己下药嫖她之事?否则以她的性子,哪会前来救人?他稍感安心,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清风道:“你来过此地,难道认不出来吗?”见杨飞摇摇头,方道:“虹儿说,上次少宫主就在此处落脚,你不是来过这里吗?”
那次杨飞只顾着和苏花语亲热,哪曾注意这些,他大感头痛,只好呻吟一声,敷衍过去,又问:“那位姚小姐呢?有没有一并救回来?”
清风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她在隔壁房中休息,等你养好伤…”
杨飞大喜道:“不必了,我现在就去瞧瞧。”他忍着疼楚,强撑而起,刚刚挣出被外,却啊的一声,又缩了回去,原来他身上清洁溜溜,一丝不挂,他脸皮虽厚,也不好意思当着女子大摇大摆的起床穿衣。
清风蹼哧笑道:“人家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臊啊?”
杨飞首次见她如此娇俏神情,不觉瞧得呆了。
最后,在杨飞再三央求下,清风搀着他起床探望姚柳青。
大雪已停,外面晨光耀目,白雪皑皑,印着漫天白云,格外怡人,杨飞远眺雪景,静立良久,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一呼一吸,内息急转,刹那之间,身上伤势似已痊愈大半。
他舒展双臂,十分卖弄的耍了半套掌法,虎虎生风,令清风惊愕不已:这家伙刚刚还气息奄奄,要死不活,怎地转眼就变得活蹦乱跳的。
杨飞知她心中所思,收功之后,冲她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敲响了姚柳青所居房间之门。
等了许久,未闻房内有何动静,杨飞向身后的清风问:“姚小姐真住在这里面吗?”
清风点头道:“不知是何缘故,她昨晚除看了你一眼外,便一直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连早膳也没用。”
杨飞暗道你若给你最讨厌的人给嫖了,恐怕也是如此熊样。他轻咳一声,敲了敲门,唤道:“青青,快开门,是我,梅大哥!”又等了片刻,仍无动静,不禁皱起眉头,心想姚柳青别是自寻短见了吧?情急之下,内劲一吐,震断门栓,直闯入内。
这间是客房,较杨飞住的主室小上许多,室内门窗紧闭,还用被单蒙得严严实实,若非杨飞推开房门,房风恐难视物。
里间榻上,只见一个娇小的身体全身倦缩被中,不停颤抖。
杨飞慢慢行近,柔声道:“青青,不要害怕,是我,梅大哥!”
又等了半天,那人仍藏在被中,不肯露面,杨飞无奈,轻轻掀去锦被,被内果是姚柳青,她抱腿而蹲,螓首深藏膝上,低泣不已。
昔日姚柳青的飒飒英姿似历历在此,不过数月,竟成如此落魄模样,令杨飞一阵心酸,面带微笑道:“青青,咱们都安然无恙,你该高兴才对,你爹知道你没事,大概也死而无憾了!”
被他这么一说,姚柳青似乎愈发悲恸,泣出声来。
杨飞啪的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责道:“我呸呸呸,姚大人好好的,怎会有事?我这张乌鸦嘴真是该打。”
姚柳青哭泣渐止,娇躯亦未再颤动。
杨飞见此招见效,再接再励道:“姚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恙,等我养好伤,便陪你上京去找他,哎哟。”
“梅大哥,你怎么了?”姚柳青仰起俏脸,只见她双目红肿,泪痕斑斑,显是哭了一宿。
“我骗你的!”杨飞嘻嘻一笑,坐到榻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道:“等见了姚大人,我要请他为我们主婚…”
姚柳青娇躯剧颤,猛的将他推开,退缩床角,哭得似梨花带雨,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青青配不上梅大哥。”
杨飞索性上榻将姚柳青强行抱住,吻去她脸上不断落下的泪珠,满怀柔情道:“配不上应该是我才对,你是堂堂太原第一才女,肯委身下嫁,实乃我一无是处之人的莫大荣幸,不过这次我要青青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他为免姚柳青一时想不开而自尽,说出这等话来,实在也够卖力。
姚柳青轻咬朱唇,过了许久,方仰起俏脸,有些羞涩道:“梅大哥,你真的不嫌弃,不嫌弃…”
杨飞明知故问道:“嫌弃什么?”
姚柳青神色一黯,低声道:“青青已非…”
杨飞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正色道:“我杨飞向天发誓,若对姚柳青另有异心,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言说得信誓旦旦,连他自己也有些纳闷:自己品德何时如此高尚了?
姚柳青感动之极,反手将他紧紧抱住,哽咽道:“梅大哥…”
二人搂了半晌,姚柳青忽然嗔道:“梅大哥!”她身上只穿了两件薄薄的单衣,杨飞拥她许久,色心早起,那双淫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她衣襟之内,不停游走。
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