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回房,把住南宫燕脉息,沉默半晌,面色大喜道:「三小姐的毒祛得差不多了。」
南宫博心中方安,对着正半躺椅中闭目养神的许子吟,一揖到地,道:「许先生大恩,南宫世家上下没齿难忘。」
许子吟道:「少宗主,可别忘了…」
南宫博截过他的话头道:「在下答应许先生的事,决计不会食言。」
许子吟道:「少宗主一诺千金,许某自是相信,只是令弟会不会真的遵从少宗主的号令?」
南宫博道:「只要许先生不危及他的性命,在下保证,即使小小屈辱,定会让他为许先生办到。」
许子吟哈哈笑道:「有少宗主这句话,许某就放心了,令妹剧毒刚祛,须好好调养,余下的事也用不着许某,就此告辞。」
「有劳!」南宫博揖手道:「许先生,后会有期,万老师,帮我送送许先生。」
「不必了!」许子吟哈哈一笑,略一揖手,出门离去。
天绝大阵余人早已鱼贯而入,半晌,南宫远华忽道:「少宗主,这许子吟在江湖上恶名昭彰,他的话当真可信吗?」
南宫博苦笑道:「燕儿的毒由他所解,这倒不是假的。」
南宫远华道:「却不知许子吟可在三小姐身上作过什么手脚?」
南宫博亦想通此节,淡淡道:「等送回白云山庄,让二弟稍作诊治便可知晓。」
这时南宫燕已幽幽醒来,挣扎着想自榻上爬起,娇躯却是虚弱不堪,不禁向旁边的万其瑞问道:「万叔叔,我大哥呢?」
南宫博闻她醒转,自是大喜,奔入房内,应道:「燕儿,大哥在这。」他稍一示意,万其瑞施礼退下,关上房门。
南宫燕目不转睛的瞧着他,轻轻道:「大哥,我们这是在哪?为何这么浓的药味?」
南宫博道:「我们在石家庄的客栈之内,大哥刚让人为你解毒,有些难闻,自是难免,你好好休养几天,大哥再送你回白云山庄。」
南宫燕轻声应是,倒未问是谁为她解毒,忽然思起一事,又问:「大哥,你说去把杨飞找来,他人呢?」
「这个…」南宫博干咳两声,道:「大哥这就派人去找。」他早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南宫燕闭上美目,轻轻道:「算了,他才没闲功夫陪我。」
南宫博剑眉一轩,正待说话,南宫燕又道:「他有要紧事儿,大哥,送我回家吧。」
南宫博精神一振,微笑道:「大哥正等着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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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勇道:「本派布师叔的遗物自然是本派之物。」
「那可未毕!」李红哼了一声,还是施辉老成,道:「师弟,是否本派之物暂且按下不论,咱们先追回失物再说。」又向杨飞问道:「你在何处遗失那些东西的?」
杨飞见他们差点狗咬狗,心中偷笑,佯作思索半晌,信口胡诌道:「这个说不准,前两天在石家庄的时候,有几个鬼鬼崇崇的小人跟着小弟,说不准就是那些家伙偷走的。」
他指桑骂槐,说七大门派都是阴险小人,施辉也未听出,又道:「你可认识那些人?」
「要是认识就不叫偷了。」杨飞佯作咬牙切齿道:「他奶奶的,总有一天,老子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李红皱眉道:「干嘛说得这么难听?」
杨飞语态憨直,咧嘴一笑,连连点头哈腰道:「这位师姐,小弟痛失重宝,心中激愤,方才口出秽言,污了师姐贵耳,真是抱歉。」
李红脸上一红,叱道:「胡说八道,谁是你师姐?」
杨飞笑嘻嘻道:「师姐称小弟的马师兄作师兄,不是小弟的师姐是什么?」
李红一时语塞,倒还真想不出如何反驳这小子。
周承岭忽道:「素闻此人油嘴滑舌,好胡编乱造,大家莫要被他欺骗,说不定那些东西是被他藏起来了。」
杨飞心中暗骂,神色不变道:「周师兄此言差矣,小弟虽然多嘴,但对各位师兄师姐,决计不敢有半句妄言,否则,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怎会饶过小弟?」
周承岭道:「少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热,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是布师叔的弟子?」
杨飞面色一变,大声叱问:「小弟使的是华山派的功夫,大师兄,你说是不是?而那招紫天无极更是我师父的独门绝学,大师兄,你说是也不是?既是我师父的独门绝学,天下除了他老人家,自然只有他的徒弟了,大师兄,你说是也不是?依此推论,小弟自然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弟子了!大师兄,小弟说得是也不是?」他一口气说了四个是也不是,直跟绕口令一般,等别人意会过来,施辉已满脸阴云,缓缓点头,嗯了一声。
杨飞一脸无奈道:「各位师兄师姐,连大师兄都承认我是我师父的弟子,难道还有人认为大师兄胡说八道,说我不是我师父的弟子?或许你们根本不把我师父当作华山派的人?」
马勇脑筋比较简单,前面的还未明白过来,听到这一句,吼道:「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