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词穷,张大嘴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反倒是挑起争端的清风笑着调解道:“少宫主,属下逞一时口舌之快,累杨公子胡说八道,少宫主不要责怪杨公子,要罚就罚属下吧。”
苏花语轻轻道:“清风姐姐,此事与你无关,花语只想一剑杀了这个寡情薄幸之人。”
“苏姐姐!”南宫燕本欲挽住苏花语右臂,却被一道巨大的气劲相阻,近不得身,只好回身望着杨飞,语带哭腔道:“杨飞,你快说话呀,苏姐姐真的生气了。”
杨飞心中既疚且愧,声嘶音哑道:“花语,对不起!我”
“啪”苏花语在杨飞身前三尺处站定,终未拔出剑痕,重重的打了他一记耳光,却是他的左颊,杨飞左右老脸均高高肿起,看上去相映成趣。
南宫博打了个哈哈,揖手道:“这位定是大名鼎鼎的天香宫少宫主吧,在下南宫博,燕儿的大哥。”其实苏花语在江湖中知者甚少,何来大名鼎鼎之说,他这不过想圆圆场,缓和一下气氛。
苏花语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杨飞,勉强还了一礼,场中气氛凝重已极。
半晌,苏花语抽出剑痕,一剑深插入地,在二人面前划了一道长达数丈的深深裂痕。
苏花语冷冷道:“姓杨的,如你所愿,你我从此有如此沟,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再未多语,抽出剑痕,转身掠去。
杨飞呆若木鸡,抚着双颊,倒也不觉得如何痛:苏花语性格外柔内刚,此番误会,不知何时才会解开?
待天香宫一干人去远,一直远远站着的朱宸濠行到近处,含笑道:“二弟,为何愁眉苦脸的?”
杨飞闻得这声“二弟”,不由一愕,旋即思起自己曾与他结拜,暗道你明知胡问。他心疑朱宸濠透露自己行踪与方中翔,出卖自己这个“兄弟”,对朱宸濠亦非那般热乎了。
朱宸濠道:“俗语有云: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等过几日,嫂夫人气消了,二弟再向她解释不迟!”
杨飞精神一振道:“多谢大哥忠告。”
一脸讶然的南宫博揖手施礼道:“世子,许久未见,想不到能在千里之外的异乡相逢,真是幸会幸会。”
朱宸濠还礼道:“少宗主客气了。”
“柿子?”杨飞心想莫非朱宸濠家里是卖柿子的,才会有这么个奇怪的称呼?早知道卖柿子那么赚钱自己也去卖了。
南宫博又道:“世子似乎与杨兄弟相交非浅?那可真巧!”
朱宸濠道:“若非杨贤弟及二位嫂夫人相助,在下和舍妹已遭狼吻,承蒙杨贤弟不弃,在下虽与他相识不过两日,却一见如故,已和他义结金兰。”
二人在此客套寒喧,杨飞大感无趣,避到一旁,朱玲芷见他脸颊肿得老高,无精打采的样子,芳心不忍,莲步轻移,到他身畔柔声道:“杨大哥,你的伤还好吗?”
杨飞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还好!”心中反问:你看老子现在这副糗样好得起来吗?都是厉方邪那老王八蛋害的!他愈想愈愤,不由心中大骂,若是骂能骂死人的话,厉方邪祖宗十八代只怕死几百遍都不够。
“杨大哥,你等等!”朱玲芷自囊中取出一只古玉小瓶,递与杨飞道:“这天仙玉露有消肿止痛奇效,你且敷一些吧。”
杨飞正自发愁,闻言大喜,问明用法,擦在痛处,顿生清凉,过不多久,肿痛已消,奇效无比,他连连称谢道:“多谢玲芷姑娘。”
朱玲芷嫣然笑道:“杨大哥见外了。”其实天仙玉露乃大内贡品,珍贵之极,拿来消肿止痛真是大材小用了。
杨飞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如花笑靥,心中一荡,暗道你备此奇药,莫非早知道老子会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他胡思乱想,却忘了将灵药还给朱玲芷。
朱玲芷被他瞧得俏脸微红,不觉避开他的灼人目光。
“哎哟”杨飞一声惨叫,却是妒火中烧的南宫燕在他背上狠狠拧了一把。
南宫燕俏目通红,盈泪欲滴道:“死杨飞,你气走了苏姐姐,毫无悔过之意,还勾三搭四的,人家再也不想睬你了。”又狠狠踢了杨飞一脚,掠上马背,快马驰去。
杨飞忍着疼痛将天仙玉露还给朱玲芷,赔笑道:“这小丫头一向任性,不懂礼数,玲芷姑娘莫要见怪。”向朱宸濠告了个罪,找他的手下借了匹马,急急追去,刚刚气走一个苏花语,若是再跑一个南宫燕,南宫世家的万贯家财享用不了,那他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朱玲芷望着他的背影,捏着小瓶,幽幽叹了口气。
许久,南宫博对她长施一礼道:“舍妹无礼,倒让郡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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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马行不便,杨飞骑术不精,追了半个时辰,愈追愈远,眼见南宫燕只留下一个黑影,心生一计,运功疾呼道:“小燕子,别跑那么快啊,等等我,哎哟,为夫旧伤复发了,不行了”摔下马来,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