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多谢师伯指点!”杨飞忍不住又问道:“师伯,这无招无式就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吗?”
白向天摇了摇头,肃容道:“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试问敌连同你打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胜你?”
杨飞搔了搔头,反问道:“师伯,那你到此境界了吗?”
白向天微微摇头,一字一句道:“天下只有一人到此境界,那就是‘剑神’赵独行!”
杨飞悠然神往,一个人能得到江湖中人如此推崇,死亦何憾?
白向天叹道:“赵独行是武林中近百年来不世出的奇才,至今尚无人能超越他,大约在二十年前,他忽然在江湖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人见过他。”
杨飞奇道:“怎么会这样?”
白向天道:“大多数人都猜测他是急流勇退,趁自己盛名之时归隐山林,成为江湖中不可击败的神话。”
杨飞又问道:“那座飘香楼呢?”
“飘香楼?”白向天淡然道:“那座飘香楼也随风而逝,没在忘情峰留下半点痕迹。”
杨飞吃了一惊道:“不会吧,飘香楼那么大,怎会连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人定胜天,有时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何况赵独行已成了一个神。”白向天顿了顿,又笑道:“好了,小飞,天色不早了,今日暂且学到这里,你先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别让你的两位红颜知己饿肚子。”
杨飞尴尬一笑,接过飞云剑,离洞而去。
杨飞在绝谷又逛了一圈,仍然没有寻到苏花语的影子,来到湖边,对着湖水大喝:“师父!花语!”恐怕天下也只有他这般不伦不类的称呼。
喊了半天,仍不见湖水有何动静,杨飞叹了口气,心想苏花语莫不是又发小姐脾气,躲在里面做乌龟,不准备出来了吧?哎哟,不好,她是乌龟,那自己不就成王八了?
“咦?有兔子!”杨飞正准备劈开湖面凝起的薄冰,潜水去会美人儿师父,眼角余光却看到远方的树林中奔过一道小小的黑影,他大喜过望,展开半吊子轻功,掠了过去。
许是这谷中从未有过活人,那野兔毫不见生,有人到它身边也不跑开,杨飞一式恶虎扑食,将它抓到怀中,大喜过望,大叫一声:“有肉吃了!”声音之大,大概连洞内的南宫燕也惊醒了。
虽在深秋,那野兔倒长得颇为肥重,约摸有四五斤重,杨飞拿剑在活蹦乱跳的野兔颈口比了比,自言自语道:“小兔子,你撞到老子剑下,算你运气好,呆会剥了皮,再煎炸烧烤,一应俱全,你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大概也从未有这般享受吧。”他自觉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杨飞望望眼前的树林,说深不深,说浅又望不着边际,这里既然有兔子,里面再藏些豺狼虎豹之类的也不为稀奇,看来这些日子大家有口福了,不过自己武功差劲了些,现在进去,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狼给吃了,还是等邀了苏花语再进去大杀四方。
杨飞提着不住挣扎的野兔,刚刚转过身去,蓦地见到苏花语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他不禁吓了老大一跳,那野兔趁此良机,逃出他的魔掌。
苏花语显是刚从湖中出来,露出衣外的如玉肌肤凝着水滴,寒风一吹,竟结成无数的冰块,远远看去,宛若一座冰雕,连她的天生异香也好似冰冻在其中。
杨飞站着她身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热气,他寒意大增,搓了下手,见苏花语木然而立,一言不发,只好呐呐道:“师父,你为何站在这里?”
苏花语冰冷的声音道:“想看看你,就站在这里!”好简单的理由!
“你把咱们的晚餐吓跑了!”杨飞不由苦笑,那野兔子有了教训,再想捉住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苏花语轻声道:“放过它吧,或许它家里还有另外一只兔子正等着它回去呢?”
“好吧!可是天色已晚,咱们晚饭吃些什么?”杨飞心中讶然:苏花语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还是吃鱼吧!”苏花语声音甫落,也未见她有何动作,身形已然消逝在杨飞面前。
“师父!”杨飞右手不觉向前摸了摸,却只感到一阵寒意,刚才是苏花语吗?难道是做梦?
他还未回过神来,苏花语双手提着几条结满冰块,冻得动弹不得的活鱼掠了过来,淡淡道:“咱们回去吧。”
杨飞接过冰鱼,默默跟在她身畔缓步而行,走得两步,只闻苏花语欲言又止道:“小燕子她还好吗?”
一提到南宫燕,杨飞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道:“小燕子受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她的两条腿骨折了,要休养一个月方可复原,哦,对了,我师伯也醒了,小燕子的伤腿就是师伯帮忙接好的,否则的话被我这个蒙古大夫弄成瘸子那可就罪过大了,哈哈。”
苏花语不置可否道:“是吗?”
杨飞反问道:“师父,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没有啊!”苏花语勉强一笑,有些虚弱的将螓首轻轻倚在杨飞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