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中犹豫,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若助南宫逸击败杨飞,实是趁人之危,坏了江湖规矩,传扬出去,不但他无颜立足江湖,华山派声誉亦会大大受损,若是不助,这等内力相搏最是凶险,一个不慎,便有性命之虞,南宫逸与他情同手足,他怎可见死不救,唯一可行的第三条路便是将二人强行分开,可他知道自己的老底,没有那个能耐。
吴云鹤正犹豫间,场中二人已然分出胜负,杨飞一声大喝,南宫逸闷哼一声,被他生生震飞开去,在空中翻滚之时,已然接连喷出几口血雾,直直撞到一方木柱方才跌落。
吴云鹤急急上前将他扶起,关切的问道:“大哥,你的伤势如何?”
南宫逸摇了摇头,取出两粒雪乌丸服下,暗暗调息起来,他那张俊脸毫无血色,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此举虽是不想吴云鹤担心而已。
杨飞亦是翻涌气血,半天说不话来,待气内息平静,哪还不哈哈大笑道:“你还是败在我手上了,南宫兄!”他这次正大光明的击败情敌南宫逸,心头自是狂喜。
南宫逸闻言此言,眨眼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年,缓缓行向门外,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吴云鹤呆了一呆,叫了一声“大哥,等等我!”,便急急追了上去。
那鸨母凑了上来,苦着脸对杨飞道:“公子,你看这里”二人打斗虽未拆屋动梁,毁坏东西却也不少,让她极是肉痛。
杨飞心情好极,也不多说,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她,哈哈大笑声中,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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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梅园,杨飞见大门紧闭,心中一动,也不敲门,径自翻墙而入,梅园守卫并不严密,杨飞依着记忆,没费多少功夫,便摸到那座阮忆梅所居阁楼旁,仰首望去,却见楼上人影闪动,灯火通明,虽已深夜,那阮忆梅竟还未眠。
杨飞本欲敲门,又想那阮忆梅既瞧不起他,自己何不吓她一吓,报报仇也是好的,他心有此念,遂决定攀窗而入,可那阁楼颇高,又无攀缘之处,杨飞瞧得大伤脑筋。
杨飞思起韩先生所说轻功之法,将内力运至双足,瞥得透光窗格,双掌在壁上一拍,奋力跃起,意欲跳到那窗格之上,不过他这次有了教训,只用了三分力。
饶是如此,杨飞这一跃也有七八丈之高,已然越过这阁楼屋顶,他一试成功,心中大喜,气息一浊,急急坠下。
这下可真是乐极生悲,如此摔将下去,虽死不了人,伤筋动骨却是少不了的,杨飞大急之下,双手奋力攀住窗台旁边的木椽,方未坠下。
只是他脑袋狠狠的撞在窗台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声,撞得他头昏眼花,满眼金星,暗叫倒霉。
房中阮忆梅闻得此声,奇道:“红儿,这是什么声音?”
红儿是她的侍婢,答道:“小姐,我去瞧瞧!”
杨飞大惊,要是被这么逮住,还不被人当成采花淫贼,稀里糊涂被人打个半死?送了小命也说不定,他忍住剧痛,找了个窗口瞧不见的死角赶紧藏好。
阮忆梅“嗯”了一声,那红儿推开窗户,外面并无月光,漆黑一片,哪瞧得清什么东西,她望了半晌,瞧不出异状,只好关上窗户道:“小姐,外面无甚异动?许是风刮的!”
“哦!”阮忆梅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
那红儿恭声应道:“是,小姐!”
杨飞松了口气,他双手渐感无力,自知再过片刻,只怕会掉下去,心中极盼这小丫头快走,免得他出糗。
那小红又说了几句话,声音甚小,杨飞恍忽之间,也未听清。
忽然,窗户又开,一盆热水没头没脑的倒了下来,将杨飞淋得似个落汤鸡一般。
杨飞大叹命苦,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还好只是一盆热水,而不是一盆热尿,没弄得一声骚,怪都怪他自作聪明,好好的正门不走走偏门,不过若走正门,这深更半夜的,人家会见他吗?
脚步声渐渐远去,杨飞知道那个红儿终于走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阮忆梅却不上床睡觉,反打开窗户,托着香腮,望着满头的星斗,痴痴的想着心事。
杨飞再撑半晌,实在支撑不住,心想反正是来找阮忆梅的,被她瞧见也甚关系,便跳将起来,从窗口掠入,将遂不及防的阮忆梅推个正着,压在身下。
阮忆梅怎知会有此变,还道是采花淫贼,直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欲待尖叫,却被杨飞捂住樱桃小嘴,哪发得出声来。
杨飞这才手忙脚忙的从她身上爬起,松开双手,小声道:“阮小姐,是我,杨飞!”
阮忆梅见得是他,心中稍安,杨飞既是她表姐的未婚夫,便不敢对她如何。她爬将起来,待见杨飞这副模样,不觉想笑,不过她家教甚严,倒未笑出声来,一时却忘了责怪杨飞轻薄之罪。
杨飞见此情形,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思,当然尴尬之极,还好他脸皮甚厚,打个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