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卖阮忆梅一个面子。
阮忆梅大喜道:“杨公子,谢谢你!”
杨飞微笑道:“不客气。”心中却道你不用谢我,你若真的要谢我,那就在你表姐面前多说些我的好话,少进些谗言就行了。
阮忆梅谢过之后,便没了话说,呆了半晌,方道:“杨公子,你还有事吗?”
杨飞道:“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闲得很。”他哪不知阮忆梅是赶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阮忆梅道:“杨公子有事就先忙去了,不用陪我了!”
杨飞本来还想向她打听一些梅云清的情况,可闻她下了逐客令,心中一凉,略一揖手,冷冷道:“阮小姐,告辞了!”言罢,头也不会,便即离去。
阮忆梅不觉愕然,此生之中,除了那个又爱又恨的杨云飞,还从未有人如此待她,她听梅云清说这无赖油嘴滑舌,一无是处,只会耍一些无赖手段,何时有了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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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出了梅园,已是夕阳斜下,不觉循着回梅花山庄的路向南行去。
城门紧闭,那个城门的守备昨晚见过杨飞,知道他是顶头上司姚昭武的爱婿,哪还不连忙过来搭讪道:“梅大人,来视察军情吗?”其实杨飞现在官衔不过区区一名百户,官轻职微,要视察也轮不到他。
杨飞无精打采道:“闲着没事,四处逛逛,跟军务无关。”
“梅大人好兴致!”那守备存心巴结道:“不如上城楼瞧瞧如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城外景色颇佳!”
“好!”杨飞心想反正无事,上城楼威风威风,眺望城外景致也不错,说不定还可见到梅云清远去的背影。
那守备毕恭毕敬的将杨飞引上城楼,滔滔不绝的介绍道:“下官守的这门叫永安门,官道直通中原富庶之地,是太原南去主要通道,南来之人必经此门。”
太原乃山西第一大城,规模虽然不及中原大城,可因军事原因,城墙自然建得既高且厚,较之长安洛阳也差之无几。
杨飞借着落日余辉,远远瞧去,青山绿水,江山如画,心中不禁感慨:怪不得自古以来这么多人想当皇帝,只因做了皇帝便有了这万里河山,有了万里河山便有了万千美人,连那朱阳在姜依萍怂勇下亦有此念。
杨飞寻不到梅云清身影,却见远处有不少错过城门开启时辰而在外野宿之人,天色未黑,他们便升起了火堆,杨飞有些好奇道:“守备大哥,为何城门这么早就关了?”
他这一声“守备大哥”叫得那守备极是舒坦,又见杨飞平易近人,心中颇是喜欢,连忙应道:“昨晚西厂梁有德在城中被人刺杀,全城围得密不透风,大肆搜捕刺客,所以这城门一天都没开,不许进也不许出,其它城门也是一样,梅大人不知道吗?”
“一天没开?”杨飞一脸愕然,那梅云清如何出去的?难不成是学长安时狗急跳墙,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也太,何况这城墙上遍布兵卒,成天有人巡逻,防的便是这一手,梅云清犯不着招惹官府负气而去吧,他呆了半晌,反问道:“守备大哥,今日真没人出去?”
那守备道:“当然没有,此乃布政使大人手令,谁敢违抗。”
杨飞心念急转:莫不是梅云清不想见他才让柳荷这么骗他。他思及此处,心思活络起来,耐不住对梅云清相思之情,急急揖手道:“多谢守备大哥相告,小弟还有急事,暂且告退了,改日请你喝酒!”言罢,奔下城楼,掉头就跑。
那守备笑道:“梅大人客气了!”他话还没说完,杨飞已跑得没了影,暗忖此人家里难不成死了人,赶得如此之急。
杨飞匆匆赶往梅园,途中经过一处花街柳巷,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原来那人正是阮忆梅让他避之大吉的杨云飞。
杨飞依言垂首远远避开,可刚走得两步,自那妓院内迎出另一个熟人,乃是害是得他鼻青脸肿,姚昭武的那个逆子姚立志,二人有说有笑,相偕而入。
杨飞心想二人凑到一起必无好事,说不得与自己有关,心中好奇之下,悄悄的藏在暗处,见二人行入那家妓院,等了片刻,方才跟进。
这家院子规模极大,里面客似云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上次杨飞逛软香居时,妓没嫖成,反倒窝窝囊囊的花了一大票银子(用来救幸小月的),此次怀揣重金,自是底气大足,学着姚杨二人,意气风发的踱步而入,顾盼自若间,等着有哪个美妓上来招呼他这个有钱大爷,只可惜他那身由姚府订制的新衣折腾了一两日,早就勾得破破烂烂,看起来比叫化子强不了多少,那老鸨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搭理他。
杨飞进来呆了半晌仍无人搭理,大感没趣,无奈只得拦住一名相貌平平,同病相怜的妓女问道:“大姐,刚才进来的两位公子上了哪间房?”
那妓女见杨飞衣着寒酸,以为没什么油水,爱理不理道:“来这里的全是公子大爷,谁知道你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