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南一北,并称江湖,镇庄绝学明水神功由北宋初年一江湖高人所创,属天下至阴至柔之最,而且极具疗伤奇效,堪称天下第一,现任庄主“惊鸿剑”明孤鸿成名已久,年近五旬,未想瞧来竟是这般年轻俊俏。
厉方邪道:“明兄鼎鼎大名,厉某若未闻得,如何在江湖中厮混。”
明孤鸿微笑道:“厉兄武功天下排不上前三,也排得上前五,此来难道也是学我们这些俗人,为了蝉翼剑吗?”他此言倒是不假,这厉方邪的武功连当年“剑神”赵独行也推崇之至。
厉方邪道:“明兄也说了,厉某的武功只排得上天下第五,倒想看看据说能使人成为天下第一的蝉翼剑是何模样?”
杨飞闻得此言,忍不住向梅云清轻声问道:“好老婆,你的武功排名天下第几?”
梅云清听得他竟大胆如斯,开始堂而皇之的唤自己作老婆,不觉又恼又羞的啐道:“谁是你老婆?”
杨飞嘿嘿笑道:“现在不是,将来就是了。”
梅云清娇媚的横了他一眼,轻声道:“等你成得了天下第一再说。”
杨飞闻言,不觉心中黯然,他越练武功越觉这个目标艰难之极。
他二人在此打情骂俏,那边明孤鸿接言道:“今日只怕会令厉兄失望了。”
厉方邪冷哼道:“明兄是准备横插一手吗?”
明孤鸿道:“白总镖头是明某的朋友,他此次身为托镖之人,明某自是责无旁怠,负起护镖之职。”他手中所使正是明水山庄镇庄宝剑秋水伊人剑,言至此处,剑身无风自鸣,蓦地华光大作,化作一团光影袭向厉方邪。
“很好,很好!”不知为何,厉方邪竟说起了白向天的口头禅,九旋斩轻轻点在空处,秋水伊人剑竟似送上门一般,在明孤鸿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斩剑相交,明孤鸿秋水剑差点拿捏不住,几欲脱手飞去,单论这一招,自是明孤鸿输了。
杨飞虽得明孤鸿相助打通任督二脉,却对他无甚好感,见得此景,心中老大瞧不起他,在梅云清耳畔轻声道:“好老婆,你提防那小丫头夺剑,待过了今晚,我自是办法将剑取来给你。”
这次梅云清并未责他,反低语道:“你真的如此有把握?”
杨飞道:“我怎会骗你,你只需保住今晚蝉翼剑不被人抢走就行了?”
“好!”梅云清忽尔娇声道:“明庄主,我来助你拿下这个魔头!”
厉方邪闻梅云清竟叫他魔头,气极而笑:“厉某本来就是个魔头,小丫头,你够胆就一起上吧!”
方才杨飞还称苏花语“小丫头”,梅云清未想这么快便应到自己身上,又气又恼,一声娇叱,十指轻挥,十道剑气凌空而至。
“咦”厉方邪一向眼高于顶,自忖武功了得,在场之人除了钟敏明孤鸿外,目无余子,可梅云清出手不凡,光此一招,已大出他意料之外,这小丫头现在武功虽还不放在他眼里,可再过几年,必在他之上。
厉方邪九旋斩疾点十下,在虚空之中形成十点寒星,不分先后的接过梅云清十道剑气,他还未喘过气来,明孤鸿已手持秋水伊人剑飘身攻至,二人合力与厉方邪战个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苏花语趁此良机,缓缓凑到木箱之畔,正欲下手,只闻钟敏那讨厌之极的声音道:“小姑娘,想夺剑吗?先问问哥哥我。”
钟敏离她不足三尽之遥,她被占口舌便宜,直恨得牙痒痒的,不由分说,剑痕原形攻去,叱道:“不知好歹的家伙,本姑娘的便宜也是你占的吗?”
钟敏无声无息的向后滑开丈许,苏花语剑势尽皆落空,他神色悠闲的将白玉箫凑到耳边缓缓的吹了起来。
“夺魂曲”白向天一声大喝,似在提醒杨飞运功抵御,自己也暗自运功,抵御魔曲侵扰心神。
梅云清厉方邪及明孤鸿三人武功极高,自然不受影响,而且钟敏夺魂曲大半对苏花语所发,故而杨飞尚可稍稍抗拒,不被其迷住心神。
饶是如此,杨飞仍觉难以忍受,只得撕了两块布条,紧紧塞住双耳,方觉好受了些,他定下心神,只见那雷洪不知不觉间已摸到木箱之旁,他阻止不及,只得大喝道:“姓雷的,你想干什么?”
其实场中打斗之人早已注意此景,只是梅明厉三人正打得不亦乐乎,谁也不肯先罢手,而苏花语却被钟敏缠住,白向天被那些黑衣人围在正中,动弹不得,只余杨飞这个武功差劲的无名小卒无所事事。
“啊,有机关!”雷洪刚将右手探入箱中,那木箱便飞出数点寒星,泛着蓝绿之光,显蕴剧毒,他武功了得,虽猝不及防,这点小小机关仍奈何不了他。
雷洪闪过那些寒星,心道就凭这道机关还想难住老子,他瞧着那锦盒,正得意间,忽自箱子又射出一篷牛毛针,那些牛毛针即多且密,加起来只怕有几千根之多,其势将方圆三丈之内尽皆罩住。
雷洪一时得意忘形,加之相距太近,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得呼呼两掌,欲将牛毛针全数逼开,他武功甚高,掌力了得,将牛毛针逼开大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