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遵从先前诺言?”
苏花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他们找你寻仇,梅庄主自顾不暇,哪还能与我抢东西?”
“你”梅云清气极而笑,忽一掌向那些黑衣人劈出。
她这道掌力怪异非常,八人竟不约而同,感到掌力是向自己袭来,他们本就全神戒备,兵刃尚在手中,见得此景,齐齐出手招架。
梅云清身形淡了一淡,竟化一作八,不分先后,同八人各自交了一招,跟那李梦柔的分光掠影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合八人之力,梅云清绝对不敌,可那些黑衣人经长安如归客栈一役,对梅云清惧意极深,未战先怯了三分,武功使出不到六成,如此此消彼涨,一招之下,合围之势立解。
雷洪冷哼道:“没用的东西。”言罢双掌一错,两道浑厚无匹的掌力劈向梅云清,功力之高,竟似不在那葛天雄之下。
在长白派之中,雷洪武功仅逊了葛天雄一筹,然年纪甚轻,将来必稳坐关外第一高手之位,他少年得志,平时尚有葛天雄压在上面,葛天雄一死,他自然成了老大,言语间对师父亦不大恭敬。
梅云清玉手轻挥,雷洪双掌似劈在空处,软绵绵的毫不受力,正自诧异,两道熟悉的力道反袭而来,那不正是自己方才所使的阴阳掌力。
雷洪大吼一声,欺身闪过,刹那间如骤风暴雨般连攻一十八掌。
梅云清娇哼道:“你师父尚不是我对手,就凭你还想为你师父报仇吗?”她边说边打,一招一式之间看似闲庭阔步,却又暗蕴杀机,不但将雷洪一十八掌全部接下,还将其掌力悉数奉还。
梅云清剑气再现,一招尚未使完,已将雷洪逼出房外。
梅云清含笑望着雷洪,冷哼道:“你比你师父还差得远呢。”
雷洪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拿她莫奈何。
“凭我如何?”门口又行进一人,来人一身锦衣玉袍,容貌倒极为俊俏,可惜带着一股戾气,让人瞧着极不舒服,他年纪看来已有四旬,肌肤仍若婴儿般光滑,显是一身内功练得登峰造极,达至返老还童之境。
杨飞方才经梅云清运功疗伤,又服下南宫逸的治伤灵药,伤势已好了大半,瞥向门外,只见师兄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看来是雷洪一伙,他们一时虽无性命之忧,形势却是不妙。
杨飞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梅云清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一不留神,失手伤了她可不大好,可恨自己又帮不上忙!他思及此处,心中一动,瞧向守在木箱之畔的苏花语,雷洪一伙说是为报师仇,骨子里还不是为了这蝉翼剑,若是苏花语取出锦盒,速速离去,必可引走雷洪等人,如此一来,梅云清之危自解。
苏花语却是有苦自己知,她非是不想取剑离去,而是梅云清虽在与钟敏雷洪一干人对阵,却将大半精力放在她身上,自己若想得手,必先过了梅云清这一关再说,而且她亦非蠢人,这雷洪虽说得好听,还不是夺宝而来,否则他们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来找梅云清寻仇,她要离去,这伙人也多半不允。
雷洪向那锦衣人行了一礼,神色颇为恭敬的道:“钟兄,这娘们交给你来应付。”他倒有自知之明,心知即便合众人之力,亦收拾不了梅云清。
梅云清娇声道:“敢问阁下可是‘玉萧公子’钟敏?”
那人哈哈笑道:“梅庄主好眼力,连在下的名号都知道,在下今日得见天下第一美人艳容,果真是名不殊传。”
杨飞忍不住心中暗笑,这姓钟的都好几十的人了,还称什么公子,不知臊也不臊,而且叫什么钟敏,倒似个女人名字,外号跟那丁文松差不多,武功比那姓丁的恐怕只高不低。
梅云清道:“钟公子与梅花山庄无冤无仇,还请不要插手此事。”“玉萧公子”钟敏性喜渔色,虽不是个采花大盗,却骗了不少江湖侠女,故而在江湖之中声名极差,若非他武功极高,怕是早就给江湖正道中人除害了。若非今日她强敌环伺,哪会对他如此客气。
钟敏却是不答,反回首向雷洪笑道:“雷兄,你可知我生平第一大嗜好是什么?”
雷洪心道要打便打,哪似你这般婆婆妈妈,他心中不耐,却不得不赔笑道:“还请钟兄赐教。”
钟敏缓缓自怀中摸出一支通体晶莹的白玉萧,不急不徐道:“女人。”他道出此言,老脸丝毫不红,又向雷洪反问道:“难道雷兄不喜欢女人吗?”
雷洪会心一笑,打了个哈哈,点头道:“钟兄说得极是,还请钟兄出手。”若非钟敏武功较他高了一大截,要他帮手,自己哪会受此鸟气。
“不要脸。”梅云清冷哼一声,玉手一引,离她足有三丈之遥的一名黑衣人只觉一股吸力传来,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落入她手中。
梅云清心知这钟敏武功极高,单打独斗尚不知鹿死谁手,何况旁边雷洪一伙虎视眈眈,那边还有一个是敌非友的苏花语,此刻形势堪虞!她面色沉重的捏着剑诀,剑势未发,剑气已至,钟敏夷然不惧,白玉萧信手挥出,那道剑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