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飞面色稍和,却仍一言不发。
“请问”大门未关,门口忽然行进一个青衣少女,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杨飞正在气头上,颇是不耐道:“我不是人么?”
“你这人,为何如此无礼?”那少女行进房来,见得杨飞周身破破烂烂的模样,抿嘴笑道:“怎会是你这家伙?”
杨飞抬头望去,那少女正是曾经见过一面的南宫燕,心道今日为何在此碰到这么多熟人,有好气没好气道:“我是人,不是家伙。”
南宫燕嗔道:“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一眼瞥见床上的姜依萍,奇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
姜依萍笑吟吟道:“我是他老婆!”
杨飞心中叫糟,这下在梅云清面前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觉狠狠瞪了姜依萍一眼,心道改天老子一定把你卖到软香居去,就算戴足绿帽子也在所不惜。
南宫燕奇道:“你不是梅姐姐的未婚夫么?”
杨飞见姜依萍脸色一变,不知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忙道:“此事以后再说,小燕子,你来这干什么?”
“你”南宫燕闻得杨飞又叫她小燕子,本欲发怒,可有求后他,只得强自忍下道:“我在找人?”
杨飞叹气道:“是不是那个叫吴云鹤的家伙。”
南宫燕嗔道:“他不是家伙,你才是家伙。”
杨飞懒得跟她饶舌,又问道:“你大哥没有跟你一起么?”
南宫燕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人家是偷跑出来的,你可别跟我大哥说。”
杨飞吓唬她道:“外面有很多专门掳掠似你这般年轻美貌少女的山贼,还有不少外表长得漂亮,心肠却坏到极点,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小燕子你不怕么?”他此语却是专对姜依萍而言。
南宫燕怔道:“有这回事么?”她生于武林世家,豪门望族,自小到大甚少有人骗她,平时在家又喜看一些神怪书籍,不由信以为真,忍不住瞄了瞄身后,倒真似后面有一个白骨精。
姜依萍被杨飞骂作白骨精,悄悄将玉手探出被外,狠狠在杨飞大腿上拧了一把。
杨飞痛得咬牙咧齿,闷哼出声,南宫燕见了,大奇道:“你怎么了?”
杨飞哼道:“被白骨精咬了一口。”
南宫燕满脸狐疑地左瞧右看,见得毫无异状,更奇道:“我怎么没瞧见?”
杨飞道:“那白骨精道行极高,常人看不见的。”
南宫燕骇然道:“不会咬我吧?”
杨飞见她如此好骗,心中爆笑,却故作痛苦状,点头道:“这可说不定。”
姜依萍忽道:“小燕子,你到姐姐这来,姐姐保护你。”
南宫燕立时脱靴钻入被中,仅露螓首,半晌方道:“姐姐你真好!”
杨飞心道你这小丫头现在才是落到白骨精手中而不自知。
这时王老汉持着两套衣物行进,笑道:“老汉找邻家的阿牛弄了两套,他夫妇俩跟你们小两口差不多,你们试试合不合身?”他这才瞧见南宫燕,又道:“原来又来了个客人,小姑娘你还好么?”
南宫燕轻声问道:“老伯伯,你这房里有白骨精么?”
“白骨精?”王老汉莫名其妙道:“什么白骨精?”
“好哇!”南宫燕虽然天真,却不是蠢蛋,立时省悟杨飞方才骗她,钻出被来,嗔道:“你这坏蛋敢骗我!”言罢,举起粉拳作势欲打。
王老汉哈哈笑道:“老汉我不妨碍你们了。”言罢在一阵笑声中行了出去。
杨飞早嫌身上那件洞洞装不顺眼,关上门当着二女的面脱得只剩一条短裤换起衣服来。
姜依萍当然见惯不怪,南宫燕却窘得俏脸通红道:“大色狼,大无赖,大流氓,人家还在这里呢?”
杨飞换好衣服,俨然一副农家少年模样,闻得南宫燕之言,老脸丝毫不红道:“小燕子你不会躲到被中藏起来么?”
南宫燕哪说得过他,哼了一声,掉过头嘟着嘴不再理他。
杨飞将另一套衣服扔到床上,对姜依萍冷冷道:“你快换上,我们马上起程。”他行至门外,忽又想起若让南宫燕孤身一人流浪在外,若真被歹人看上,可老大对不住南宫博,便又回头对南宫燕道:“小燕子你也随我们一起。”
南宫燕心想谁跟你这无赖一起,正欲抗议,又闻得杨飞道:“我知道吴云鹤的下落。”此言立时让她闭嘴,乖乖点了点头。
离去之时,杨飞本欲给王老汉一些银子,可他却怎么也不受,最后只得作罢。
杨飞又花银子买了一辆牛车,让姜依萍和南宫燕这娇娇女坐到车上,他暂作车夫,在前面步行,心中大叹命苦。
一路上二女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南宫燕毫无心机,连祖宗十八代都对姜依萍说了,杨飞见姜依萍不时掩嘴轻笑,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心道等到太原,老子找到吴云鹤和那败家子,你这娇娇女再被人拐去卖了,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