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了口气,只觉周身香汗淋漓,天下竟有此等剑法。
梅云清跃过百丈虚空,蓦地出现在那七名侍剑女身畔。
那七名侍剑女见到梅云清突然出现在自己身畔,那李梦柔岂非形势不妙,七女自幼一起习剑,心中虽惊,心有灵犀,齐齐一声娇喝,剑阵突变,放过梅花山庄那已是强弩之末的七女,七支七色长剑齐齐攻向梅云清,威力竟似不在李梦柔七色剑全力施展之下。
「天外飞虹加惊天一剑,究竟是何威力。」梅云清芳心掠过这个念头之时,她手中无形剑已和七女剑势相接。
剑式甫接,「铛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却非两剑相交之声,而是七名侍剑女手中那七支同七色剑一般无二的七色彩剑皆被震成碎片,在空中碰撞所致。
那七支彩剑碎片反激回去,只闻三声惨叫,立时便有三名侍剑女丧命当场,皆是被割成肉块散落一地,死状之惨,生平未见。
另外几名侍剑女也好不到哪去,虽逃过此劫,但梅云清剑气已然临身,其中三女稍加格挡,便被剑气震成肉泥。
唯独紫衣侍剑女武功在众女之中最高,仅逊了李梦柔一筹,却也只多活了一刻,梅云清余下剑势加在她身上,只见她周身泛起一道淡淡雾气,连惨叫之声亦无,已然消逝不见,尸身亦未留下一丝半点。
「杨飞,你现在在干什么?」梅云清真元耗尽,芳心掠过这个念头,再也支撑不住,自半空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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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那总旗抚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痛得满头冷汗,神智尚算清醒,目光在大堂中所坐之人身上一一掠过,厉喝道:「竟敢伤害朝廷将官,不怕灭门九族么?」
堂中有些座客见势头不对,已然偷偷溜回客房,紧闭房门,生怕惹祸上身。
杨飞亦是其中一员,悄悄向梅兰打了个手势,正欲趁那总旗老大在此大呼小叫准备逃之夭夭时,那小旗一声大喝道:「臭小子,你想跑哪去?」
杨飞赔笑道:「小人妻子身体有些不适,小人送她去看大夫。」
梅兰心道你这小无赖可真会胡诌,我哪里不适了,倒是你身子尚未痊愈,反在这活蹦乱跳。
那总旗这才回过神来,瞧着杨飞,冷哼一声,杀意大盛,缓缓拾起地上的军刀,连伤处似也不觉得那般痛了,恨恨道:「都是你这臭小子。」他找不到伤他之人,自是只能将怨气出在杨飞身上。
杨飞早知情况不妙,被那总旗瞪得连退数步,满脸媚笑道:「小人该死,小人不对,小人这就滚得远远的,军爷眼不见心不烦,小人以后再也不会在军爷眼前出现。」他拉着梅兰边说边退,此言未毕,已然到了客栈门口,再退一步,便可逃之夭夭。
「你想逃到哪里去?」那总旗大刀疾挥,向杨飞直劈而来,他的刀法不似江湖中人常见刀法,有虚有实,而是士卒上阵杀敌所用,刀刀大开大阖,用尽全身气力,大有一往直前之势,寻常之人只需一刀便会就此了帐。
若是杨飞尚未受伤之前,还可凭着在镖局学得的那些粗浅拳脚功夫抵挡数招,可他此刻重伤未愈,连行动也不大灵光,更别说腾挪闪躲,避开刀势,他亦不知梅兰会否帮他这个老公挡下这一刀,只觉心中发毛,直吓得面如土灰。
梅兰见他如此胆小,不觉皱起眉头,正想出手,只闻「铮」的一声,面前多出一人,那人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持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长笛,满脸含笑的架住那总旗的大刀。
那总旗双手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劲向下压去,那书生金笛却是纹丝不动,欲待回刀再劈,却又只觉一股极大的黏力将他大刀紧紧黏住,抽之不得,大惊之下,心中忽然省悟,大喝道:「原来是你这个穷秀才暗算本军爷。」
旁边那小旗见得总旗情形,心知那书生必是武林高手,以他们二人身手,哪讨了好去,心念急转,趁着众人都在注意总旗,偷偷从窗口跳了出去。
那书生瞧来极是文弱,脸上却满是与他外表不相衬的杀气,倒比那总旗更盛三分,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边关将士平时见了鞑靼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欺压良民百姓倒是一流好手。」
梅兰望着杨飞,似笑非笑道:「你是良民么?」
杨飞本欲打趣几句,可此刻情势危急,又惹上官府,心中害怕,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那总旗正在拚力抽刀,哪有闲瑕说话,忽然双手一轻,身体向后仰倒,后脑勺狠狠的磕在一张木桌桌角之上,立时昏了过去。
那书生未想这家伙如此脓包,不觉哑然失笑,回首对杨飞道:「二位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恐怕官府中人马上便来,那时二位便难脱干系了。」
杨飞正想点头应是,却见梅兰满脸鄙夷之色,心中豪气陡生,大声道:「兄台救我夫妇二人性命,我们若就此离去,岂非落个不义之名。」
那书生目现赞赏之色,揖手道:「在下丁文松,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杨飞亦还礼道:「在下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