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肚里墨水不多,大略翻了几页,顿觉文字艰涩深奥,只看得满天雾水,莫名其妙,他心中苦笑,恐怕要请状元郎来瞧才行,心想反正要去白玉霜处通报去软香居之事,不如先去请教请教她,也好尽早习练,免得耽误光阴。
杨飞将秘笈仍用红绸布包好,贴身而放,喃喃自语道:「秘笈啊,秘笈,我杨飞的终身大事就全靠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他说得有趣,言罢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来到白玉霜房前,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并未燃灯,杨飞只道白玉霜已然入眠,犹豫片刻,正欲离去,却闻内里传内白玉霜慵慵懒懒的声音道:「是飞扬么,门未上栓,自个进来吧。」
杨飞推门而入,忍不住调侃道:「玉霜姐,这么晚了都不关门,不怕色狼找上门来么?」
白玉霜娇哼道:「除了你和付峻两个大小色狼,还会有谁光顾这里,谅你们也不敢对本小姐怎样。」言罢,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飞未想自己倒成了大色狼了,呵呵自嘲的笑了两声,将门反手关好,轻声道:玉霜姐,怎么不点灯啊,黑不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白玉霜嗔道:「小色鬼,人家刚起来,衣服还没穿好,你是不是想看啊?」
杨飞怎敢说想,连声道不,双目却忍不住瞟向里间,借着淡淡月光,看到白玉霜果真正在更衣。
蓦地白玉霜的声音传来:「小色鬼,是不是在偷看啊。」
杨飞吓了一跳,连忙背过身去,大声道:「没有没有,我怎敢偷看玉霜姐,不怕长鸡眼么。」
火光倏现,白玉霜手持油灯走了出来,浅笑道:「看你作贼心虚的样子,敢说没看。」
白玉霜一身淡黄长衫,头上未挽何发式,秀发如瀑布般披撒在身后,杨飞从未瞧过好如此模样,不觉心中一荡,老老实实道:「只看了一眼。」
白玉霜笑道:「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要象付峻,明明去嫖过好几次妓,还当人家不知道,当着面来个死不承认,反正死无对证。」她忽轻轻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他真的去了青楼妓院,我还能拿他怎样,难道我还能一剑杀了他不成,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偶尔去两次也是无妨的。」
杨飞没想她说出这等话来,只听目瞪口呆,天下还真有女子赞成自己未婚夫去嫖妓的。
白玉霜见杨飞那副呆样,便知自己扯得远了,反问道:「那位小蝶姑娘呢,你没把她赎出来么,为何不见她人啊?」
杨飞道:「已经被别人先一步赎出去了。」
白玉霜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飞道:「我先前托过别人,不过不知道她办了没有。」
白玉霜道:「托过别人,是什么人?」她见杨飞欲言又止,便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这又是你的一个小秘密,对不对?」
杨飞点点头,白玉霜又问道:「那你的银子怎么没了?不会是都拿去嫖了吧?」
杨飞苦笑道:「我没赎出小蝶,把秋月姑娘,不,现在应该叫幸小月,秋月是她的花名,把幸小月给赎出来了。」
白玉霜皱眉道:「秋月,便是你去嫖的那个妓女么?。」
杨飞闻她之言,心想她果真对幸小月无甚好感,不由暗自庆幸未将秋月带到她这来,要不象小月那般柔弱性子遭她冷言冷语,还不忍气吞声,独自垂泪。
白玉霜见他脸色,便知他大概心思,忙道:「是小月姑娘对吧,那她人呢?」
杨飞道:「小月她说她要是住到你这儿来怕对你清誉有损,所以坚持要住在客栈,还说明天便去租间房子,再找些事情做,自己养活自己。」
白玉霜点点头,颇是赞许道:「倒是个明白事理的风尘女子,以前我真是看轻她了。」
杨飞又道:「她还让我有空便去看看她。」
白玉霜凤目掠过一丝狐疑之色,贼笑道:「飞扬,真看不出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倒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杨飞连连摆手道:「我哪有此意,玉霜姐你别瞎猜。」
白玉霜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我可不可以去瞧瞧她。」
杨飞道:「当然可以,我还有件事要拜托玉霜姐呢?」
白玉霜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杨飞道:「我明天就要离开长安了,我想请玉霜姐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小月。」
白玉霜满口答应道:「这简单,你告诉我她住在哪个客栈,我明日便去看她,顺便帮她找个好住处。」
杨飞大是感激道:「谢谢玉霜姐,我把她安顿在城西的河洛客栈,你一问便知。」
白玉霜点头道:「好。」
杨飞从怀中摸出那秘笈,低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求玉霜姐帮我。」
白玉霜看那红绸包里似是一本书,大奇道:「你不会是不识字来问我这本书内写些什么吧?」
杨飞颇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