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传下的三绝门亦将面临灭顶之灾。
梅庄主见白向天面现惊恐,连忙安抚道:“白总镖头不必担心,孙莫施死在敝庄附近,敝庄不得已才追查一下死因,别无他意。”
白向天脸色仍极为难看,一个门派若是在家门口有人被杀,无疑是对此派极大的挑恤,绝非如她所说随便查查,否则也不会劳烦鼎鼎大名的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的大驾亲临了,白向天心念急转,忙不迭解释道:“其实敝派的追魂剑法并非什么盖世绝学,在梅庄主眼中只怕不值一提,敝派精通此剑法只有老朽的师弟付无忌一人。便连老朽也只是粗通皮毛,而付师弟近一个月一直身在长安,跟老朽在一起,从未离开,老朽以性命作保,孙莫施绝非他所杀。”
梅云清秋波流转,缓缓看了振威镖局在座之人一眼,这才嫣然笑道:“白总镖头多虑了,孙莫施绝非三绝门中人所杀。”
众人只觉方才梅云清那眼神似要看清自己心腑,心中所思似无不被其所查,对着她的如花娇靥,心中却是不寒而栗,闻得此言,皆松了一口气,白向天道:“梅庄主洞彻天机,敝派冤曲便可不查自清了。”他这马屁却拍得有点过份了,着实不象一派之主的样子,众人闻了,不由面面相觑。
这时一名弟子手持一张大红贴子快步奔来厅内,向白向天等人施礼后,将贴子呈上,道:“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公子拜见总镖头。”
白向天又是一惊,平时难得热闹的振威镖局今日竟连来两位贵客,只怕已入多事之秋。南宫世家势力雄踞江南,产业更是遍布全国,其富可敌国,连朝廷中人见了都礼待三分,南宫博身为南宫世家未来的主人,身份尊贵无比,若非要事,犯不着千里迢迢来拜见区区一个镖局的总镖头?
白向天回过神来,对那弟子道:“快请。”又觉不妥,改口道:“还是我亲自去迎。”站了起来,对梅云清抱拳道:“梅庄主稍侯片刻,老朽先去迎接一位贵客。”
梅云清起身揖手道:“白总镖头请便,南宫公子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贵客。”白向天快步行出,竟似生恐慢了一步,得罪南宫俊一般,其他人亦跟了去,片刻间厅中便只有付无忌及梅云清二人。
梅云清向付无忌微微一笑,转身佯作观赏壁上字画,玉手轻拂,杨飞、付峻二人只觉身上一凉,穴道已然解开,只是气血未活,一时仍不能动弹,杨飞这时刚好看到她的容貌,不由得呆立当场。
杨飞刚才听到她那如黄莺轻啼的声音,心中便已胡思乱想,一会猜她容貌如何端庄美丽,一会又想她若是丑陋不堪,自己见了,岂非大煞风景?可此刻惊鸿一瞥,却令他今世难忘,心中羞愧万分,自觉方才想法是对她的亵渎,那种美丽用尽天底下的语言文字都无法描绘其中万分之一,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恨不能立马跳将过去,再仔细看见究竟。
可恨那张俏脸一闪而过,便已不见,耳中只听那梅云清悦耳动听的声音:“付镖头,我在此也无事了,就此告辞。”杨飞眼睛不由紧紧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付无忌说些什么客套话也没听清。
好半天,厅中来了一些什么人,说过一些什么话,杨飞哪还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有的只是梅云清的如花俏脸,芳芬倩影,直至付无忌的一声大喝:“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将他从幻境中惊醒。
杨飞、付峻这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只觉两腿酸麻,看看日头,原来二人已不知不觉靠着窗格站了一个多时辰,而此刻厅中已只剩付无忌一人。
付无忌绷着老脸,大声喝叱道:“你们两个真有出息,躺在这偷听谈话,峻儿,你这个做表哥的怎么教表弟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付峻早已见惯这等场面,拉长语调,故作委屈道:“爹,孩儿知错了”
付无忌面色缓和许多,对杨飞道:“小飞以后不可跟峻儿学这些旁门左道,知道吗?”
杨飞唯唯应诺,他幼年丧父,付无忌便似他的严父。
付无忌这才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去用晚膳吧。”二人没想付无忌如此善与,竟连挨骂都免了,心中大喜,向付无忌施了一礼,匆忙离去。
********************************
皓月悬空,清风徐徐。
杨飞立于月下,望着天际的那轮圆月,不由叹了口气,中秋将至,别人都是一家团聚,而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躺在床上,入目便是梅云清的娇靥倩影,一时辗转反复,难以入眠,只好出来散心,不知不觉,仅见一面的梅云清已成了他脑中挥之不去的心中人,人海茫茫,天下之大,哪里去寻?不过听说梅花山庄离长安不过百里之遥,找个时间便可前去寻她。
杨飞思及此处,不觉苦笑,自己不过江湖中的无名小卒,即便在振威镖局也要排到倒数第儿,人家堂堂一个庄主,怎会记得自己,自己找上门去多半是吃闭门羹,这个愿望无异痴人说梦,他越想心中越是难过,不由大叫一声,对天仰首道:“梅小姐,梅小姐,虽然你不认得我,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