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怕死伤惨重!”
聂大有心道你道老子看不见吗?他转过念头,哼道:“这姓白的不过是强驽之末,回光反照而已,兄弟快上!”他心中亦是大为惊愕,若白向天方才与他对阵之时有此武功,自己只怕挡不了一招。
聂大有这翻鼓噪,立时又有不怕死之人上前抢攻,却见白向天轻哼一声,周身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紫气,在刹那间竟然凭空消逝在众人面前,他露了这么一手,只怕较之先前厉方邪所施的那招“潜踪匿影”不遑多让。
众人失去敌踪,所出招式尽皆落空,正在诧愕间,聂大有心中忽然一凛,宝刀横扫而出,斩向空处。
空中忽然探出一只大手,奇准无比的将宝刀夹在食中二指中间,“铛铛铛”一阵轻响,聂大有那柄前朝名匠打造的天翔刀竟然断作无数碎片向聂大有激射而去。
聂大有大惊,右手一扬,手中刀柄向那只大手飞去,中盼能阻他一阻,身形几乎同时暴退。
那刀柄袭至离那只大手三寸之处,似遇到极大阻力,弹飞开去,而那只大手如影随形,在聂大有后心轻轻推了一把,这一把轻轻柔柔,毫无力道,本于聂大有丝毫无损,可聂大有身形稍微滞了这么一下,那些碎片便不分先后,无一落空,全数打在聂大有身上。
聂大有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呼,身上现出无数窟窿,血水不断自他身上流出,和着雨水,眨眼之间,地上已殷红一片。
“大寨主!”聂大有手下那帮兄弟闻得惨呼之声,回过头来,见得此景,惊呼出声,聂大有是如何遇袭,他们竟然没一个看见,只看到空中的那只大手,好似地府的招魂鬼手,无根无枝的悬在空中,怪异之极。
空中传来一阵狂笑之声,白向天的身形缓缓现出,雨势虽是不小,雨点落至他身畔三寸之处立时滑了开去,淋了半天雨,他身上衣衫竟然无一处被雨水溅湿,光是这一手精湛内功,便可让天下人汗颜。
那些人见了白向天,好似见了鬼一般,尽皆骇退三丈,竟无人敢上前一战,将聂大有救出,如此神出鬼没,还是武功么?谁人能敌?
白向天冷冷瞪着气息奄奄的聂大有喝道:“姓聂的,你这下该信了吧?”言罢,一掌向聂大有头顶轻轻拍去。
白向天此掌掌势缓慢之极,短短数尺距离,竟然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好象故意要让聂大有慢慢体会死亡的滋味。
聂大有七窍出血,满脸惊骇之色,似想避开此掌,全身上下竟然提不起一丝劲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向天这奇慢无比的一掌生生击在自己头顶,而那帮平时称兄道弟的手下竟无一前来救他。
聂大有只觉有股舒服的热流自头顶灌入,极快的流遍奇经八脉,他身上的伤势竟然在刹那间好了几分,“难道姓白的不想杀我?”他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全身上下忽然一阵剧痛,他看到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诧异之下,竟连惨叫亦未发出,便即气绝。
“嗤嗤嗤”一阵轻响,周遭之人好似瞧见天下最恐怖之事,只见聂大有身上飞出无数银光,他似乎垂首看了自己一下,全身上下竟然碎成无数血肉,在空中四射飞溅,当真应了白向天那句话: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都死成这副德性了,还如何葬啊?
原来白向天那一掌虽未直接要了聂大有的命,却将嵌入聂大有体内的那无数天翔刀碎片尽皆震出,将他碎尸万段。
白向天满身杀气,仰望苍穹,负手缓缓对余下之人道:“是我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他此时此刻哪还有一丝一毫似“笑面菩萨”。
二百余人对阵一人,却知毫无胜算,一个个心惊胆颤,恨不能插翅而逃“兄弟们,反正…”一人大着胆子,高呼出声,语犹未毕,只见紫气一闪,那人喉头多出一个血洞,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这些太行山的强盗跟着聂大有平时为非作歹,杀人放火惯了,一向只瞧见别人如此,哪轮到自己求饶,真到了此刻,一个个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师兄,求我!”一直未闻声息的付无忌忽然一声高呼,白向天稍稍回神,转首望去,却见付无忌被十余人围住,周身要害皆被敌人制住。
他身畔一人高声向白向天道:“姓白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你师弟就没命了!”他说得色厉内茬,当然不会以为白向天真的会束手就擒,而是只盼白向天为保付无忌的老命,放过他们一马,“无忌!”白向天突然模糊起来,消逝再现之时,已至付无忌身畔,只闻得一阵惨叫,那些围攻之人尽皆被白向天震飞开去,非死即伤。
白向天老脸微露笑意,望着付无忌轻声道:“师弟,你没事吧?”
付无忌周身浴血,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凡几,他凝定内息,苦笑道:“师兄,我还撑得过去。”垂下头,又道:“师兄,你的武功?”
白向天道:“你不必多问,我…”忽然心口一痛,垂首看时,却见胸口插着一柄锋利之极的匕首,仅余匕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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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下雨了?”南宫燕身上衣衫颇为单薄,骑在马上,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