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一觉醒来,只觉周身酸麻,毫无力道,连动弹一下亦是不能,他心中苦笑:这不是自作自受么?早知道这该死的迷情这么厉害他宁可欲火焚身也不会行此卑鄙手段。
他低头望去,许是先前折腾得厉害,此刻苏花语仍蜷伏在他怀中熟睡,俏脸犹自挂着一丝满足的甜笑,好一别郎情妾意的美景。
瞧着苏花语绝世丽容,嗅着她芳馥幽香,杨飞怀拥玉人,心头泛起爱怜之意,不由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花语睁开美目,便见杨飞那张讨厌的老脸,一双贼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好生无礼。
“啪”苏花语不觉玉手一扬,便赏了杨飞一记耳光,急急将他推开,又羞又恼道:“你敢对我用春药?”
杨飞抚着火辣竦的脸颊,怅然若失,支吾道:“我,我……”
苏花语不待他辩解,便拾起那个小瓶,怒道:“此药跟那阮小姐所中春毒一般无二,你还想抵赖?”这迷情见风即化,这么敞了一夜早已点滴不存。
杨飞大感羞愧,不觉避开苏花语质问眼神,低声道:“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你别怪我,原谅我好么?”
这还是杨飞第一次对苏花语如此温言软语,苏花语听得心中一软,芳心也不再如何着恼,便道:“以后不可再犯,要不然……”到底如何处置杨飞,她一时也想不出来。
杨飞见苏花语不再生气,心儿立时活络起来,嘻嘻笑道:“师父想把徒儿怎么样?”
苏花语轻咬下唇,半晌方道:“逐出师门!”
“好啊,好啊!”杨飞舒臂将苏花语搂入怀中,笑道:“那时候徒儿才好名正言顺的娶师父为妻!”
苏花语俏脸一红,却不将他推开,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
杨飞笑道:“你不嫁我,徒儿只好以后继续伺侯师父!”他说得极是暖昧,言罢,不觉吻向苏花语那娇艳欲滴的香唇。
苏花语芳心轻颤,也不推拒,舒开玉臂,反拥上去。
二人拥吻良久,苏花语轻轻推开杨飞,忽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同你……”
“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杨飞若无其事道:“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我何必多问!”
苏花语美目掠过一丝异色,缓缓道:“你也知道,我是回疆人!”
杨飞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你还说回族女子自小蒙面,除丈夫外谁也不可相见,难道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苏花语微微点头道:“其实历代天香宫宫主都有这个规矩,第一次见到她面目的男子便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天香宫的法王,除非这个男子是她的至亲。”天香宫乃回疆的圣宫,法王在回疆权势极大,她也不好明说,以免杨飞这痞子前去招摇撞骗。
杨飞笑道:“如此说来,徒儿可真是幸运得紧,否则怎能一亲芳泽。”顿了一顿,又反问道:“难道没有例外?”他心想难道那个男子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抑或是个残废你们难道也照嫁不误。
“没有!”苏花语神色凝重道:“我们在真主面前发过誓,绝对不可违背,否则,否则……”
杨飞见她不说,奇道:“否则怎样?难道你们的那个真主比玉皇大帝还厉害?”
“你们信的神跟我们信的不一样,说了你也不明白。”苏花语忽嫣然笑道:“你们汉人可以三妻四妾,你又有几个老婆?”
杨飞哪说得出口,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苏花语又问道:“你对你未婚妻是如何交代的?”她口中所指未婚妻当然是梅云清。
“糟了!”杨飞望向窗外,已是天光大亮,自己送苏花语送到现在还不回梅园,岂非摆明跟苏花语有一腿。
杨飞虽默然不语,可苏花语瞧得他一脸急色,便已猜得他心中所思,芳心一寒,将他推开,坐直娇躯,缓缓穿起衣服来。
杨飞大觉歉然道:“对不起,师父,我昨日不是有意要看你的面容的。”
苏花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
杨飞语塞道:“我……”
苏花语喃喃自语道:“这都是天意,谁也不能责怪,或许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缘份吧。”
杨飞默默穿回自己那套洞洞装,苏花语这才冷冷道:“你答应我今日要去夺回蝉翼剑,可别忘了!”
杨飞本欲说几句甜言蜜语,可见她玉容冰寒,哪还有一丝方才的柔情蜜意,他心中亦起怒意,佯作恭声道:“是,师父!”
苏花语冷哼道:“你走吧,我见到你就讨厌!”
杨飞暗道你这么说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苏花语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心中一凉,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苏花语呆了半晌,再也按捺不住,伏在床边哭了起来。
前面布庄的掌柜是名六旬老者,见得杨飞怒气冲冲,一言不发,便欲离去,忙招呼道:“公子,且慢!”
杨飞知道这老者必是天香宫中人,他不敢得罪,便驻足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