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急急道:“真正的采花贼不是我,是一个叫杨云飞的家伙,他们都搞错了。”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梅云清听完,不置可否道:“事情若真如你所说,你确实是被冤枉的。”
杨飞黯然道:“云清,连你也不肯相信我。”
梅云清淡然一笑道:“我现在与你毫无瓜葛,相不相信你又有何干系?”
杨飞大急道:“云清,你真的误会了!”
梅云清冷冷道:“请不要叫我的名字,免得别人误会!”
“我,我…”杨飞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你早上见到的那个杨飞其实是小燕子,而…”
梅云清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飞再不犹豫,将与南宫燕之事和盘托出,虽说其中情节香艳了些,梅云清难免会发发脾气,可说总比不说好。
梅云清玉容稍展,冷哼道:“你这人,做错了事不求反醒,总喜欢往别人身上推,你什么时候才会改了这个毛病,好了,不跟你磨蹭了,我还得去瞧瞧忆梅。”
杨飞见她语气虽然冷淡,却有了原谅之意,大喜之下连声道:“我一定好好反醒,云清你快去快回。”
梅云清忽然摒起玉指,在杨飞身上一划,竟若利剑一般,将那些绳索一一剪断,她这才拍拍双掌,上楼而去。
杨飞如释重负,倒不急着逃走,反舒舒服服的坐到椅中,斟了杯香茶,慢条斯里的喝了起来。
过不得多时,只见红儿领着一名郎中装束的老者匆匆行入,她见杨飞眨眼间从阶下囚成了座上宾,不觉一怔,也不好说多问,便领着那老者上楼而去。
杨飞知道这老者必是阮宝华口中所说的江神医,心中亦想知道这神医倒底有何法子去解杨云飞所说中者无救的迷情春毒。
又过了半晌,杨飞闲极无聊,心中一动,聚起功力,往楼上听去。
那江神医显已诊治完毕,只闻阮夫人颇为急切的声音道:“江神医,我家闺女病情到底如何?”
江神医道:“阮夫人,令媛热毒攻心,若不依法疏导,恐有性命之虞。”他不好太过坦白,说阮忆梅要与男子行房,才说得这般文诌诌的,听得杨飞暗暗好笑,原来这个所谓的神医也是徒有虚名,只怕较之败家子也颇有不如。
阮宝华忽问道:“江神医,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神医道:“阮老爷,老朽医术浅薄,请恕我无能为力。”顿了一顿,又道:“老朽开个清热解毒的药方,或可拖得一时半刻。”
阮夫人忙道:“红儿,快准备笔墨纸砚!”
那江神医写完药方,又叮嘱道:“阮老爷,此药只能暂解一时热毒,不可根治,若需根治,还须…”
阮宝华唯恐他道出,连忙道:“多谢江神医,小荷,到帐房支三百两,代我送送江神医。”
柳荷恭声道:“是,老爷!”
江神医道:“阮老爷,这个老朽也未治好令媛之病,如何敢当。”
阮宝华道:“要的,要的。”
江神医推了半晌,方道:“那老朽却之不恭了。”
阮宝华揖手道:“江神医客气了,请!”
柳荷道:“江神医,请!”
杨飞闻得二人要下来,连忙正襟坐好。
不到片刻,柳荷伴着江神医行下楼来,见杨飞高坐堂上,含笑瞧得自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心中愕然,呆了一呆,方同江神医离去。
这时,杨飞只闻阮宝华道:“红儿,你去请杨公子上来一下。”阮宝华说得声音极大,杨飞即使不运功亦听得清清楚楚。
杨飞见阮宝华如此客气,毫不以采花贼待他,不由大奇,心想这阮宝华莫不是真的想自己当他女儿的解药吧,若被一旁的梅云清知道了可大大不好,这可如何是好?不过阮忆梅真的投怀送抱,只怕自己也…他心中打得如意算盘,不待红儿下楼,便即高声道:“阮老爷,在下这便上来,不劳您相请了。”
上得楼去,杨飞瞧向梅云清,却见她玉容冰寒,瞧也不瞧自己,直望着榻上的阮忆梅,他顺着她的目光瞟去,只见阮忆梅黑甜穴未解,仍在熟睡之中,不过她情欲已起,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犹在微微喘息,连玉颈亦泛起红潮,那副春情泛滥的模样看起来诱人之极,杨飞瞧得入神了,连阮夫人同红儿去煎药也未察觉。
梅云清芳心不悦,一声轻哼,杨飞连忙收敛心神,向阮宝华施礼道:“在下杨飞,见过阮老爷。”此人可是梅云清的舅父大人,俗话说见舅如见娘,不能怠慢,不过他虽然恭敬有礼,可身上衣衫破破烂烂,看起来较之乞丐也相差无几。
“免礼!”阮宝华望向梅云清询问道:“清儿,他便是杨飞么?”
梅云清点头道:“是的,舅舅!”
阮宝华一脸诧异道:“昨晚我在布政使杨大人府上见过他,那时他好象不叫这个名字!”
梅云清小姐脾气发作,狠狠瞪了杨飞一眼道:“这是他的事,清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