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只觉周围漆黑一片,不辨东西,他无奈之下只得漫无目的朝一方奔去,可是奔出许久,他已身疲力乏,仍然不着边际。
杨飞正自绝望间,眼前突然现出一个人影,那人他再熟不过,除了梅云清还会是谁,杨飞大喜,难道老天怜他,知其中毒,命不久矣,在他临死之前让其再见云清一面。
杨飞急急奔去,想抱住梅云清,明明触手可及的人儿却如相距千里,怎么也不摸不到,他心中大奇,正欲说话,突闻梅云清幽幽道:“杨飞,你喜欢我么?”
杨飞不假思索道:“喜欢,当然喜欢!”
梅云清又道:“那你为何要娶小燕子,还对我说那种话?”
杨飞大急道:“那不是我说的,那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难道是我说的。”梅云清娇靥稍现怒容,冷冷道:“我亲耳所闻,你说过的话难道你都不敢承认。”
“真的不是我说的,我可对天发誓。”杨飞见梅云清不肯信她,极是伤心道:“难道我的心不知道么?你为何不肯信我?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么?”
“既是如此!”梅云清玉容一变,娇笑道:“那我就将你的心掏出来,瞧瞧你到底是如何爱我?”言罢手中凭空多出一柄利剑,玉腕一抖,挽起一朵剑花,向他胸口徐徐刺来。
杨飞笑道:“你要看就看吧,你掏出来看看就知道我的心意了。”他瞧着剑尖,心中夷然不惧,非是他不怕死,而是他决计不信梅云清会就么杀他。
可事与愿为,杨飞只觉心口一痛,垂首瞧去,只见剑尖直没入体,鲜血顺着剑身不断流来,缓缓滴落地上。
“她真的刺进去了,那是我的血,她真的杀了我。”杨飞心中转过这个念头,瞧向梅云清时,却闻她一阵娇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傻,你不是最会骗我么?怎么倒被我骗了,若你不死,我如何跟南宫大哥双宿双栖。”
“你…”杨飞右手无力指着她,心口剧痛,不仅是因剑伤而痛,更因伤心而痛。
“南宫大哥,你来了!”梅云清回手将剑抽出,面上满是笑容的向后望去。
这一剑便似将杨飞周身生机抽去,他全身一阵力乏,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瞧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行来,正是那败家子南宫逸。
南宫逸瞧向杨飞,原本一脸的柔情顿时化作嘲讽,冷笑道:“云清,不要再管这痞子,我们走吧!”
梅云清瞧了杨飞一眼,娇笑道:“先前这无赖那般羞辱我,我怎么也要看他死了才会解恨。”
“好吧!”南宫逸叹了口气,在杨飞喷火的目光中搂着梅云清纤腰道:“我们再等一会。”
“你们这对奸夫…”杨飞此刻全身僵硬,气若游丝,连说话的力气也无,唯一可做的便是将两个眼睛瞪得老大,恨恨的瞧着二人,许久仍是如此。
等了半晌,南宫逸忽道:“这家伙已无气息,死得透了,看在他原来同你有点情份的面上,咱们还是把他葬了吧!”
梅云清娇笑:“这无赖死不瞑目,必定死前恨着我们,死后还念念不忘的要在阎王那去告我们的状,我们为何要葬他,让他弃尸荒野不好么?你这么说是不是在吃他的醋?”
“好啦!”南宫逸抱着梅云清愈紧,死得透了的杨飞看得清清楚楚,只闻这家伙又道:“不葬就不葬,咱们走吧!”
“你好狠!”杨飞全身已然不能动弹,心跳停止,气息亦无,但不知为何,心头念头仍转个不停,那感觉好生熟悉,就好似他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离。
二人离去良久,杨飞如同一条死鱼躲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只觉一人缓缓行近,面前忽现出一个熟悉的脸廓,那不是梅云清么,她为何又要回来?
梅云清一脸怜意,幽幽叹道:“为何你每次都是如此?”说着,将杨飞扶起坐好,双手抵在他背心自命门输出一股柔和的内力。
她为何前后判若两人,难道刚才都是做戏给南宫逸看的,杨飞这般思道,生机渐复,他恨意大减,化作柔情,却不好拉下脸,佯作冷冷道:“你不是和南宫逸双宿双飞了么?”
梅云清满脸哀愁道:“我不是云清,难道你忘了!”
杨飞奇道:“那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那女子缓缓道:“你曾经帮我取过一个名字,叫玉湖仙子。”
“玉湖仙子?”杨飞思索良久,方道:“我记起来了,那次在玉池湖,若不是你,我差点死在李梦柔手上,你还会通心术的。”
玉湖仙子点点头,淡然道:“你终于记起来了。”
杨飞不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湖仙子道:“我不是人,我是玉湖里的一条鱼,修练千年,练化成仙而已。”
“这么说你是一条鱼精!”杨飞哈哈一阵大笑,打死他也不信自己会碰上一条鱼,还救了自己两次。
“你不信我?”此时玉湖仙子已收回双手,杨飞只觉全身气息流转,生机勃勃,转之未受伤前更好三分,他急急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