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缚得久了,皆是腿酸脚软,杨飞站起,哪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女儿身,大大咧咧的活动筋骨,疏通血脉,及得苏花语一脸诧异,满面偷笑的瞧着自己,方才省悟,忙摆好姿势,故作淑女道:“在椅中坐了一日一夜,身上酸麻,师父,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人家。”
南宫燕瞧他的眼光更凶,双目喷火,似欲一剑杀了他,以免杨飞再败坏她的淑女形象。
苏花语呵呵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飞忙道:“徒儿复姓南宫,单名燕。”他话未说完,南宫燕已在他后背之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杨飞咬牙咧齿,“娇”哼出声。
苏花语瞧在眼中,芳心暗笑,故作不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受了伤?”
杨飞心中大骂,表面却恭恭敬敬道:“师父,徒儿先前被那许子吟擒住之时受了内伤,并无大碍,多谢师父关爱!”
“没有大碍就好!”苏花语笑吟吟道:“我只不过收你老公为徒,又没收你,为何你叫得比他还甜?”
杨飞极尽诌媚之能道:“师父,你方才不是要徒儿同我老公一般唤你作师父么,反正师父你多收一个不多,少收一个不少,不如就勉勉强强收下徒儿吧!”
苏花语强收“杨飞”为徒虽然另有目的,倒有大半出自好玩,此刻被“南宫燕”一口一个师父叫得芳心大悦,过足师父瘾,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收“杨飞”作徒弟,便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苦苦哀求的份上,为师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徒弟吧!”
杨飞佯作大喜道:“徒儿拜见师父。”言罢,便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心中却道你为臭丫头若非老子有求于你,鬼才拜你为师父,今天叫你这么多声师父磕这么多头,来日一定你加倍叫回来。
“好徒儿,快起来,快起来!”苏花语将杨飞轻轻扶起,眼神之中满是笑意道:“师父今日没什么准备,一时没什么东西给你当作见面礼,真是不好意思!”
杨飞忙道:“哪里,哪里,师父肯收徒儿便是徒儿天大的福份了,徒儿哪会贪图师父什么见面礼,何况徒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师父?”
二人在这虚言假色,你来我往,一直默不作声的南宫燕瞧不过去,忽冷冷哼了一声。
苏花语这才想起“他”,微现不悦之色地对杨飞道:“怎么你老公不肯拜为师为师么?”她小小年纪,自称为师,连自己都觉好笑。
杨飞连使眼色,南宫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忍住怒气乖乖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杨飞拜见师父!”她故意将杨飞二字念得大声之极,以示拜师的是杨飞而非她南宫燕。
苏花语轻笑一声,却未象扶杨飞那般将南宫燕扶起,而是暗暗使出一道柔劲将她托起,显是男女有别之故。
苏花语清清嗓子道:“现在我来宣布门规。”
杨飞明知故问道:“不知我们师从到底是何门何派?”
苏花语沉吟一下道:“为师是天香宫的,不过你们虽是为师的徒弟,却也算不得天香宫中人,这样吧,为师便自创一派”言及此处,见杨飞二人一脸疑惑之色,嗔怒道:“以为师的武功,难道不能开宗立派么?”
南宫燕一声冷笑,正欲出言嘲讽,杨飞已先道:“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当之无愧,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南宫燕闻得此言,轻声啐骂:“马屁精!”还好他声音说得连自己都听得不大清楚,二人自未闻得。
苏花语呵呵笑道:“十个倒不用,一个就够了,好徒儿,你说,我们这个派叫什么名字好?”
杨飞反问道:“徒儿还不知道师父高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徒儿?”他明知故问无非是想提醒南宫燕,免得她到时露出马脚。
苏花语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为师叫苏花语!”
杨飞大拍马屁道:“好名字,好名字,师父人如其名,人美名字也美,不如就用师父名字作门派之名,叫花语门吧!”
苏花语被他拍得舒坦之极,微笑道:“倒也不错!”
南宫燕冷冷道:“俗气!”
“你说什么?”苏花语眼色转寒道:“你跟为师用这种语气说话!”她倒不是为了这生气,而是南宫燕话中之意分明是嘲讽她名字俗气。
杨飞连忙出来打圆场道:“师父莫要动怒,她脾气就是这样,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徒儿平时便受了她不少气。”他语带双关,含沙射影,南宫影闻得此言,心中大怒,心道你是说本姑娘平时没少给你气么?
“哦!”苏花语柔声道:“他不是怕老婆么?怎么又敢给你气受?”
“谁说他怕老婆了?他平时可没少给我气受,还,还打过我!”杨飞一脸委屈,含泪欲滴,那副楚楚可怜之态便是南宫燕自己演来也逊色三分。
“什么,他还打你?”苏花语表里义愤填赝,心中却笑破肚皮。
杨飞低泣道:“师父你可要与我做主哇,呜呜呜!”言罢,更是放声高号起来,反正他现在是女子,俗话说女人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