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柳青心中老大一个疑问,终忍不住问道:“南宫公子,你是大夫么?”她对江湖之事并不熟悉,自然不知南宫逸的大名。
南宫逸道:“在下对医术略知一二,虽不敢自称名医,但治些丁兄的伤倒是不难的。”自梅兰称他蒙古大夫起,他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自吹自擂毫不脸红。
姚柳青大喜道:“南宫公子,不如到我家里去吧,我爹是太原总兵,官差就是再怎么搜也不搜不到到我家里去。”
南宫逸心中恍然,怪不得方才丁文松说什么她想干什么?要是她老子知道自己女儿跟朝廷钦犯在一起,还不活活气死。但见姚柳青一脸期盼之色,便点点头,负起丁文松随姚柳青一起行去。
三人行踪隐密,来到姚府,不走大门,翻墙而入,到了姚柳青的闺房。
丁文松所中之毒虽颇为厉害,对南宫逸却是小菜一碟,只是丁文松已伤及肺脏,一时难以病痊愈,南宫逸便开了几处药方,又留了三颗雪乌丹,叮嘱姚柳青须得让丁文松安心静养。
想起雪乌丹,南宫逸心中便大骂杨飞,若非杨飞找他要了两瓶,他此刻怎会如此小气只留三颗。
经过一番调理,丁文松气息匀和,脸色红润,姚柳青心知心上人已无大碍,一脸喜色,向南宫逸连声道谢。
南宫逸笑着还了一礼,又道:“姚姑娘,丁兄的伤已无大碍,在下有事,先行告辞了!”
姚柳青道:“多谢南宫公子,青青送你出去吧!”
南宫逸笑道:“不用了,姚姑娘,如此深更半夜的,若是让人瞧见了,陡生误会。”
姚柳青大是感激道:“南宫公子,珍重了!”
南宫逸思起一事道:“若是丁兄伤势有何反复,姚姑娘可去城南回春堂找我!”言罢,便从窗口掠了出去。
姚柳青目送南宫逸离去,坐到床边,瞧着榻上的丁文松,不觉痴了。
南宫逸出了姚府,并未回在太原的落脚之处,而是施展轻功,一口气掠到河间客栈,探首望去,外面虽然火势冲天,日渐危急,里面仍战得如火如荼,难舍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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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方邪一声厉喝,九旋斩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线,与明孤鸿秋水伊人剑连续相击,在夜空之中溅出点点星光,显得分外艳丽,及得第九下之时明孤鸿吃力不住,飘身退去。
梅云清一声娇叱,手中无形气剑斜斜挥出,赁空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涡,周遭丈许空间好似被一股无形大力相扯,那青石地面亦寸寸碎裂,向厉方邪飞射而出。
“好剑”厉方邪只觉那股力道便似要将自己生生撕裂,难受之极,他见猎心喜,不觉出声道好,九旋斩再挥,宛若环套,层层斩影之间,发出足足九道内劲,正是他的成名绝技斩斩连环。
第一道内劲迸出,梅云清形成的那股吸力宛若碰到一堵石壁,扯之不得,立时消散。
梅云清正欲变招,第二道内劲袭至,这道内劲与她方才所使有异曲同工之妙,梅云清只觉一股极大的吸力传来,剑势差点拿捏不住,被其扯动。
梅云清堪堪稳住身形,第三、四道内劲传来,分别是柔劲和刚劲,梅云清连转内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始守住,心中不觉暗暗佩服这厉方邪不愧黑道中数一数二之人,自己竭尽全力,也不过挡住其四道内劲。
“喀喇”梅云清脚下青石吃力不住,寸寸龟裂,厉方邪第五、六道内劲一起涌至,她再也抵挡不住,向后退去。
梅云清与钟敏一战,本有旧伤,此番再战,厉方邪潜藏暗劲袭来,立时复发,她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心口一甜,一股鲜血差点喷口而出,还好此时一只大手轻轻抵在她后背,输过一股柔和之极的内力。
援手之人自是明孤鸿,明水神功疗伤奇效天下无双,他一面帮梅云清疗,一面运功竭力抵挡厉方邪余下三道内劲,以他的武功,仍若雨中飘萍,只能苦苦支撑。
南宫逸见识广博,自然闻得厉方邪大名,心知自己武功同他差得甚远,但见梅云清情势危急,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拼得性命不要,大喝一声,揉身攻上。
若是平时,厉方邪自是不惧南宫俊,可此刻他要应付梅明当世两大高手,实已竭尽全力,但见南宫俊攻来,只得分心他顾,留出两分余力反击而去。
明孤鸿只觉压力稍减,已不似方才般只余招架之力,毫无抵挡之功,心头狂喜之下,奋起余通,秋水伊人剑连鞘而出,如若天外惊鸿,在肉眼几不可见间,飞击厉方邪。
梅云清亦一声娇喝,“天外惊虹”再度出“鞘”,向厉方邪攻去,周遭空间陡起寒意,如临寒冬,竟下起雪来。
四人甫合即分,厉方邪那英俊之极的脸廓掠过一丝艳红,仰首哈哈一阵大笑道:“明庄主好剑法!”他生平最是自负,此番竟不敌明梅二人,心中怒极,连称呼也不大客气了。
明孤鸿脸色亦苍白之极,强摄内息道:“厉兄好武功!”
南宫俊武功最低,自然最惨,厉方邪虽只用了两层内力对付他,仍使他七窍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