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果真依言停手,皆愕然望着他,齐声道:“有什么事?”
杨飞满脸堆笑道:“你们二位武功半斤八两,相差不多,要分出胜负不知要比到猴年马月,耽搁下去,前来抢剑之人只怕越来越多,你们谁也拿不到。”
梅云清微笑道:“我早就不想打了,不知少宫主意下如何?”
苏花语呆了一呆,沉吟道:“可这蝉翼剑该当如何是好,你们难道肯送给我?”
梅云清道:“少宫主这不是多此一言么?”
杨飞笑道:“不如先让在下保管,等找个时间你们分出胜负再说?”
他此言方出,二女便齐声道:“不行!”
杨飞满脸诧愕的瞧着梅云清,苏花语说不行还情有可原,她为何也说不行,难道她也信不过自己。
梅云清缓声道:“你武功太差,蝉翼剑若是放在你手上,无异害了你。”
苏花语接言道:“你们本是一伙,蝉翼剑交给你跟交给她有什么差别?”
杨飞闻得梅云清之言,心中掠过一阵暖意,心想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蝉翼剑弄给你,他心念急转,对苏花语道:“那可不同,你别忘了,我亦是护剑之人。”
苏花语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们两个也不是一条心。”
梅云清与杨飞互视一眼,尽皆瞧出各自的心意,杨飞微微点头,梅云清忽缓步行向那木箱,苏花语娇躯一晃,先她一步而至,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梅云清道:“开箱啊,我们现在连蝉翼剑的影子都没看到,还在这抢得不亦乐乎,万一蝉翼剑不在这里面我们岂非空欢喜一场。”
杨飞忙附和道:“不错,不错!”他亲眼看着白向天将蝉翼剑放入锦盒之中,哪会有假。
苏花语狠狠瞪了杨飞一眼道:“谁知道你们夫妇二人玩的什么花招?”
二人究竟不是货真价实的夫妇,梅云清闻言不觉俏脸一红,轻笑道:“不如少宫主自己打开这个箱子,取出蝉翼剑再作计较?”
杨飞见梅云清语中带羞,心中大乐,连声道:“正是,正是!”
苏花语瞧了二人半晌,见他们神色并无不妥,那木箱的铁锁已被梅云清打开,也不见什么机关,就算有,凭自己的武功,还怕它不成,她既有此念,便不再犹豫,持起剑痕在木箱之上轻轻一挥,方道:“我来便我来。”
杨飞瞪大双眼,不知她刚才在木箱之上做了什么手脚,及得苏花语提着箱盖缓缓揭开,梅云清忽飘身行至他身畔,传音入密道:“摒住气息,其他的我帮你挡着。”
杨飞心中大奇,瞧梅云清刚才开得无惊无险,难不成并未破去其中机关,他正疑惑间,蓦地嗅到一阵香味,这种香味跟苏花语身上那种花香大是不同,懒洋洋的令人舒服之极。
杨飞身子一晃,差点昏倒在地,幸而梅云清早有提防,伸手将他搂住,方不至让他当场出糗。
梅云清扶住他的右手缓缓渡入一股内息,忍不住轻嗔道:“人家让你摒住气息,你却不听,还好只是迷香,并无毒性。”
杨飞心中大安,他此刻倒在梅云清怀中,枕在她酥胸之上,当真比作皇帝还要舒服,他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无力站起,何况即便此时有万斤力气,他亦不会站直身体。
苏花语内力精湛,方才的迷香对她根本无效,她面色凝重的望着那木箱,若方才杨飞所言非虚,木箱之中有十八道机关,这迷香只是第一道而已,仅作警示之用,接下来的十七道必定厉害非常。
苏花语好不容易将箱盖完全打开,只见木箱之内铺着红绸,除了一只狭长的锦盒别无长物,亦无任何机关发动,杨飞看得心中大奇,难道白向天只是吓唬他而已。
苏花语心头狂喜,只要拿到这只锦盒便无异得到蝉翼剑,她无暇多思,正欲探手箱内,取出锦盒,异变陡生。
“铛”的数声轻响,苏花语剑痕突变长!,眨眼之间连格一十六下,挡住身后来袭四支各异的兵刃,她应变极快,不但守住门户,还连消带打,反击回去。
偷袭四人显是早伏在四周,见了蝉翼剑即将见光,方才出手,然而苏花语武功着实厉害,四人合力偷袭不但奈何不了她,反被她缠住,脱身不得。
梅云清神色惊疑不定,偷袭四人她却认得,乃是前些日子在长安同葛天雄偷袭自己那帮黑衣人,他们一行本有十二人,被梅云清当场击毙四人,其余八人尽皆逃脱。
这些人尽是关外一等一的江湖好手,武功不弱,在有关外第一高手之称的“阴阳老怪”葛天雄的率领下前来中原,本欲一展宏图,谁知甫入中原,便遭梅云清重创,不断折损四人,老大葛天雄更是惨死当场。
苏花语武功之高,不下梅云清,何况还持着天下奇兵剑痕,在四人围攻之下,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这四人组成一个颇为奇妙的阵式,合力大增,苏花语一时片刻尚收拾不了四人。
梅云清心中思忖,既有四人在此,那另四人必伏于不远,她轻轻推开迷香已去,却仍赖着不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