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即熄灯。
敲响客栈大门,半晌这客栈的店小二方前来开门,见了杨飞,便道:“客官,今日本店不做生意。”
杨飞道:“小二哥,为何如此早便熄灯不做生意了?”
那店小二道:“当然不是,客官,只是住店的那伙镖师将客栈包下,他们吩咐下来不许掌灯,我们只好照做了,客官,你也是来住店的么?”
杨飞心中大奇,白向天这是在搞什么鬼,难道知道他今晚要来偷剑么?思及此处,不觉有些作贼心虚,干笑道:“我是来找那伙镖师的,我是他们的朋友。”
那店小二道:“原来如此,那客官快进来吧。”
杨飞行入客栈,又道:“那些年青的镖师今日可曾回来?”
店小二点头道:“他们昨日出去,今日才回来,真是奇怪,难道另投了间客栈?”
杨飞心道不是投了客栈,是投了大牢,他自怀中摸出一锭碎银,塞入这店小二手中,笑道:“多谢你,小二哥。”
店小二见了银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哈腰道:“小的哪敢当,小的这就引客官去见你的那些朋友。”
杨飞轻车熟路的来到白向天门口,那店小二恭声道:“客官,小的先告退了。”
杨飞点点头,在房门上仅敲得几声,便闻得里面白向天的声音道:“是小飞吗?门未上栓,进来吧!”
杨飞不觉愕然,为何今日人人皆知敲门的是自己,姚柳青如此,白向天亦是如此,他不好相问,只得闷不作声,推门而入。
杨飞反手关好门,房内立时漆黑一片,他正欲出声相问,火光倏现,只见白向天负手站在房中含笑望着他。
杨飞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惊魂未定道:“师伯,别这么吓我!”
白向天笑道:“生平未做亏心事,夜半遇鬼心不惊,小飞你可有什么亏心事?”
杨飞哪敢道出自己前来是为了偷蝉翼剑,忙陪笑道:“师伯,你知道小飞一向胆小,虽然没什么亏心事,亦做不到什么夜半遇鬼心不惊。”他说话之时,忍不住望了墙角那三个大木箱一眼,里面正是此次振威镖局所运之镖,那柄蝉翼剑不知可否藏里面?
白向天缓缓行了过来,双手扶在杨飞肩头,语重心长道:“小飞,人生在世,只需做到忠孝节义四字,便可无愧于天地,什么也不怕了。”
杨飞心中突的一跳,难道白向天已然得知什么端倪。
白向天松开他道:“小飞,此次真是多谢你救出立生他们了。”
杨飞老脸一红,呐呐道:“师伯言重了,师兄们有难,救他们脱险,乃小飞份内之事,怎敢劳师伯言谢?”
白向天忽问道:“你是如何结识官府中人,救出他们的?”
杨飞道:“此次小飞在途中遇到朝廷的一员大官,在临汾围剿山贼,因缘际会,立了些军功,小飞便去找他帮忙,他一出面,官府便放了师兄们。”
白向天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问,又道:“小飞,你可知…”他此言未毕,只闻得外面传来阵阵大呼“失火了!”“失火了!”
杨飞心中一动,恭声道:“师伯,小飞出去瞧瞧。”
白向天点点头道:“快去快回,小心一些。”
杨飞道:“多谢师伯关心!”言罢,退出门外,远远望去,见客栈北面隐隐传来火光,此时正值深秋,北风正劲,火势愈加猛烈,隐隐向客栈漫延而来。
杨飞拉着急急赶来的店小二道:“小二哥,到底发生何事?”
那店小二道:“听说北面布庄着火,火势极大。”
杨飞又道:“会否烧到这来?”
店小二苦着脸道:“小的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会知道?”
杨飞叹了口气道:“小二哥,你去忙吧。”
店小二道:“那小的去忙了。”言罢,急急奔去。
此刻不少师兄弟亦闻讯起床奔出门外,见了杨飞,纷纷前来道谢,想必那陈信义已言明是杨飞托其救出。
杨飞不知他们有无泄自己的老底,却又不好相问,神色犹豫,还是佟青见机道:“飞扬,那个陈大人说是梅云飞托他救我们出来的,我们一猜便知梅云飞是飞扬你,知道你化名必有缘故,是以并未道出你的真名,你放心好了。”
杨飞大喜道:“多谢各位师兄。”
佟青笑道:“应该是我们多谢你,真不知你最近怎么混的,越混越好,连朝廷的大官都攀上了。”
杨飞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细细说给你们听,眼下我得去回禀总镖头。”
佟青道:“那你快去吧,别让总镖头久等。”
杨飞“嗯”了一声,快步行入白向天房内。
白向天仍坐在椅中,含笑望着他道:“小飞,外面情形如何?”
杨飞摇头道:“师伯,客栈北面起火,火势极大,情形有些不妙,咱们还是迟早换个地方吧。”
白向天面不改色,若无其事道:“这只不过那些偷偷摸摸的小贼调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