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心想既然拍马屁,就要拍得舒舒服服,心中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典故,媚笑道:“古时姜子牙八十才…”至于做什么官,一时想不起来,只知道是一个比皇帝还要威风的大官,只得含含糊糊带过道:“大人功高盖世,必可与姜子牙相提并论。”
姚昭武自嘲道:“我姚昭武不过官居从三品,较之姜子牙差了十万八千里,云飞此比可是大大不对。”
杨飞马屁拍在马腿上,大是尴尬的干笑道:“大人过谦了。”
姚昭武肃容道:“此次剿灭吕梁群盗,云飞你居功至伟,本官已禀告布政使大人提升你为百户,暂代千户之职,在我属下听命。”
“这个…”杨飞虽打过一仗,可从未想过要去从军,更何况是当什么百户,千户,嗫嚅道:“云飞留守祈州,却将祈州丢,愧对大人,不敢受此官衔。”
姚昭武微笑道:“此战之罪也,云飞你以区区不到八百兵马,力敌贼寇,自是难以坚守,何况你还以疑兵之计,拖住朱阳和那毒娘子,使本官及时攻入城内,全歼这伙山贼,此战首功之臣若非云飞,怎能令人信服?”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暂代之意,只要你表现尚可,就可极快升掇,你可知道陈千户从士卒到千户足足用了十多年,你还不满意么?”
杨飞闻言心中得意之极,见推之不过,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提拔之恩,云飞铭记在心。”心中却想若见到势头不妙,大不了弃官而逃就是。
姚昭武哪知他心中所思,和声道:“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云飞何必如此客气。”
杨飞心中突的一跳,姚昭武此言何意,正自纳闷之时,只闻得姚昭武道:“你和青青的事信义已和我说过了,方才你送…”
杨飞心知陈信义必添油加醋对姚昭武说过他与姚柳青之事,心中大骂那个多管闲事的陈信义,连连摆手道:“大人莫要误会,我和青青毫无瓜葛。”
姚昭武哈哈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做过便是做过,何必不承认,云飞你出身贫寒,老夫并非讲究门第之人,不会反对将青青嫁与你。”
杨飞心想你不反对,我可要反对,我明明跟她毫无情义,你们偏偏喜欢将我与她二人凑在一起,难道乱点鸳鸯很有趣么。
姚昭武见他神色犹豫,还道他在想自己的妻子,便道:“云飞你的原配犯了死罪,不提也罢,青青也不会介意此事。”
杨飞心道她可不是不会介意,而是大大介意,你这个做老子一点都不知道女儿的心事,还以为曾跟一个相识不到一日的男子共处一室便要非嫁他不可,若是说出此事,对姚柳青可大大不妙,可若是不说,自己可大大不妙,死得不惨不堪言。
姚昭武见他默然不语,只道他不好意思,又道:“你也见过我那逆子,我姚昭武有子如此,有等若无,云飞你孤苦一人,不如入赘我门下,当我半子如何?”
杨飞未想他越说越来劲,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若说不行,岂非当场给他难堪,他思来想去,只好将此事推到姚柳青身上道:“不知青青意下如何?”
姚昭武道:“此事我自会对她说,想来无甚问题,云飞你无需担心,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杨飞见他语中毫无转寰余地,心中大急,“这可不行”之言本欲脱口而出,但转念又想自己此间事了,便逃之夭夭,姚昭武难道还天涯海角的去找自己这个女婿不成,何必现在得罪这个大恩人,他心中既有此念,便佯作欢喜的点点头道:“多谢大人成全。”
姚昭武又道:“杨大人在府中设了庆功宴,云飞晚间随我一起去。”
杨飞倒是极想去见识一下大场面,不过想起自己此刻尊容,哪见得了人,不由苦笑道:“大人,你看我这副模样能去么?”
姚昭武一想起姚立志,便虚火上升,不由怒骂道:“我必会责罚那逆子为你出气。”顺了顺气,沉吟半晌又道:“我们本是武官,不必太过苟此小节,你就说这伤是在祈州之战中所负。”
杨飞心想你让我撒此弥天大谎,既可显得部下英勇,又可免得外人问起得知是你儿子所为,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姜果真还是老的辣,不过如此谎言对自己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忙不迭点头道:“大人指点得极是。”
姚昭武道:“我已吩咐下人为你订作几套衣物,你下去试试,再去看看青青。”
杨飞心道要我去看她不是自讨没趣么,但姚昭武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到,杨飞心中甚是感激,点头道:“多谢大人,云飞暂且退下了。”
姚昭武道:“快去快回,我在此等你。”
杨飞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退出厅外。
小丝侯在门外,含笑道:“公子你是不是要去看小组。”
杨飞点点头,反问道:“刚才大人的话你都听见了?”
小丝微微一笑,裣衽一礼道:“恭喜公子,不,应该说恭喜新姑爷。”
杨飞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小姐的心思,还恭喜什么?”
小丝忽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