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喂狗,一了百了,省得本公子费心。”
杨飞心中大操他十八代祖宗,忽想起他十八代祖宗不就是姚昭武十七代祖宗,如此可大大对不住姚昭武,可不操又觉对不住自己,不觉大是为难。
姚立志见他眼珠乱转,一脚踢在他脑袋之上,冷哼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来对付本公子?”
姚立志这一脚毫无先兆,杨飞想运功抵挡已是不及,何况他一脚到鼻梁之上,哪还不立时鲜血直流,痛得杨飞咬牙咧齿,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反满脸堆笑道:“公子是小人的生平偶像,指路明灯,小人怎敢有此念头,再说以小人的愚才,即便想出法子来,也难伤公子万分之一。”这大概是他生平所拍的最肉麻的马屁,但他一口道出,连脸都不红一下,连他自己都不觉暗暗佩服自己。
姚立志明知他在拍自己马屁,仍是心中大悦,笑道:“我踢你一脚,你不恨我么?”
杨飞鼻梁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愈发痛了,只盼说得姚立志高兴之下,便放自己下来,忙道:“公子身份尊贵,踢小人一脚是小人的福气,小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怨恨公子?”
姚立志闻言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还好杨飞早已蓄势运功抵御,虽有些痛疼,倒也丝毫无损,正在暗自庆兴之时,见姚立志挥挥铁鞭,不怀好意的笑道:“既是如此,本公子抽你两鞭你这小贱种也不会反对吧?”
杨飞大惊失色,连连赔笑道:“公子若要抽小人几鞭,小人当然欢喜,不过小人天生体弱,抽上一鞭便会一命呜呼,如此一来小人以后就无法瞻仰公子的绝世风采了。”
姚立志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试试你这小贱种倒底能挨几鞭?”言罢,便即狠狠一鞭向杨飞抽去。
杨飞骇得魂飞魄消,正欲高喊救命,忽闻得一声轻响,姚立志铁鞭已被震落在地,只闻得他怒喝道:“何人偷袭?”
二人眼中一花,杨飞身前多了一白衣人,姚立志冷哼道:“是你这小子敢管本公子的闲事么?”
白衣人冷冷道:“不错。”
杨飞被倒吊树上,白衣人又背对于他,是以无法看清此人是谁,只觉他声音颇为熟悉。
姚立志一声大喝,轰然一拳击向白衣人,他武功不弱,这一拳来势汹汹,杨飞自忖无法难挡。
白衣人亦是一拳轰去,二人拳劲硬接,白衣人身形晃了一晃,姚立志生生退开十步之遥方才立桩拿定。
杨飞见此情形,知道白衣人武功较之姚立志高出一大截,心中大定,忙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白衣人淡然一笑,见姚立志已寻回铁鞭,亦自怀中缓缓抽出一物,杨飞远远瞧去,依稀可见是一只金笛,心中立时思及此人是谁。
战局一触即发,只闻得姚柳青远远惊呼道:“哥哥,丁大哥,你们干什么?”
姚立志冷哼道:“青青,你一个姑娘家,干嘛唤他唤得如此亲热?”
姚柳青急急奔了过来,解释道:“哥哥,他叫丁文松,是小妹的朋友。”杨飞见她此言语中带羞,立时省悟丁文松即是她心上人。
姚立志道:“青青,你可否知道此人外号金笛书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是官府通缉之人,你怎能当他作朋友?”
姚柳青愕然望着丁文松问道:“丁大哥,真有此事么?”
丁文松闻言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右手一扬,一道寒芒飞出,杨飞只觉缚住双脚的绳索一轻,立时双脚朝天摔在地上,还好他离地仅两尺许,摔得并不太重,只是灰头土脸,颇为狼狈。
姚柳青这才瞧见杨飞,连忙行了过来将他扶起,对姚立志大声喝斥道:“哥哥,你怎可对梅大哥如此无礼?”
姚立志冷笑道:“这小子獐头鼠脑,一望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青青你也同他称兄道妹的,长兄如父,你若当我是你哥哥,便速速与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绝交。”
姚柳青愤然道:“哥哥你少拿兄长的身份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在外面做的那时丑事?”
姚立志道:“你为了这小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姚柳青道:“梅大哥是爹的下属,等爹回来了,我告诉爹去。”
姚立志道:“你少拿爹吓唬我,自从娘死后,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姚家之人,他也管不到我。”言罢,冷冷哼了一声,便自门口掠了出去。
姚柳青追了出去高声呼道:“哥哥,哥哥。”姚立志走得极快,转眼已不见踪影,哪还听得她呼喊之声。
杨飞呐呐道:“青青,你哥哥他…”
姚柳青叹了口气道:“让他去吧,我爹回来了自会处理。”
丁文松忽揖手道:“姚姑娘,丁某告辞了。”言罢,便欲学姚立志般掠出。
姚柳青哪会让他离去,急切之下右手一把拉住他道:“丁大哥别走。”
丁文松轻轻挣脱她右手,晒然道:“姚姑娘既已知道丁某是朝廷通缉犯,当知不应再与丁某有何牵扯,请姚姑娘多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