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心大窘,满脸红潮的匆匆自杨飞怀中挣脱出来,背过身去。
杨飞愕然问道:“掌柜的,何事如此惊慌?”
那掌柜道:“客官,你的那些朋友都被官差抓走了?”
杨飞闻言差点跳了起来,急道:“他们为何会被官差抓走?”
那掌柜有些迟疑道:“你们方才打跑的那位公子来头不小,他父亲是太原总兵姚昭武姚大人。”
“什么?”杨飞大惊失色,怎么教训到姚昭武的儿子头上,这下可如何是好,不知姚昭武是不是个护短之人,若是如此那便糟糕之极。
那掌柜犹自喋喋不休道:“说起姚大人,那可是个好官,可惜他的公子不肖,平时有什么恶行太原城的百姓看在姚大人面上也都忍让三分,今日姚公子被你们教训了一顿,吃了亏哪还不找官府出头。”
杨飞不待他说完,急急道:“小兰,我们快走,回去想想办法,掌柜的,多谢了。”言罢,便欲拉着梅兰冲下楼去。
梅兰嫣然一笑,挽起他右臂自窗口掠了出去,轻轻巧巧落到街上。
杨飞大是羡慕道:“不知何日我才能似你这般高来高去?”
梅兰含笑道:“我刚才见你打斗之时内功不弱,看来你的紫气神功练得不错,短短数日,大有进步,你已有了内功底子,习得上乘轻功并非难事。”
杨飞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紫气神功?”心中却想为何人人都知道紫气神功之名,唯独老子不知道。
梅兰道:“你忘了,你那本紫气秘笈我曾代为保管一日,我偷偷瞧过,当然知道你练的便是紫气神功。”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不会怪我吧?”江湖中门派之防甚严,即便夫妻亦不例外。
杨飞涎着脸搂着她纤腰道:“你是我老婆,你要拿去练也关系,何况只是看看。”
梅兰芳心甜蜜,嫣然一笑,由着他在大街之上作此亲密行径。
二人边说边走,转眼行过两条街,已至繁华之处,虽是深夜,行人却是不少,一个老学究见得二人亲昵情形,大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亦有人惊叹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
梅兰听得俏脸通红,急急挣脱他那只在自己娇躯上搞怪的手,急作掩饰道:“你若是知道内力运使法门,便可学会轻功之道。”
杨飞大喜道:“如何运用内力,你快教我!”
梅兰见他恨不能立时学会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虽不是难事,却非易事。”
杨飞闻得此言似斗败了的公鸡蔫了大半,极是气馁道:“算了,先救出我的那些师兄再说。”
二人来到太白居前,大门仍开,梅兰道:“这就是你居住的客栈么?”
杨飞点点头,行入客栈,那店小二侯在堂中假寐,见得杨飞又带了一个漂亮女子回来,心中大叹这小子艳福不浅,口中却连声道:“客官,时候不早了,是否吃些宵夜再歇息?”
杨飞道:“算了,我再开一间上房。”
梅兰见杨飞竟没趁此良机占她便宜要和她同房共居,心中不觉大为奇怪,这家伙何时转性了。
新开的客房便在杨飞所居之处的左侧第二间,刚好与姜依萍所住客房相对,杨飞搂着梅兰来到房中,忍不住抱着她坐到床边亲吻她红艳欲滴的娇唇,梅兰早知他不会老老实实,任由他胡为。
杨飞生恐体内情蛊发作,不敢太过放肆,稍纵即止,叹了口气道:“小兰,你可有法子救我的那些师兄脱险。”
梅兰靠在他怀中,略一沉吟道:“你当日在临汾被关进死牢是如何逃脱的?”
杨飞道:“那几日临汾闹山贼,犯人都逃光了,我也趁机逃了出来。”他此言却只说了一半真话,后面一句却是因韩先生之故杜撰而成。
梅兰道:“那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杨飞道:“我福气一向都不小,要不怎会娶到象你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
梅兰啐道:“人家比小姐可差得远了。”
杨飞闻得她说到梅云清,不觉神色黯然,知她必已至太原,却不晓得她现在何处,想起那个五年之约,自己还未摸到边,已先破坏了誓言,若连姜依萍算在内已有两个老婆了,还中了那毒婆娘的毒,只怕今生逃不出她的手心,思及此处,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梅兰心知自己失言,亦不好多说,二人相视无语,正自尴尬之际,忽闻得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娇呼声:“云飞,云飞,你在么?”
杨飞一听便知门外那女子是姜依萍,不由摒住气息,生恐让她察觉,心想若让那毒婆娘见到自己与梅兰这般情形,还不催动蛊母,立时要了自己小命。
梅兰虽未见过门外女子是何人,亦不知杨飞曾改名云飞,但见得杨飞慌张神色,心知那女子必是叫他,玉容一寒,冷冷哼了一声。
姜依萍唤了良久,方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没回来,小燕子,我们回去吧。”脚步响起,渐渐远去,似已回房。
杨飞捏把冷汗,松了口气,心中只道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