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江帮是长安第一大帮,连振威镖局一向也看他们脸色行事,今日见了他们帮主出糗,自是鼓掌叫好。
葛天鹏狠狠瞪了他一眼,杨飞急急低下头去,故作不见,心想你是地头蛇,我此刻只不过平民百姓,眼下斗不过你,来日方才,总有一天也要让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绿衣少女娇笑道:“南宫公子却是这般放纵属下的么?”
三江帮一向与南宫世家暗通款曲,为南宫俊之命是从,不过他们到底是长安第一大帮,被当众南宫世家说成从属到底说不过去,葛天鹏老脸挂不住,加上旧恨,虽明知自己武功与这绿衣少女差得甚远,也得硬着头皮上,正欲怒喝一声,挥刃向前,却闻南宫俊淡然笑道:“姑娘,葛帮主是在下的朋友,此次来长安多蒙他招待周到,葛帮主见有人找我的麻烦,自要上前察问,怎能说是我的属下?”他虽一向高傲,却知御下需得有张有驰,当然不能太过让葛天鹏难看。
葛天鹏见有台阶下,自是打了个哈哈,道:“对极,对极。”
绿衣少女哼了一声,玉手轻击两掌,自一畔房屋又掠来七名少女,看那身形,容貌,体态,竟都是一般无二,只是身上衣物颜色各不相同,杨飞细细一数,是红黄橙绿青蓝紫七色,背上皆负着同色长剑,手中亦同样捧着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
那七名捧剑少女一字立在绿衣少女身后,若非身上衣服颜色不同,还当真不好区分。
葛天鹏虽不识得那绿衣少女,却知道那七柄彩剑,不觉失声道:“七色剑。”
杨飞大奇,难道这七柄剑竟是一人同使,那怎么拿得过来。
南宫俊皱眉道:“南宫世家与南海幻剑派素无瓜葛,何苦为了一个无赖而大动干戈。”他上月在杨州见到一恶少调戏一良家妇女,他自诩名门正派,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便上前阻止,却未想那恶少武功极高,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擒下,并费去那恶少武功,后来才知那人原是南海幻剑派中人,南海幻剑派素以剑法奇诡见称,门人虽极少在江湖中走动,然此派在江湖之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剑神赵独行与其掌门李万剑一战,李万剑斗至千招方才落败,那时他用的便是这柄七色剑,自那以后此派声名大噪。他心知惹下大麻烦,此番不远千里来到长安,实有避祸之意,没想到此女如此穷追不舍,竟追到这里来了。
绿衣少女玉脸满是寒霜道:“你可知那无赖是谁?”
南宫俊道:“敢问他跟姑娘是?”
绿衣少女冷冷道:“我师父的独子,也是我的未婚夫。”
“啊。”南宫俊不觉大惊失色,心中顿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如此美丽女子竟要嫁与那般獐头鼠脑的花花公子,实在是令人惋惜,不过也知自己这个麻烦惹大了,他虽一向心高气傲,也只得满脸赔笑道:“不知姑娘准备拿在下如何?”
绿衣少女道:“擒你回去,听从师父发落。”
南宫俊心道跟你回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他缓缓抽出腰际那柄古剑,脸色凝重,沈声道:“恕在下无理了。”言罢,一声剑呜,长剑化作漫天星斗攻向绿衣少女,正是武当剑法中的“满天星斗”,他武学广博,此招使来,并不较武当掌门亲传弟子来得逊色。
葛天鹏却听南宫逸传声道:“葛帮主速速回去调集帮中高手,前来增援。”他闻言正欲展开身形,远远奔去,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胸口一凉,已然动弹不得。
南宫俊只盼阻得绿衣少女数招,便可让葛天鹏前去搬救兵,欲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此女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三江帮高手围攻,却未想绿衣少女玉手一挥,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红剑,满天红光大作,不但自己那式“满天星斗”被一招破去,更被那绿衣少女以剑气封了葛天鹏的穴道。
南宫俊眼见如此,心知此女武功高出自己只怕不此一筹,他自幼心高气傲,受此挫折,虽有些心灰意冷,却更激起心中争胜之心,剑诀一引,竟使出三绝门的那式七式追魂来。
绿衣少女冷哼一声,手中之剑不知何时变作黄剑,只见她玉腕疾点,似是极快的点了七下,其势虽快,却偏偏让人感到奇慢无比,两剑相交,只闻“铛铛铛铛铛铛铛”七声轻响,南宫俊跌跌撞撞的向后足足退了十余步方立桩拿稳,已是面色惨白,气血翻涌,正自惊诧此女功力之高时,手中忽尔一轻,他的那柄前朝名匠所铸上古名剑竟断作七截,只余剑柄持在手中。
他的另三名随从再也看不下去,齐齐大喝一声,一起向那少女攻去,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
那三名随从皆是南宫俊自江南带来的南宫世家家传弟子,武功不弱,虽不似南宫那般自诩精通天下武功,却将本门功夫习得极为纯熟,三人联手之力亦不在南宫俊之下。
左边那人使的是南宫世家的大幻拳功夫,此拳法大开大阖,极具阳刚之气,然变化之多,号称天下拳法第一,只见他大喝一声,虚空之中现出无数拳影,却无一拳是虚,尽皆集中一点向绿衣少女轰去。
中间那人使的是南宫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