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别无他意。”
白向天脸色仍颇为难看,一个门派若是在家门口有人被杀,无疑表示对此派极大的挑畔,绝非如她所说随便查一下,若非如此也不会劳烦鼎鼎大名的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的大驾光临了,忙不迭解释道:“其实敝派的追魂剑法并非十分高深,在梅庄主眼中只怕不值一晒,敝派精通此剑法只有老朽的师弟付无忌一人。”言罢指指付无忌又道:“便连老朽也是只通皮毛,而付师弟这些日子一直跟随老朽在长安从未离开,孙莫施绝非他所杀。”
梅云清秋波流转,缓缓自振威镖局在座众人身上转过,这才嫣然一笑道:“白总镖头多虑了,孙莫施绝非三绝门中人所杀。”
众人只觉方才梅云清那眼似要看清自己心腑,心中所思似无不被其所查,虽对着她的如花娇靥,心中却是不寒而栗,闻及梅云清此言,方松了一口气,白向天道:“梅庄主洞彻天机,敝派之冤曲便可不查自清了。”他这马屁却拍得有点过份了,着实不象一派之主的样子,众人闻之,不由面面相觑。
这时一名弟子手持一大红贴子,恭恭敬敬地向白向天及梅云清施礼后将贴子递到白向天手中道:“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公子拜见总镖头。”
白向天又是一惊,平时难得热闹的振威镖局今日竟连来两位贵客,南宫世家势力雄崛江南,产业更是遍布全国,其富可敌国,连朝廷中人见了都礼待三分,南宫博身为南宫世家未来的主人,好象犯不着千里迢迢从江南跑到长安拜见区区一个小小振威镖局总镖头吧。
白向天片刻才回过神来,对那弟子道:“快请。”又觉不妥,又道:“还是我亲自去迎。”言罢对梅云清抱拳道:“梅庄主稍侯片刻,老朽先去迎接一位贵客。”
梅云清起身揖手道:“白总镖头请便,南宫公子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贵客。”白向天连连快步向外行去,竟似生恐慢了一步,得罪南宫博一般,亦有几人跟其迎去,此刻厅中便只有付无忌及梅云清二人。
梅云清微微转身,佯作观赏壁上的字画,双手轻拂,杨飞、付峻二人只觉身上一凉,穴道已然解开,可一时仍不能动弹,杨飞已刚好看到她的容貌,不由得呆立当场。
杨飞刚才听到她那悦耳的声音,心中虽早已思及她的容貌如何美丽,可此时一见,只觉用尽天底下的言语都无法描绘,那美丽的脸庞虽只一眼,却令他今生永远无法忘怀,杨飞已明白自己为何一见其背影便欲见其容貌的那种欲望,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恨不能立马跳过去,再看个仔细。
可恨那脸庞只是一闪而过,只听那梅云清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付镖头,我在此也无事,就此告辞了。”杨飞眼睛不由紧紧盯着付无忌送她出去,付无忌说些什么杨飞也没听清。
好半天,厅中来了一些什么人,说过一些什么话,杨飞已听不清,满脑子只是梅云清的如花娇靥,美丽倩影,直至付无忌的一声大喝:“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杨飞、付峻这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只觉两腿酸麻,原来二人已靠着窗格站了一个多时辰,而此刻厅中已只剩付无忌一人。
“你们两个真有出息,躺在这偷听谈话,峻儿,你这个做表哥的怎么教表弟的,一点长进也没有。”付无忌面色生寒,大声喝叱道。
付峻早已见惯这等场面,故作委屈的叫了一声“爹”,付无忌面色已缓和许多,对杨飞道:“小飞以后不可跟峻儿学这些旁门左道,知道吗?”
杨飞幼年丧父,付无忌便似他的严父,他自然唯唯应诺,付无忌这才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去用晚膳吧。”二人没想付无忌如此善与,竟挨骂都免了,心中大喜,向付无忌施了一礼,慌忙奔了出去。
※※※
皓月悬空,清风徐徐。
杨飞立于月下,望着那轮明月,不由叹了口气,明日便是中秋,别人都是一家团聚,而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辗转反复,难以入眠,心头尽是梅云清的娇靥倩影,只得出来散心,却不知为何,仅见一面的梅云清成了他脑中挥之不去的丽影,人海茫茫,不知今生可再有与她相见之日,不过他听说梅花山庄离长安不过百里之遥,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她。
思及此,杨飞不觉苦笑,自己不过江湖中的无名小卒,即便在振威镖局也排不上号,人家压根不记得自己,去见梅花山庄庄主不过是痴人说梦,越想心中越是难过,不由大叫一声,对天仰首道:“梅小姐,梅小姐,虽然你不认得我,可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只要让我看你一眼,便是让我死也心甘情愿的。”
“你在跟谁说话啊?”声音清脆动听,十分熟悉,杨飞顿觉刚在哪听过,蓦地想了起来,匆忙转身,向出声之处望去,原来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梅云清,不由嫩脸通红,失声道:“梅庄主。”
梅云清已换上一身素衣,却更加衬托出那极为优美的娇躯,只见她立于一株古柳之上,夜风吹过,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来,梅云清见杨飞颇为眼生,满脸惊诧的望着他问道:“你认识我么,怎么我以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