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姚昭武嫁女儿如此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杨飞忙道:“岳父大人放心,就算婚礼简单些,小婿以后也不会怠慢青青的。”
府中上下立刻忙碌起来,连姚柳青也红着脸帮忙布置新房,倒是一大奇景。
因为不用声张,婚礼诸节自是能减则减,别说宾客,连媒婆都是由府中一位老妇人临时客串,最后拜完天地,向下人发了红包,送入洞房完事。
由于时间太紧,新房布置得有些零乱,许多地方连喜字都没贴全。
姚柳青倒没说什么,杨飞却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心想如此仓促简陋的婚礼,只怕跟当初在绝谷自己与南宫燕、苏花语成亲之时有得一拼。
姚柳青呆坐良久,见杨飞分明在自己身畔,就是不掀自己的盖头,终忍不住问:“大哥,你在责怪青青吗?”
杨飞心中一愣道:“责怪你什么?”
姚柳青道:“怪青青自作主张,强迫大哥娶卿儿妹妹。”
杨飞道:“哪有此事?大哥只是在想,今日会不会怠慢了青青,毕竟女儿家一生只有这么一次。”
姚柳青幽幽道:“能嫁给大哥已是青青的福气,婚事简陋与否,青青从未放在心上。”
“青青!”杨飞唤着姚柳青的闺名,将姚柳青头上的红巾揭了下来。
姚柳青只觉眼前一亮,待见杨飞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中一阵娇羞,不由侧过螓首,嗔道:“大哥!”
杨飞哈哈笑道:“我的好夫人,以后须得改口称我相公,先叫一声来听听。”
姚柳青脸红过耳,忸怩了半天,终吞吞吐吐道:“相相公!”
美人如玉,身着霞帔,娇羞不堪的姚柳青更别显一番娇媚,看得杨飞欲火大炽,拉着姚柳青喝过交杯酒,便吹熄红烛,与佳人共度春宵。
既是皇帝赐婚,杨飞料王恕也不敢拒婚,次日一早,便备了聘礼亲自前去王府提亲。
孰料王恕去吏部未归,只有王承裕出来迎客。
杨飞知这老家伙还在为上次被悔婚之事耿耿于怀,故意避而不见。
王承裕见了杨飞,笑逐颜开道:“杨兄,这次得圣上赐婚,实乃杨王两家莫大的幸事,以后咱们两家还须互相扶持,互相扶持。”
杨飞道:“客气客气,这以后小弟该随卿儿姑娘,改称王兄作叔叔了。”
他心想,姓杨的就只剩下老子一人,区区千户而已,粗人一个,再强也是有限,反倒是你们姓王的枝繁叶茂,你老子又身为吏部尚书,门生遍布天下,哪用得着老子扶持?
王承裕道:“那可折煞承裕了,在老头子面前装装便可,私底下咱们还是哥俩如何?”
算你小子识相!
杨飞也不客气,道:“如此小弟便托大了,王兄,不知令尊昨晚对圣上赐婚,有何看法?”
王承裕道:“表面当然装作若无其事,私底下可发足了脾气,说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飞又问:“那卿儿姑娘呢?”
王承裕道:“卿儿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老头子昨天发脾气的时候,将她吓哭了,估计眼睛都哭肿了,到现在尚未出闺房,云飞何不去看看她?”
杨飞沉吟道:“就怕于礼不合。”
王承裕道:“什么礼不礼?规矩不都是人订的!我吩咐下去,让下人不要宣扬就成了。”
杨飞揖手道:“如此有劳王兄了。”
来到王可卿闺房前,杨飞反而踌躇起来,王承裕等不下去,为其代劳,敲响房门,并高呼道:“卿儿,杨公子来了。”
只闻王可卿惊呼一声,不知绊倒什么东西,搞得房中一阵鸡飞狗跳。
王承裕干笑两声,自我解嘲道:“听到云飞来,就搞成这样,卿儿也未免太过性急。”敲了敲门,大声道:“卿儿,发生什么事了?”
等了许久,王可卿方道:“没什么!杨公子,现在卿儿不便与你相见,你还是请回吧。”
杨飞犹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
他转身欲走,却被王承裕紧紧拉住。
王承裕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向房中喊道:“卿儿,杨公子可是带着聘礼来的,你就这么忍心让他走了?”
过了片刻,房中仍是毫无动静。
王承裕叹道:“卿儿,杨公子已然走了。”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王可卿衣冠不整地冲了出来,见杨飞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啊”的一声惊呼。
王承裕见大功告成,自然不会再待在这里自讨没趣,含笑离去。
二人面面相觑,颇是尴尬,最后还是杨飞见王可卿双目微红,泪痕犹在,顿时心生怜意道:“卿儿姑娘,云飞令你受苦了。”
王可卿只觉诸般委屈浮上心头,不禁扑到杨飞怀中,低泣起来。
杨飞抚着王可卿香肩,暗道若是南宫燕在此,只怕早就扑上来大哭大闹了?
王可卿被杨飞半搂半抱,拥至房中,心儿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