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凄惨。
二人途中唯一的乐趣便是吵嘴,从杨飞忍不住问候对手的老娘开始,不甘示弱的清风也如泼妇骂街,展开对骂,让杨飞长了不少见识。
途中,清风的蒙面白纱不知遗失何处,她也懒得去寻,露出那张宜嗔宜怒,堪称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的脸蛋。
杨飞一路饱餐秀色,一边心中暗暗纳闷:这恶婆娘空有一副好容貌,竟生了一张这么恶毒的厉嘴?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清风见杨飞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顿时又骂了起来,又是一场嘴仗。
杨飞知道自己武功不敌清风,秉乘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没有与她大打出手。
山中无甲子,云深不知处,等他们找到一个小山村,已是半月之后,村内的几个小孩正在堆雪人,杨飞笑咪咪的上去问路,孰知那些小孩立时大喊:野人来啦!一哄而散,不见踪影。
杨飞初时还不知野人是谁?却见清风指着自己咯咯娇笑起来,对着水面一照,倒影蓬头垢面,满脸胡须,不是野人是什么?
杨飞大怒,心想老子变野人还不是你这恶婆娘害的,你还兴灾乐祸?
清风难得的说了中听之言:“好了,不跟你吵,快去问路吧。”
这山村极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为避官府的苛捐杂税,世居深山,少见外人,出奇好客,由老村长出面接待,各家各户拿出腌制的各式野味,让十来日饥寒交迫的二人总算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那村长便问起二人来历。
杨飞身为男子,自是由他回答:“晚辈杨飞,这位是我妻子,我二人在山中不慎迷路,流落至此,想打听去太原的路途。”他故意说清风是他妻子,便是要清风尴尬。
清风呼到妻子二字,涨红了脸,强忍怒气,却又不敢发作。
杨飞暗暗好笑,又道:“若老伯能够指点迷津,晚辈定当重重酬谢。”言罢,将怀内没有遗失的银两及银票尽数取出,足足好几千两,摆在桌上。
这村里人倒还有些见识,识得银票,有人辩清票面,互相嘀咕了几句,一个个顿时看直了眼。
杨飞当了回败家子,反得意非常,笑吟吟的望着老村长,不怕他不应承。
那老村长却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为难的地方,公子和夫人休要如此客气,这些银两还是收回去吧,关于你们的要求,老朽自会差人领你们出山。”
清风“嗤”的一声轻笑,显是在嘲讽杨飞只会拿银子砸人,却碰了个钉子?哪有一丝做“妻子”的风范。
杨飞狠狠瞪了她一眼,连连称谢道:“这些银两是晚辈真心诚意送给老伯和贵村,权充谢礼,老伯莫要客气。”
老村长再三推谢之后,只收了十几两碎银,银票仍是退还杨飞,言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他们这小小村子,若有这么多银票,反而让人疑忌。
杨飞闻了,心中不禁一阵惭愧,他怎会想到这个山中老人如此高风亮节,跟曾经贪污灾款的自己这种狗官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老村长又道:“村内壮年男子都进山打猎了,近几日便会回来,到时老朽再让犬子送你们出山。”
杨飞大喜,得意的望了清风一眼,道:“那这几日打扰老伯了。”
是夜,杨飞二人便住在村长独子那间房内,上床之前,一直隐忍的清风终于发作:“姓杨的,本姑娘何时成你妻子?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休想活命?”
杨飞半月未曾安枕,倦意早浓,对清风之言充耳不闻。
清风说了半天,见这家伙没有回应,扳过一看,才知他已睡熟。
清风大骂之下,狠狠将杨飞踢到床尾,毫不避忌,和衣躺在他身畔,这些日子,二人朝歹相处,早就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的忌讳了。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喧哗起来,迷迷糊糊的清风推了推杨飞,道:“姓杨的,出去看看,发生何事?”
杨飞正作美梦,被她惊醒之后,反驳道:“为何你不出去看看?”
清风哼道:“现在本姑娘是你夫人,深更半夜,哪有妻子出去而丈夫留在屋内的道理?”
杨飞大叹倒霉,拿起佩剑,整了整衣衫,开门离去,留清风独守空“闺”。
大堂之内已聚有不少人,老村长端坐堂上,听着三个壮年汉子一五一十的据实禀告。
三名男子身皆负伤,其中一个脸上更是不知何故,弄得血肉模糊,另一个被人搀扶,喘着粗气,渐似不支,只有一名马脸汉子,看上去还算无恙。
屋外人越聚越多,老村长脸色愈加难看,面容更显苍老,听罢之后,挥挥手道:“你们几个下去治伤,至于石儿和被困的其他人,我会想法去救。”
那三名男子应诺一声,相携退下,杨飞想了想,追上前去,取出朱宸濠赠的那瓶金创药,递给那名马脸汉子道:“小弟这有上好的金创药,或许对这位大哥伤势有效。”
那马脸汉子也未拒绝,接过金创药,愕然道:“我叫王禾,以前没有见过小兄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