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什么?”心想你们一生锦衣玉食,有什么可愁的?
朱玲芷幽幽道:“有若笼中金丝雀,间中苦楚,外人哪能明白?”
杨飞道:“看你满脸幽愁,是否有何解决不了的地方?”
朱玲芷紧盯着他,欲言又止。
杨飞拍胸保证道:“你有何烦恼,尽管道来,若我杨飞办得到的,必尽力而为。”
朱玲芷含含糊糊道:“说难也不难,只要杨大哥能带着玲芷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过下半辈子就成了。”
“铛”杨飞手中茶杯落地,摔个粉碎,他呆呆望着朱玲芷,脸上表情活像吞了个大鸭蛋,心想这不是私奔吗?我跟你半生不熟,不必如此吧,难道我杨飞魅力如此惊人?只要年轻女子,见一个迷一个?他思及此处,不禁暗暗得意起来,寻思自己身为镖局中人,最近老接这种生意,若是收银子,早就赚翻了。
朱玲芷见他心不在焉,显然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禁神色一黯,勉强打起精神道:“杨大哥,玲芷只是说笑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杨飞道:“天下如此之大,带你偷偷藏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如此一来实在不好对你哥哥交待。”
“我哥?”朱玲芷贝齿轻咬红唇,许久方道:“不瞒杨大哥,其实玲芷此次亦是逃出来的。”
杨飞吃惊的“啊”了一声,问道:“你到底有何苦衷,要离家出走?”
朱玲芷道:“我家中要我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之人。”
逃婚!杨飞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心想为了逃婚便不顾廉耻,甘心跟稍稍相熟的自己私奔?不怕老子是个采花淫贼,奸了你后再卖去妓院吗?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不知是玲儿还是珑儿的声音道:“小姐。”
朱玲芷开了门,她与双姝处得久了,自是分得出来,皱眉道:“珑儿,你还就寝吗?是有事吗?”
珑儿道:“刚刚大公子派人来说官府走了钦犯,要搜查此处,奴婢”一双美目瞟到杨飞身上,心想这家伙贼眉鼠眼,必非善类,另外那个伤者容貌模样不就是那个钦犯吗?小姐为何跟这些人混在一块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搜到这里来了!”朱玲芷吃了一惊,脸现怒容,沉吟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回首望了杨飞一眼,又道:“呆会你来将这里收拾一下。”
宝儿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杨飞不待她走远,急急道:“玲芷姑娘,我还是离开这里,免得让你受到牵连。”
朱玲芷微笑道:“有什么牵不牵连的?何况官府的人已至府内,要走也走不了了。”
杨飞心中一慌道:“那怎么办?不如硬闯吧。”心想凭西厂那几块料,自己只身脱险倒也不难,不过说不得要弃卒保帅,扔下丁文松这个累赘。
朱玲芷道:“杨大哥,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带着这位公子,且随我来。”
杨飞大叹命苦,负起丁文松,随朱玲芷行去,走出不远,进入一间房内,室内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杨飞不由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朱玲芷俏脸微红道:“我的卧室!”言罢,便去掀榻上的锦被。
杨飞暗道她莫非想将两个大男人藏到她的被窝里面,官府碍于朱氏兄妹的权势,定然不会搜到床上来,不过自己一人倒也罢了,多上一个丁文松,却有些大煞风景,难道朱玲芷表面冰清玉洁,内里淫贱放荡,想改革创新,来场三人床弟大战?这也太他怀着龌龊念头,不禁呐呐道:“玲芷姑娘,这个不大好罢?”
“有什么好不好的?”朱玲芷掀尽锦被,拉动机关,榻下竟露出一个秘道,急急对杨飞道:“杨大哥,你们快下去。”
杨飞大奇之下,不由暗暗惭愧。
朱玲芷又道:“秘道直通地下密室,你们在内暂避,若非玲芷出声让你们出来,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好!”杨飞点头应是,心想为何有钱人家都喜欢搞这种玩意,不过确实方便实用,乃居家防贼的最佳良品。他心知朱玲芷不会害自己,也未犹豫,负着丁文松跳了进去。
朱玲芷等他入内,便砰的一声合上暗格,秘道内顿时漆黑一片。
杨飞运起夜视之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开始是一截楼梯,看来此处在楼层的复壁之中,直通地下。
他下了楼梯,推开两扇沉重铁门,长长的秘道两旁十余盏油灯自动燃起,看得杨飞啧啧称奇,研究半天,才发现灯芯之下藏有火石,设计得精巧无比,铁门一推,火石相击,将油灯点燃。
通道两旁有无数铁门,显是密室,大半紧闭,杨飞缓缓前行,发现这间地下密室工程浩大之极,范围几达整座别园,姚府那间仅可藏身的密室较之实属小巫见大巫。
通道七弯八折,好不容易到了尽头,却是一堵石壁,哪有朱玲芷所言的藏身密室?
杨飞负着一个男子,早就累得满头大汗,咒骂两句,将丁文松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倒,与方才待遇相比,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