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在江湖中知者甚少,何来大名鼎鼎之说,他这不过想圆圆场,缓和一下气氛。
苏花语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杨飞,勉强还了一礼,场中气氛凝重已极。
半晌,苏花语抽出剑痕,一剑深插入地,在二人面前划了一道长达数丈的深深裂痕。
苏花语冷冷道:“姓杨的,如你所愿,你我从此有如此沟,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再未多语,抽出剑痕,转身掠去。
杨飞呆若木鸡,抚着双颊,倒也不觉得如何痛:苏花语性格外柔内刚,此番误会,不知何时才会解开?
待天香宫一干人去远,一直远远站着的朱宸濠行到近处,含笑道:“二弟,为何愁眉苦脸的?”
杨飞闻得这声“二弟”,不由一愕,旋即思起自己曾与他结拜,暗道你明知胡问。他心疑朱宸濠透露自己行踪与方中翔,出卖自己这个“兄弟”,对朱宸濠亦非那般热乎了。
朱宸濠道:“俗语有云: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等过几日,嫂夫人气消了,二弟再向她解释不迟!”
杨飞精神一振道:“多谢大哥忠告。”
一脸讶然的南宫博揖手施礼道:“世子,许久未见,想不到能在千里之外的异乡相逢,真是幸会幸会。”
朱宸濠还礼道:“少宗主客气了。”
“柿子?”杨飞心想莫非朱宸濠家里是卖柿子的,才会有这么个奇怪的称呼?早知道卖柿子那么赚钱自己也去卖了。
南宫博又道:“世子似乎与杨兄弟相交非浅?那可真巧!”
朱宸濠道:“若非杨贤弟及二位嫂夫人相助,在下和舍妹已遭狼吻,承蒙杨贤弟不弃,在下虽与他相识不过两日,却一见如故,已和他义结金兰。”
二人在此客套寒喧,杨飞大感无趣,避到一旁,朱玲芷见他脸颊肿得老高,无精打采的样子,芳心不忍,莲步轻移,到他身畔柔声道:“杨大哥,你的伤还好吗?”
杨飞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还好!”心中反问:你看老子现在这副糗样好得起来吗?都是厉方邪那老王八蛋害的!他愈想愈愤,不由心中大骂,若是骂能骂死人的话,厉方邪祖宗十八代只怕死几百遍都不够。
“杨大哥,你等等!”朱玲芷自囊中取出一只古玉小瓶,递与杨飞道:“这天仙玉露有消肿止痛奇效,你且敷一些吧。”
杨飞正自发愁,闻言大喜,问明用法,擦在痛处,顿生清凉,过不多久,肿痛已消,奇效无比,他连连称谢道:“多谢玲芷姑娘。”
朱玲芷嫣然笑道:“杨大哥见外了。”其实天仙玉露乃大内贡品,珍贵之极,拿来消肿止痛真是大材小用了。
杨飞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如花笑靥,心中一荡,暗道你备此奇药,莫非早知道老子会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他胡思乱想,却忘了将灵药还给朱玲芷。
朱玲芷被他瞧得俏脸微红,不觉避开他的灼人目光。
“哎哟”杨飞一声惨叫,却是妒火中烧的南宫燕在他背上狠狠拧了一把。
南宫燕俏目通红,盈泪欲滴道:“死杨飞,你气走了苏姐姐,毫无悔过之意,还勾三搭四的,人家再也不想睬你了。”又狠狠踢了杨飞一脚,掠上马背,快马驰去。
杨飞忍着疼痛将天仙玉露还给朱玲芷,赔笑道:“这小丫头一向任性,不懂礼数,玲芷姑娘莫要见怪。”向朱宸濠告了个罪,找他的手下借了匹马,急急追去,刚刚气走一个苏花语,若是再跑一个南宫燕,南宫世家的万贯家财享用不了,那他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朱玲芷望着他的背影,捏着小瓶,幽幽叹了口气。
许久,南宫博对她长施一礼道:“舍妹无礼,倒让郡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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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马行不便,杨飞骑术不精,追了半个时辰,愈追愈远,眼见南宫燕只留下一个黑影,心生一计,运功疾呼道:“小燕子,别跑那么快啊,等等我,哎哟,为夫旧伤复发了,不行了”摔下马来,再无声息。
未过多久,南宫燕折返回来,远远瞧见杨飞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急,掠下马来,凑到近处,轻声道:“杨飞,你怎么了?”
杨飞脸青唇白,呻吟道:“为夫旧伤迸发,命不久矣,小燕子,你且过来,为夫有几句临终遗言要交待与你和你肚子的孩子听。”
南宫燕大是不信道:“杨飞,你不要吓我,人家好怕。”
杨飞心中偷笑,气若游丝道:“小燕子,为夫先前被厉方邪打伤,伤得不轻,刚刚又被你一脚不小心踢中要害,伤上加伤,只怕时日无多,哎哟”他抚着腰际,倒不是装的,而是方才摔下马时,不小心闪到了腰。
南宫燕半信半疑道:“人家只不过在你屁股上面踹了一脚,屁股也是要害吗?”
杨飞道:“屁股当然不是要害?可是你伤了为夫的心?心口要害”
“谁伤了你的心?”南宫燕破啼为笑,心中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