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耳,速速将晚辈杀了吧。”
厉方邪哈哈一阵大笑之后,冷冷的望着他道:“你自作聪明,用言语激我,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杨飞还未回答,忽闻林外有人大喝道:“杨兄福大命大,厉前辈还是手下留情的好。”
杨飞眼前一花,却是数月不见的南宫博,他含笑望着厉方邪,天魔箫斜插怀中,面对邪道第一高手,神情淡然,毫无怯意。他上次被厉方邪击伤,便回家苦练,此番不但伤势痊愈,武功亦大有精进。
随他而来的还有一十七人,隐成阵势将厉方邪围在正中,正是南宫世家名震天下的天绝大阵。
杨飞见人多势众,厉方邪重伤之下,恐怕也讨不得好去,心中大喜下,勉强自地上爬起,揖手道:“南宫兄,许久不见,小弟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退到南宫博身后,斜眼瞄着厉方邪,又道:“厉老邪,你身受重伤,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吧!”
杨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厉方邪不禁大怒,冷哼道:“你命保住了吗?”
杨飞本欲反唇相讥,忽思起自己中了他什么透髓剔脑大法,只有十日之命,出口之言又生生咽了回去,脸色难看之极,较之死父丧母也不遑多让。
厉方邪不再理会杨飞,对南宫博道:“南宫小子,你今日又想以众凌寡吗?”
南宫博自到此林,一直如临大敌,不敢稍懈,杨飞虽说厉方邪身受重伤,可见厉方邪谈吐如常,哪似受伤,对杨飞之言亦半信半疑起来,揖手道:“厉前辈,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日前辈将晚辈打成重伤,晚辈回去之后,静心养伤,反因祸得福,武功略有小成,可说全拜前辈所赐,晚辈也不想报此旧仇,亦请前辈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杨兄。”且不论厉方邪是否身受重伤,若是受折李梦柔之前的南宫博,以其心高气傲,断不会如此善罢干休。
厉方邪喃喃自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得好,说得好!”言罢,哈哈一阵大笑,身形一晃,掠至数十丈外,几个起落,已然不见。
天绝大阵一十七人齐齐松了口气,个个大汗淋漓,他们合一十七人之力,与厉方邪气势相搏,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杨飞耳中兀自传来厉方邪的声音:“杨飞,你别忘答应厉某之事,你的小命还在厉某手中攒着呢。”
许久,南宫博回过身来,见得如丧考妣的杨飞,奇道:“杨兄,你为何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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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盈出了隆光寺,掠上一座峰头,遥望远方的小城石家庄,向来到身后不久的蒙面女子道:“飘雪,有花语的下落吗?”
那蒙面女子飘雪揖手恭声道:“启禀宫主,属下等寻遍方圆百里,暂时还没有少宫主的下落。”虽然看不见她容貌,只听她柔美动听的声音,便可让人联想到她是一个何等的美人。
苏美盈沉吟道:“那个杨飞说花语昨晚在石家庄与他失散,你们到石家庄,再细搜一遍。”
飘雪应道:“是,宫主!”
待飘雪离去,苏美盈又道:“清风,你带人搜查隆光寺方圆数十里,匆必要找到杨飞的下落。”
又一名蒙面女子出现在她身后:“清风遵命!”
苏美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提高声音道:“飞花,明月!”
两名身材体形一模一样的蒙面女子飞掠而来,齐声道:“宫主有何吩咐?”
苏美盈道:“你们两个密切监视李万剑的动静,切不可轻举妄动,有事速来向我禀报。”
那两名女子异口同声道:“是,宫主。”
许久,苏美盈手中多出那柄蝉翼剑,印着日光,细瞧上面的脉纹,她长长叹了口气道:“宝剑依旧,故人已杳,赵独行啊赵独行,这二十多年,你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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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苦笑道:“南宫兄,如果你的小命被别人捏着,你也会跟小弟一样。”
南宫博会过意来,道:“难道杨兄受了厉方邪什么禁制?”
杨飞点头道:“那个厉方邪在小弟身上施了什么透髓剔脑之法,说得厉害无比,若是不假,小弟现在只有十日之命了。”言罢,长长叹了口气。
南宫博脸色大变道:“你只有十日之命,那燕儿怎么办?”
“燕儿?”杨飞问道:“南宫兄,你找到小燕子了?”毕竟他与南宫燕并未大宴宾客,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却是珠胎暗结,对着这个便宜大舅子,饶他脸皮再厚,神情亦是尴尬之极。
南宫博点点头道:“燕儿现在石家庄,杨兄,你伤势如何?现在能上路吗?”看杨飞衣衫破烂,皮开肉绽的样子,恐怕伤得不轻。
闻得此言,杨飞这才感到周身剧痛,全身骨头似要散架,他呻吟一声,跌坐雪地,哼哼哈哈道:“马马虎虎!”
南宫博剑眉紧拧,自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递与他道:“杨兄,这是我家二弟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