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走。”
李万剑剑身回转,飞云剑宛若被一支无形大手托住,奇准无比的缓缓回到李梦柔手中鞘内,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微笑道:“宫主要走,李某怎敢强留?宫主请便!”
苏美盈闻得此言,手中蝉翼剑黯了下来,揖手道:“告辞!”内劲拂出,身形未动,人已消逝不见。
“宫主,后会有期,恕不远送!”李万剑朗声大喝,声传数里。
他徐徐向外踱去,李梦柔见其不语,乖乖跟在身后,过得半晌,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师父,您真的就由她这么走了?”
李万剑大笑道:“天香宫四大护法,十六香女便守在左近,本派即便倾力而出,也未必能留下她们!”
李梦柔道:“那蝉翼剑怎么办?”
李万剑回首看着她,微笑道:“你以为为师此来中原,真的是为了那柄蝉翼剑吗?”
李梦柔愕然道:“难道师父”
李万剑大有深意道:“为师老了,若不趁着机会出来走走,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梦柔忙道:“师父正当盛年,何出此言?”
李万剑伸出大手,轻抚李梦柔的发丝,罕有的叹了口气道:“一个人武功再高,亦难免生老病死,为师或可多活数十载,却难以逃过这个命数。”
李梦柔听他语中暗含诀别之意,不禁哽咽道:“师父”
李万剑话锋一转道:“那个杨飞油嘴滑舌,殊不可靠,实非可托付终身之人,柔儿你真的决定要带他回南海吗?”
李梦柔俏脸一红,垂下螓首,轻声道:“望师父成全。”
“缘乎,孽乎!”李万剑再叹口气,问道:“你可知杨飞被何人捉住了?”
李梦柔反问道:“师父是如何知道杨飞是被人捉去的?”
李万剑道:“为师踏足这院子的时候,那小子的气机尚在,而为师和天香宫主动手之时,那气机突然消失,凭那小子的武功,还无此本事瞒天过海,当是被人突然掳走。”
李梦柔有些担心道:“到底是谁掳走他?”
李万剑道:“能在我和天香宫主眼皮底下掳走杨飞的人天下曲指可数,而且现在还在百里之内的便只有一人。”
李梦柔骇然道:“厉方邪!”
李万剑忽然哈哈大笑道:“情形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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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放下一小半心,道:“晚辈一定尽力而为。”
厉方邪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办到,否则你这条小命,嘿嘿!”冷笑两声,又道:“你只有十日时间,十日之后,阴劲深入心窍,那时神仙难救。”
杨飞急急道:“十日怎够,总要多给些时间让晚辈讨得天香宫主欢心,再趁机下手。”
厉方邪道:“夜长梦多,过了十日,你能保证那东西还在天香宫主手中吗?”
杨飞为之语塞道:“在这十日之内,这阴劲还会发作吗?”
厉方邪道:“当然会。”
“会?”杨飞呆了一呆,气急败坏道:“厉老怪,你食言而肥,休想我去弄蝉翼剑。”
厉方邪眼中寒光一闪,道:“我传你一套点穴之法,发作之时,你依法施为,痛楚立止,不过你记住,此乃暂解之法,十日之后,若厉某不运功帮你驱出阴劲,你这条小命便没了。”
杨飞神色顿时软了下来,呐呐道:“可是晚辈不会点穴之术,还望前辈指点一二。”在绝谷之时,他曾起心要苏花语传授点穴之术,可一来偷懒,二来拉不下面子,最后作罢。
厉方邪盯了他半晌,哑然失笑道:“看你内功不错,原来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看来今日厉某要破例做师傅教徒弟了。”
杨飞讶然道:“难道前辈以前从未收过徒儿吗?”
厉方邪转过身去,轻哼一声道:“废话少说,厉某现在就教你点穴之法,别忘了你只有十日之期。”
杨飞问道:“厉老前辈,点穴之法难学吗?”
厉方邪道:“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你听好了,我只教一遍,你学得会便学,学不会死了活该。”
杨飞哪敢再言,竖起耳朵,专心聆听。
“人体奇经八脉,三百六十处穴位,气血流走其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而穴位便是控制气血中转流淌的节点,以内力透击一个穴位,经此穴位气血凝滞,由此产生种种症状,好者可以救人,坏者重则丧命,郎中用针灸救人,亦是此理。”厉方邪言及此处,向杨飞问道:“你知道取穴之法吗?”
杨飞支吾道:“略知一二。”白玉霜赠他的那张穴位图他也没记多少便遗失了。
厉方邪察言观色,知他强撑,哼道:“知道便是知道,不知便是不知,不懂装懂,取穴一个不准,点错穴位,送了小命可别怪我,你若是不会,我现在教你。”
杨飞连连点头道:“多谢厉老前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