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痴一个。”
“什么?”杨飞惊呼出声,急道:“师父,那该怎么办?”他身中情盅之毒,还得靠南宫燕活命,若其变成白痴,自己盅毒发作之时,恐怕只有霸王硬上弓一途了。
其实苏花语自己也不敢确定南宫燕是否真的失了魂魄,一时信口胡诌,见杨飞信已为真,内里笑破肚皮,表里却不动声色道:“若要让你师妹复原,一定要从许子吟手上夺回离魂珠。”她此来中原的目的之一便是夺回离魂珠,让杨飞卖力找找也是不错的,反正看样子南宫燕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杨飞信誓旦旦道:“徒儿对天发誓,不为师父夺回离魂珠,誓不为人!”他哪是为为了苏花语,而是为了南宫燕,更为了自己。
苏花语慢吞吞道:“那你得抓紧时间,你师妹的魂魄此刻想必还在离魂珠了,过了十二个时辰,那就不好说了。”
杨飞闻得此言,急得好似热锅里的蚂蚁,负起南宫燕,对苏花语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想办法。”
苏花语点头道:“好吧!”她掀动机关,石室一角缓缓下沉,现出一条暗道来。
杨飞自然又是一通马屁,说什么“师父学究天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这区区机关消息,哪难得倒天下独一无二的师父。”连苏花语听了,亦替他害臊。
暗道出口是一间普通民居的地窑,若非杨飞刚自里行出,怎么也不会相信里面竟别有洞天。
外面天色已是大亮,苏花语出了居居,行出几步,见杨飞仍如跟屁虫一般一声不吭跟在自己身后,嗔怒道:“你不去寻那离魂珠,还跟着为师干什么?”
杨飞道:“徒儿若是寻到蝉翼剑或离魂珠,该到何处去找师父!”
苏花语稍稍犹豫道:“你们可到太原的软香阁去寻我,若是寻不到,在那留个信也成。”
杨飞心中大奇,他生平逛了一次软香居,便念念不忘,此刻闻得“软香阁”之名,心道你这小丫头难不成是软香居分号软香阁的妓女,不过天下的妓女都有这丫头这么好的武功,那天下的嫖客就没得混了,他想得入神,却忘了答话。
苏花语秀眉微蹙道:“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杨飞道:“听到听到,软香阁是吧?”
苏花语道:“为师赶着回去,你若是寻到离魂珠,或是有了许子吟的消息,速来通知为师,为师定会将你师妹复原。”
杨飞点了点头道:“师父告辞!”心中却是大骂,臭丫头,知道办法还不快说,还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花语也不多言,不知是不是存心卖弄,只见她娇躯一晃,生生消失在杨飞面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惊世骇俗。
杨飞待她走了许久,方才负起南宫燕,依着记忆朝客栈方向行去,暗想老子先安顿好小燕子,再回这里守株待兔,许子吟走得匆忙,这么大的密室,必然遗下不少东西,定会来取。
他不知不觉途经一座气势宏大的庄园之前,抬头一看,那门额匾上书着斗大的梅园二字,杨飞想起梅云清曾提起她住在此处,徘徊几步,终觉此刻不是见她的时候,抑住心中思念,正欲离去,却闻里面传来败家子的声音。
那声音极小,若非他正功聚双耳,竭力偷听,哪听得到,接着又是梅云清那娇柔的声音传来,杨飞也未听清二人说些什么,气便不打一处来,暗道好哇,败家子,老子和你宝贝妹妹为你所累,被你仇家害成这副德性,你趁虚而入,反来勾引我老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杨飞敲响门环,前来开门的是位婢女打扮的清秀少女,见了奇模怪样的杨飞,背上还负着一个女子,也不惊讶,微笑道:“这位公子,你找谁啊?”
杨飞道:“请问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可住在此处?”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你找我们庄主吗?还未请问公子是?”
杨飞道:“劳烦姑娘通告梅庄主一声,就说杨飞偕南宫世家的南宫燕求见。”
那少女语气甚恭道:“原来杨公子和南宫小姐,请到客厅稍侯,奴婢这就去请庄主出来。”
“好”杨飞应了一声,随着那少女进了梅园。
杨飞将南宫燕在椅中放好,在客厅侯了半晌,终于等到梅云清姗姗来迟,大喜之下,起身迎去,可见得她后面所跟那人,脸色立时阴沉下来,败家子南宫逸果然在心上人身边。
南宫逸抢过梅云清道:“杨飞,我妹妹呢?”心想这小子花心无比,莫要把他的宝贝妹妹也骗上手了。
杨飞侧身一指道:“那不正是,她受奸人所害,昏迷不醒,听闻南宫兄医术独步天下,若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那可真是,嘿嘿,嘿嘿!”冷笑两声,那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南宫逸懒得理他,见南宫燕气息匀和,脸色红润,稍稍放心,把起脉来。
梅云清俏立门外,一瞬不瞬的望着杨飞,一语不发,杨飞本欲迎上,说几句亲密话儿,气气败家子,见得此景,大感没趣。
梅云清忽轻声道:“你还在生人家的气吗?”